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那把銀色飛劍,讓巨型剪刀剪成了兩半,受到飛劍報廢的氣機牽引,中年人張嘴噴出了一道血箭,氣色變得更加萎靡不振了。
巨型剪刀剪斷飛劍的一瞬,立馬變成了不過一尺大小的正常剪刀,直奔中年人飛射過去,眨眼間,飛到了中年人的襠部位置。
剪刀飛到中年人襠部的一瞬,閉合的剪刀瞬間張開,直奔中年人的命根子剪了過去。
無聲無息間,剪刀從中年人的襠部迅速剪過,一道血柱當即噴射出來,緊隨血柱之後,一個沾滿了鮮血的物件從褲管裡掉了出來,直接向地面上飄落而去。
“哈哈!死王珏,那是他的蛋蛋掉了麼?三長老太逗了他大爺的。”
二哈好像看到了新鮮玩兒意,一雙大眼珠緊盯着那個物件掉落的軌跡移動,直到那東西落到了地面上,這貨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只是蛋蛋沒了,連命根子都一塊掉了,三長老這個大剪子不錯,以前沒看到三長老拿出來過,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件好寶貝。”王珏聽後也是笑着說道。
中年人身體上被剪刀剪掉了一個重要零件,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看都不看三長老,轉身就逃,速度賊快,眨眼就飛出了薊城。
看着中年人飛速逃走,三長老沒追,王珏也沒有主動去追,王珏雖然掌握了天涯咫尺,但,面對元海境後期的大高手,即便追上了對方,憑自己和二哈的能力,也不是中年人的對手。
退一步講,就算中年人和三長老斗法時受了傷,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方真要拼了命,王珏和二哈綁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三長老,你怎麼和這個人幹上了?聽你說他是銀劍宗的人,銀劍宗是怎麼回事?”
三長老懸浮在空中,一直目視着中年人消失在視線中以後,這才向王珏的方向飛來,還沒有飛到王珏近前,馬上就向三長老詢問起來。
“我記得你說過,酒糟鼻子來了薊城,在你飛到囚車那裡去的時候,我用神識在薊城查看了一遍,在這裡看見了一個長着酒糟鼻子的青年,我想把他抓住交給你。”三長老對王珏說道。
“張光祖?你看到了張光祖?那怎麼最後跟那個中年人鬥上了?張光祖去哪兒了?”聽三長老所說,王珏腦海中頓時畫出了一串問號。
“你看見院子裡的那個躺椅了吧!酒糟鼻子就在躺椅上靠着,還沒等我過去抓住他,中年人從樓上飛了出來,直接擋住了我。”
三長老手指着下面向王珏介紹,他說的那個院子,就是酒糟鼻子剛來的時候,丞相府私家酒樓前的院子。
“然後張光祖就跑了?”
知道張光祖當初就在眼前的院子中,卻沒有能抓到,王珏不由得暗中懊惱。
“然後,從那扇敞開的窗戶裡飛出來一個女人,化玄境第一層修爲,直接落在院子中,夾着酒糟鼻子飛走了,就是那個方向。”三長老手指着正西方說道。
“一個女人?那會是什麼人呢?”
王珏百思不得其解,滿心的疑惑,夾着張光祖飛走的女人,是柳雲飛的老婆嚴氏,此刻,早已經飛到了幾百裡外。
“舅母你放下我,我有紅嘴烏鴕鳥,不能老讓你這麼夾着我飛,如果再把你累壞了,他們追上來都完蛋。”
幾百裡外,張光祖讓嚴氏放他下來,當酒糟鼻子扭頭看向嚴氏的時候,只見嚴氏的臉色蒼白,不時的回頭向身後看去,表情顯露出驚魂未定之色。
“好吧祖兒,我們不能在大燕國呆着了,舅母帶你去越國的銀劍宗,有你大舅保護你,比在大燕國安全。”
嚴氏放下酒糟鼻子之前,酒糟鼻子早就伸手解開了靈獸袋的口子,放出了紅嘴烏鴕鳥,當嚴氏放下張光祖後,他飛身坐在了大鳥的脊背上。
“舅母,我一個人去銀劍宗就可以了,你老人家不用帶我去,我自己能找到。”
飛出了薊城,張光祖也冷靜下來了,看他的神色,比嚴氏這個化玄境第一層修者還淡定,這傢伙不但紈絝,還是一個純牌的滾刀肉。
“不行,你自己去我不放心,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耍小孩子脾氣,聽舅母的話,舅母跟你一起去。”嚴氏板起了面孔對酒糟鼻子說道。
“我聽舅母的,我們趕緊走,別在這裡爭執了,和二長老斗法的那個人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二長老是不是那人的對手。”張光祖向來路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安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我敢肯定,那人是跟王珏一塊到的薊城,我看見王珏了,他在大街上攔住了囚車。”嚴氏無力的說道。
“又是王珏,哪兒都有他,這個混蛋,怎麼總是和我過不去。”飛向越國的路上,聽嚴氏提起了王珏,張光祖恨得牙根癢癢。
張光祖讓柳雲飛的老婆嚴氏帶着,如喪家之犬一般逃出了薊城,直奔越國的方向飛去,王珏對這些一慨不知,此刻懸浮在丞相府上空,低頭看向下方的龐大建築羣。
“這麼說,丞相府就是酒糟鼻子的落腳處,大燕國的丞相跟他是什麼關係呢?三長老,我們去將軍府,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要暫時在那兒落腳了。”
“死王珏,既然酒糟鼻子在這裡落腳,丞相府就和他脫不了關係,不如放把火燒了它。”見王珏要走,二哈給他提出了建議。
“這麼做不好,俗話說得好,禍不及家人,張光祖是張光祖,不能因爲他連累了別人,即便是他的家人,我們也不能那麼做。”
王珏向二哈解釋的同時,腳下步伐加快,直奔將軍府快速飛去,三長老在身後緊緊跟隨,真的就像保鏢一般。
大燕國那些重臣的府邸,都是在皇宮的兩側,距離皇宮越近的府邸官位越大。
比如丞相府在皇宮西側,而且緊挨着皇宮,不用看門樓上的三個字,就能判斷出來是文官中排在第一的府邸。
再比如宰相嚴無疆的府邸,在皇宮的東側,同樣是緊鄰皇宮,一看府邸的位置就知道官位尊崇。
丞相柳萬壽和宰相嚴無疆兩人,因爲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因素,大燕國的那些王爺都不及這二人。
另外,大燕國重文臣輕武將,常勝身爲大將軍,戰時就是兵馬大元帥,他的府邸卻偏僻了很多。
“常勝將軍他們還沒有回到府邸,我們過去,和他們一起走吧!這樣對他們也更安全。”
本來從丞相府去大將軍府邸很近,可是,當王珏看到大街上行動緩慢的人羣后,馬上改變了主意,再次向大街上飛了過去。
眼看被砍頭的這些人被王珏救下後,有好心人擡出了自家的驕子,還有人牽出來自家的馬匹,驕子給女眷乘坐,馬匹由男人騎着。
薊城太大,這條主街道足有十幾裡,如果讓他們步行回到各自的府邸,最快也要半個多時辰,有了這些代步工具後快了不少,可即便這樣,此刻距離府邸還有很遠。
“常將軍,我又回來了,我們幾個,去你的府邸暫住一些時日,你不介意吧!”看着向他看來的常勝,王珏笑着說道。
“都是廢話,你都說出了去他家暫住,他能說不讓!他大爺的。”聽王珏說完,二哈嘴裡小聲嘀咕起來。
“這不是客氣兩句麼?這都聽不出來,和人類在一起這麼久,還是有很多東西沒有學會,以後好好學着點吧!”
王珏不在意的說着,順帶着還教育了這貨一頓,二哈聽完,立馬撇着小嘴,把臉轉向了旁邊。
“本二哈不學那一套,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本二哈說話辦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不玩兒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他大爺的。”這貨把臉轉向了旁邊,小嘴中還沒有閒着。
“王珏上仙太客氣了,你救了我全家,留上仙在寒舍暫住幾日算什麼,長期住下來不走了纔好呢!只怕是上仙不答應。”
距離常勝很近了,二哈不再向王珏傳音,這時候,常勝朝着王珏客氣的抱拳。
“常勝將軍,這些人都是貴府上的家眷吧!他們的傷也都不輕,我這裡還有靈丹,給他們也都服用一顆吧!”
常勝身後跟着一羣人,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受到了牽連,一同被問斬的家眷,王珏問常勝的同時,擡手拍向儲物袋。
“又要讓王珏上仙破費好多靈丹了,這恩太大了,幾輩子都報答不完了。”常勝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也沒說非要你報答,如果不是你當初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好幾年,想讓我給你靈丹都做不到,以後不要再和我說報答這兩個字。”
等王珏說完,手中多了兩隻玉瓶,每一瓶裡都裝着五十顆靈丹,爲了節省玉瓶,王珏已經習慣這麼裝靈丹了,就算現在不缺少瓶子,習慣也很難改變了。
常勝一家子人太多,一百顆靈丹才勉強夠用,每人都服下去一顆靈丹後,身體狀況瞬間好轉了,現在再看去,面色看不出來和正常人有什麼區別了。
“我們這兒還有一家子人呢!也都傷的不輕,趕緊給他們也都分發靈丹吧!”
王珏剛給常勝的家眷服用了靈丹,身後傳來了一個婦人的大喊聲,聽見喊叫聲,王珏立馬回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