一分鐘後,陸小白松開了使勁抓在譚燕秋大腿上的爪子。
當他鬆開手,睜開眼睛時,一股強烈的眩暈感頓時席捲腦海,好似天旋地轉了般,讓陸小白都忍不住一下子就撲倒在地。而被魔抓鬆開的譚燕秋,也不管身體是否疼得受不了,拔腿就往衛生間走去。
只是剛走出兩步,就看到陸小白宛如失血過多般,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而她也同時震驚,自己居然可以正常站起來,並能夠走路了?雖然下面還有一點點刺痛,但比之剛纔,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譚燕秋頓時糾結在原地,是先把陸小白扶起來呢,還是先去衛生間換褲子啊?
一兩秒後,譚燕秋就做出了決定。只見她立刻返回沙發,蹲下身體,使勁兒把陸小白拖在了沙發上。譚燕秋拍了拍陸小白的臉,卻不見陸小白有任何反應。而陸小白的臉色,也很快由紅潤轉爲蒼白,好似真的突然放幹了血似的。
這是怎會回事?怎麼自己突然好了,你這傢伙卻突然倒了?
譚燕秋使勁兒搖晃了幾下陸小白的腦袋,卻發現陸小白沒有任何反應。再翻看了一下陸小白的眼皮,只看到陸小白的瞳孔散得很大,而且對光線也沒有一絲反應。
看到這種情況,譚燕秋頓時驚慌起來。你這傢伙到底怎麼了?可千萬別出事啊。
沒由來的,譚燕秋內心突然緊張起來,似乎很怕陸小白昏迷過去就醒不過來。只是她現在沒心情分析自己的心裡,而是不斷對陸小白進行搶救。只見她對陸小白又是掐人中,又是壓胸。
可十幾次過去,卻不見陸小白有任何甦醒的現象。
見此情形,譚燕秋是真的急了。以她那軍人般堅強的性格,都忍不住眼眶泛紅,眼中似乎有霧氣在醞釀。
一分鐘過去,陸小白依舊如同死人般,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就連心跳都變緩了很多,似乎就要死去。
這個時候,譚燕秋已經慌亂的使勁在陸小白臉色拍打起來,似乎想要以此方式喚醒突然昏迷的陸小白。但陸小白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譚燕秋終於忍不住了,嗚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陸小白,快起來啊,幹嘛睡着不動,快起來啊。”
拍都沒拍醒,又如何能用一兩句話就把陸小白叫醒。譚燕秋不禁慟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陸小白,快點起來。你不是想和我談朋友嗎,你不是喜歡我嗎,快起來啊。只要你起來,我就答應和你談朋友,只要你起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快起來啊。”
“你知不知道,昨晚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你這個混蛋,剛奪了人家的第一次,難道就忍心走了?我有那麼討厭嗎,你要這樣對我?”
“你知不知道,我對你這個混蛋也產生了好感,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產生好感,難道你就忍心讓我對你的好感就此熄滅?”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好了,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快起來啊,起來後我們一起去逛商場,一起去看大海,一起到任何地方。”
“起來啊陸小白,我叫譚燕秋,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嗚嗚嗚嗚...”
隨着陸小白突然意外倒下,譚燕秋壓抑在內心的感情終於完全爆發了出來。或許她自己都沒意思到,自己隱藏在心底的感情居然如此濃烈。
女人都是感性的,一旦讓她們宣泄出自己的感情,往往就會一發不可收,忍都忍不住,就像此時的譚燕秋般。雖然她與陸小白只相處了很短一段時間,但兩人之間的交流,卻是那麼的和諧親密。
在這種蜜糖一般的澆灌下,往往甜到對方的心底都不知道。可一旦對方出事,發生意外,另一方隱藏在心底的蜜糖就會瞬間發酵,變成味道濃烈的烈酒。
這種烈酒往往會燒得人肝腸寸斷,讓人死去活來,甚至還會刺激出本不會在此時出現的情緒。
而此時的陸小白,卻是處於一個非常奇妙的環境中。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譚燕秋拍在他臉色的巴掌,可以感覺到譚燕秋掐他的人中,壓他的胸,他還可以聽到譚燕秋說的每一句話。
譚燕秋說出來的這些話,卻是讓陸小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只是,他的意識完全留在了腦海深處,根本沒法控制身體。就像被關在了一個結實的鐵籠子裡,對於籠子外面的事物一點辦法都沒有。
陸小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此時接二連三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實在太離奇了。哪怕他有着豐富的生物學知識,也無法解釋這些現象到底是怎麼回事。
記得當初還在海洋研究下面做研究時,飛利浦博士無疑中提到過。人的身體就像一座巨大的寶藏,而他們現在所研究的,不過是打開身體寶藏的某一把鑰匙。
如果一個人可以完全打開自身身體內的寶藏,那麼他將成爲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人體的潛能是無限的,哪怕他們是世界頂級的專家教授,也無法預測人體潛能完全爆發出來是個什麼樣子。
這些都是飛利浦博士在閒暇之餘時,與陸小白閒聊說出來的。陸小白的記憶力非常好,只要他想記住某個東西或某句話,就永遠不會忘。當初飛利浦博士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出於好奇,陸小白就果斷的記了下來。
那麼自己現在這種現象到底是潛能開發出來了呢?還是潛能耗盡了?思維被困在腦海最深處,知道外界所有的事,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讓自己醒來。
陸小白現在最迫切的,就是醒來後對譚燕秋表白。
原來她叫譚燕秋;原來她沒有結婚沒有男朋友,昨晚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她,她的第一次也給了自己;原來她也是喜歡我的。
想到這些,陸小白就激動的左突右竄,卻怎麼也‘醒不過來’。漸漸的,陸小白卻放鬆了心情,甚至忘卻了周圍一切。正當他什麼都要忘記時,他突然感覺到了意識與身體的鏈接。
沙發上,正當譚燕秋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陸小白如同詐屍般,豁然就坐了起來。
譚燕秋頓時被嚇了一跳,哭泣的聲音頓時僵在了喉嚨。當看到大口喘氣並坐起來的陸小白時,譚燕秋頓時一巴掌狠狠地甩了上去。
啪
聲音響亮悅耳,清脆如絲竹爆裂。
陸小白頓時懵了,我都醒來了,爲什麼還要打我?而且還這麼重?
只是很快,陸小白就幸福起來。譚燕秋在甩了他一巴掌後,又突然用雙手抱住了他,並將嘴脣嘟了過來,異常笨拙的吻着他的嘴。
見這種情況,陸小白還能等什麼,自然是要上啊。
只是譚燕秋狠狠地親了他一口後,就如泥鰍般,瞬間滑離了陸小白的手掌心,然後紅着臉急匆匆的向衛生間走去。
陸小白一人呆坐在沙發上,腦筋轉不過彎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