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猴子,你忒操蛋,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但是,絕對不該說讓我們陪綁這句話,太不夠哥們情誼了。”聽侯建剛說完,老杭頭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這也不能怪我,你倆敢肯定,長這麼大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這本來就是人性的劣根,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我好不了,別人也都別想好了。”侯建理直氣壯,直接反駁了兩人。
“你們幾個老傢伙都是吃飽了撐的,王珏給你們做了這麼多好吃的不吃,在這裡爭論的臉紅脖子粗,值得麼?好東西都放涼了,你們不吃我吃,他大爺的。”
他們在說話時,二哈不聲不響的在一邊聽着,見三人沒完沒了的說下去,二哈有些不高興了,這貨說完不再等着他們,抓起一塊肉放進了嘴裡。
“你們別看着我,該說就說,該鬥嘴就鬥嘴,據說鬥嘴管不餓,他大爺的。”
二哈一口氣吃了幾塊肉,抓起酒碗喝乾了一碗酒,然後小爪子抹抹嘴,看着三人不滿的說道。
在座的都很明白,一桌的妖獸肉讓這貨吃,絕對不夠塞牙縫的,稍微一耽誤,很可能連湯都剩不下。
於是乎,沒有人再敢說話,立馬抄起筷子開吃開喝,就連出於禮貌的敬酒都免了。
在座的還有鳳飛天呢!說到董浩的問題,幾人都把他忽略了,鳳飛天也不在乎,這些人討論問題或是爭執不休,他一個人獨自享受一桌的美味。
“各位,你們慢慢喝着,我吃飽喝好了,感謝王珏大師的盛情款待,我先告退了!”
鳳飛天說完站起身,朝着衆人包括二哈抱了抱拳,到這時候大家纔想起來,酒桌上還有一個鳳飛天呢!特別是侯建和老杭頭,老臉上不由得一紅。
“讓飛天宗主看笑話了,實在不好意思,他們幾個就是老頑童,一天掐起來沒完,飛天宗主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王珏緊跟着站起來,趕忙向鳳飛天解釋,替三個老前輩遮掩。
“哪裡哪裡,三位道友都是性情中人,很對飛天的脾氣,是飛天冒昧叨擾,我趕緊走了,再去迎賓館看看,那些長老們,我總有點不放心。”
鐵山他們平時掐架慣了,鳳飛天走後不久,幾人馬上像沒事兒人一樣有說有笑了,王珏看着他們也很無奈。
“你們幾個老傢伙,什麼時候消停點呀!飛天宗主還在這呢!你們就掐個沒完,丟人不?他大爺的。”
王珏不好意思說的話,二哈可不管這一套,見鳳飛天走遠,馬上不客氣對他們數落起來。
鐵山三人停下來,扭頭看了這貨一眼後,像是心領神會一樣,同時端起來一碗酒,一口乾了。
“這人啊!臉皮厚到一定程度,那也是無敵的存在,他大爺的。”看了侯建他們一眼,連二哈都覺得很是無奈。
幾百號人很快回到了迎賓館,重新在院內的石桌邊坐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討論。
“各位道友,自從發生了大牛宗這件事後,我始終再想一個問題,我們是在這兒等着看前輩飛昇,還是馬上回到宗門查找牛家奸細。”
諫人醒獅三人,還在深處的那張石桌邊坐着,見這些人笑容滿面的回來,心裡都覺得很不是滋味,很好的一次拍馬屁機會,竟然和自己無緣。
這些人剛坐下,赭子多立馬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因爲心裡拿不定主意,這才說出來,他想要聽聽這些人的看法。
“赭道友這話問對了,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對我們這些修者來說,千年不遇的飛昇盛況難得一見,回宗門查找牛家奸細也同樣重要,兩者任選其一,很難決斷。”映月宗七長老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依我看,沒有什麼難決斷的,距離候老前輩飛昇還有一個多月,這點時間就不能等了?沒有我們這些人,各位的宗門就不能做事了?笑話!”
映月宗七長老說完,皓月宗七長老馬上接着說道,絕大多數人都是聽客,認爲兩人說的都對,
“我說的,不是宗門少了我們不行,而是擔心各位的宗門還不知道,查找奸細這種事,早一天總比晚一天好。”映月宗七長老,馬上進一步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你說的不錯,我們不知道牛家人目的何在,所以還是儘早揪出來爲好。”
兩大宗門沒有接着辯論,如果這件事放在以前,就算映月宗七長老說的對,皓月宗的人也會持有相反的觀點,反過來也是這樣。
“我覺得這位道友所說不妥,對貴宗而言,各位不在宗門也許無關緊要,可我們不同,敝宗大長老也在飛仙島,在敝宗之內,大長老纔有決斷權,因次,我們回去更加重要。”
幾百人中,並不是沒人持有反對意見,緊隨映月宗七長老之後,馬上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這人說完後,很多大長老在飛仙島的宗門,都表示贊同他的看法,有的甚至直接起身,要馬上離開飛仙島。
“各位失陪了,敝宗先走一步!”
站起來的那些人,朝着周圍衆人抱了抱拳,邁步就向院外走去,他們一刻也不想在飛仙島呆着了。
“各位道友果然是在談論牛家之事,給各位透露一個重磅消息,據鳳某所致,大牛宗已被滅宗,殺手做事必然滴水不漏,至於消息能否保密到現在,鳳某也不敢妄自揣測,是走是留,各位請自便!”
不等這些要走的人離開院子,鳳飛天走了進來,話一出口,整個大院頓時譁然。
“請問飛天宗主,殺手滅殺大牛宗是在何時?”
大部分人心裡很矛盾,拿不定主意是走是留,因此,想要從多方面查證後做出判斷。
鳳飛天面帶微笑,沒有馬上回答這些人的問題,心中在快速計算着,侯建和鐵山他們的飛行速度,以及滅門需要的時間。
“八天到十天之內,準確時間鳳某不知!”
片刻之後,鳳飛天開了口,他推算的時間,和實際發生的時間相差不多,只是爲了保險,他又向後推遲了兩天。
“八天?再保密的事情也都傳出去了,我們不能留在飛仙島了,飛天宗主,我等就此告辭!”
不用再回迎賓館內收拾東西,凡修煉之人,財物都是隨身攜帶,想走就走。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院子裡少了大半人,有宗門長老留在這裡的,只有臨海宗一個,諫人醒獅看着很多人離開了迎賓館,心中升起了一股苦澀。
“大長老,臨海宗真的沒有牛家人麼?雖然臨海宗身處偏僻之地,但,我們也不能小覷。”
眼看大部分宗門人都離開了迎賓館,八長老心裡總覺得不踏實,這才向諫人醒獅問起來。
“呵呵!”
諫人醒獅勉強硬擠出來一絲笑容,說道:“臨海宗乃末流門派,更沒有高深術法,不值得牛家人前來臥底,這點我還是放心的。”
“大長老,我有不同的看法,雖然臨海宗偏於一隅,在整個大陸更是末流,但,地理位置相當重要,地處中原和極北之地的結合部,假如極北蠻荒的人攻打過來,臨海宗剛好是咽喉要塞。”
諫人醒獅剛說完,靳萬兩突然提出了一個似乎毫不沾邊的觀點,諫人醒獅聽後,不由得皺了皺眉。
“荒唐,所有人都在談論牛家臥底之事,你卻突然說出了這樣的問題,簡直風馬牛不相及。”
諫人醒獅一拂袍袖,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剛纔是硬擠出來的笑容,也可以說又恢復了正常。
“大長老此言差矣,假設牛家人和極北蠻荒之地的人勾搭連環呢?如果這個推斷成立,臨海宗就是牛家人必定臥底之處。”
靳萬兩不服諫人醒獅的說法,總想找機會在他面前表現一番,馬上把自己的想法,又向更深處推斷了一步。
“一派胡言,你說這話是在危言聳聽,如果牛家人真如你猜測的那樣,你的腦子高明與否暫且不提,牛家人也實在是太弱智了。”諫人醒獅立馬轉過身去,乾脆不再看靳萬兩了。
“老九你少說兩句吧!宗門裡有沒有牛家奸細,大長老的慧眼還能看不出來麼?極北蠻荒之地極度貧瘠不說,甚至連一套完整的功法都沒有……”
見大長老惱怒了,八長老趕忙勸說靳萬兩別說了,可他自己的話還沒說完,馬上就不說了,他預感到了大事不妙。
“諫人道友,貴宗準備如何?是回去查找奸細,還是留在敝宗,準備觀摩飛昇之禮。”
八長老沒說完的話停下來後,鳳飛天走過來,坐下來後對諫人醒獅笑道。
“敝宗多謝飛仙宗主連日來的盛情款待,我們幾個也想回去,只是,敝宗弟子靳茹芸還在大師閣,想走也走不了。”
諫人醒獅不想離開飛仙島,他還在想辦法,要爲宗門找個靠山,面對鳳飛天的問話,老傢伙靈機一動,想出來這麼一個藉口。
“如果貴宗事務繁忙,諫人道友大可放心回去,貴宗弟子之事不是大事,派敝宗弟子護送回宗即刻。”
鳳飛天對所有的宗門都一視同仁,包括臨海宗這樣的最末流門派,也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多謝飛天宗主美意,只是……敝宗弟子一向刁蠻,我等冒然離開,恐多有不妥。”
諫人醒獅朝着鳳飛天抱了抱拳,立馬想出來這麼一個十分蹩腳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