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祖請客,王珏肯定是義不容辭的前往,而且還專門挑那些最貴的菜餚,最後,店小二一算賬,竟然花了一千兩金子。
張光祖心疼的肝疼了,不過轉念一想,你小子就可勁點菜,反正這些錢最後也都算在你的皮貨裡,看看最後吃虧的是誰。
還別說,張家的這個青陽大酒店,上菜還是蠻快的,不大一會兒,三十多道珍貴的菜餚擺上了桌子,接着,有店小二捧上來幾壇三十年的陳釀,一打開酒罈蓋子,頓時整個包間都瀰漫了酒香。
“好酒,少家主家的酒店真是不同凡響,聞到這酒的味道,我的饞蟲子馬上被勾引出來了,來,在下借花獻佛,就爲少家主滿上這第一杯酒。”
既然是張光祖家的美酒,王珏自然不會吝嗇,哪裡還用得着酒杯,直接把眼前的大碗倒滿,接着再次滿上一碗,推到了張光祖面前。
“王兄弟,爲了今天你我的初次相識,爲了今後你我的合作,我在這裡敬你一杯。”
張光祖站起身,手裡端着大酒碗,跟王珏遙遙碰杯,表現的很是客氣。
“承蒙少家主看得起我王珏,以後我手裡所有的皮子,一定全部賣給少家主,請少家主放心就是,我先乾爲敬,少家主隨意。”
王珏仰起脖子,一口氣喝乾了一大碗酒,拿着酒的手伸到張光祖面前,倒扣過來,果然是滴酒不剩。
轉眼間,兩人分別連續幹了三碗酒,還別說,張光祖的酒量還真是不小,不但酒量不小,這傢伙的胃口還是出奇的好,酒碗一放下,頃刻之間,面前的一道菜就見了盤子底。
王珏更是毫不客氣,平時就吃慣了肉食,這裡的菜餚,根本就架不住他那兩排鋒利的牙齒,一口一碗酒,幾口一盤菜,可謂是風捲殘雲一般,一個時辰不到,三十二道菜餚全都不見了蹤影。
王珏站起身,摸了摸肚子,一臉的享受摸樣,對着張光祖抱了抱拳,說道:“酒足飯飽了,王珏多謝少家主盛情款待,青山不改陸水長流,只要少家主看得起我,今後你我就是兄弟了。”
“只要兄弟能吃好,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下次兄弟再來時,直接去張府找我就是,到時候,你我再一醉方休。”張光祖表現的很是真誠。
“王珏記住了,下次定然還要叨擾,告辭了!”說完,率先走向門口,張光祖在身後相陪。
在王珏面前,張光祖表現的很低調,一直把王珏送出了青陽鎮,這才帶着四個保鏢返回了張府。
王珏來到了青陽鎮外,一直走出去有幾裡地遠,這纔回頭看向身後,見後面沒有人,一拐彎,飛速跑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土坡。
身子藏在土坡後面,盤腿坐在了地上,此時,天色還很亮,擡頭看着天空,只等着天黑後再開始行動。
“好你個張光祖,還以爲佔了便宜,的確,一萬兩金子買去兩張虎皮,還真是不貴,不過你別得意的太早,等天黑了以後,你怎麼從我手裡買去的東西,還怎麼給老子拿回來。”
王珏心裡嘀咕着,轉眼幾個時辰過去,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再過去了幾個時辰,已經到了後半夜,今天還真是行動的好時候,月黑風高,正是飛檐走壁的絕佳時機。
王珏站起身,施展開無影追風步,整個人如一道風般,飛速飄進了青陽鎮,眨眼就到了張府牆下。
張家圍牆有兩丈高,可這難不倒王珏,如今他已經是聚元境第二層修者,就算還沒有掌握法術,單就身法來說,這麼高的牆還真是不算什麼。
身體貼着牆壁向下一蹲,接着猛地縱身而起,整個身子頓時如箭般飛到空中,眼看着上升的慣性到了極限時,雙手迅速抓住了牆頭兒,身子一翻站在了牆上。
低頭看了看牆角下,沒有障礙物後,這才飛身躍下了牆,身子蹲在牆角,靈識朝着張府內掃描過去。
“如今靈識最少有三百丈,突破到聚元境第三層後,足足增加了兩百丈遠,比一般的聚元境第三層,整整多出了兩百丈。”
如今,以他現在的靈識,整個張府幾乎都在他的探查之下,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靈識掃描。
張家大堂裡燈火輝煌,透過窗戶紙,可以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影,這些人正圍攏在一起,明顯是在觀賞着某樣物品,靈識小心的滲透進去,頓時聽到了裡面的談話聲。
“光祖,你這件事幹的不錯,爹以前還是小看了你,從明天開始,可以給你分配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了。”
“這是張耀庭那個老小子,他麼的,真是有什麼樣的老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這爺倆一對不是東西。”聽見張耀庭在誇獎張光祖,王珏心裡頓時一頓大罵。
“爹,你老人家誇獎了,孩兒可是擔待不起,那人說了,他手裡還有很多好皮子,說是過幾天就給咱們送來。”張光祖這個小紈絝,對他老爹說話還是蠻尊重的。
“好,光祖,你現在長大了,也懂事了,可惜啊!靳鬥金還是用老眼光看你,怪只怪他瞎了眼,有他後悔的時候。”張耀庭一下子把話題拐到了靳家上,王珏不由得側耳細聽起來,有關於靳茹芸的事,他還是比較上心。
“爹,我就是看上靳茹芸了,除了他我誰都不娶,你想想辦法吧!”張光祖的話裡帶着哭腔,對他老爹哀求上了。
“這次把靳鬥金打了一頓,這個樑子算是結上了,你還想着娶她閨女?沒這個可能了,說不定,靳鬥金的老爹也該回來了,到時候必然找咱們的麻煩。”
大堂裡一共站着四人,其中,除了張光祖和他的老爹老孃以外,還站着一個身穿修者服飾的青年人。
“張家主,靳萬兩不過是林海宗的內門弟子,修爲不過聚元境第八層,沒有什麼可怕的,我這就回到宗門,請長老再派人過來,定然保證張家無事。”
“臥槽!要壞事,這個身穿修者服飾的傢伙,不是一般的人物,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來,他也是一個大門派的弟子,而且,張家好像還跟這個門派的長老關係密切。”
“茹芸要有危險,我要不要現在馬上回到靠山屯去告訴他們,讓他們趕緊躲躲。”
王珏心裡惦記上了靳茹芸,擔心她會出事兒,不過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要說話的這個青年還沒走,時間上就還來得及。
“鄭仙長,此事就拜託你了,見到了我哥哥,還請替我向他問好。”張光祖的老孃終於開口說話了。
“太太放心就是,柳長老和家師形同莫逆,張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太太的話一定帶到。”這個年輕的修者對張光祖的老孃很是尊敬。
始終沒有說話的中年婦人開口了,只是她這一開口,王珏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壞菜了!這個不知名的門派長老,原來是張光祖的孃家舅舅,不用說,修爲肯定遠遠高於茹芸爺爺這個門派的內門弟子。”
“爹,這兩張虎皮怎麼處理,總不能老是擺放在這裡吧!還是藏起來比較好。”兩張虎皮就在牆壁上掛着,王珏靈識初一掃描時就看見了。
“放在庫房吧!從今天開始,庫房安排兩個家丁看守,告訴他們,無論誰當值的時候丟了虎皮,我就扒了他的皮。”
張光祖叫來兩個家丁抱着虎皮,然後跟隨他走向張家的庫房,王珏的靈識隨即退出了這座大堂。
“不好,有修者在監視我們,而且,這人的靈識不弱於我,修爲也一定不在我之下,我必須馬上回到門派去叫人過來。”
年輕人說完馬上向外走,幾步來到了外面,站在廊檐下,靈識向周圍不停地掃視,好半天之後收回了靈識,眉頭緊皺着。
王珏心裡埋怨着自己,既然遇到了比自己強大的修者,就應該倍加小心,最起碼知道了對方的底細後,就應該馬上收回靈識。
但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對方已經走到了外面,此時自己想走都走不了,無奈之下,只好蹲在牆角下這個最陰暗的地方,希望能躲開對方靈識的探查。
“鄭仙長,真的有修爲強大的修者?難道說靳萬兩回來了?這麼快?”張耀庭臉色煞白,提心吊膽的問着。
“錯不了,我的靈識不會出差錯,這人的修爲肯定不弱於我,沒準還比我高,張家主,我現在就回宗門,你們多多保重。”
姓鄭的這位青年說完,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一隻小葫蘆,這隻葫蘆不過寸許,在他拿出來的一刻,猛地拋到空中,葫蘆懸浮在半空迅速變大,眨眼變成了一隻足有一仗長的超級葫蘆。
鄭姓青年飛身而起,直接像騎馬一樣騎在了葫蘆上,回頭向站在地上的張耀庭夫婦擺了擺手後,葫蘆頓時化作一道流光,迅速升高飛向天際,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馭物飛行,這纔是修者最盼望的手段,什麼時候,我也具備這樣的手段。”王珏親眼看着鄭姓青年飛遠,心裡無限的羨慕。
又等了一會兒,確認鄭姓青年不會再返回,王珏這才散出靈識,重新搜尋張光祖到了哪裡,因爲對方拿着虎皮,他必須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