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拜見三位前輩!”
衆人剛要端起酒碗,鐵山的嘴了張嘴,剛要說一番祝酒詞,還沒等他說出來,門外傳來了說話聲。
“我等拜見三位前輩?看來還不是一個人,到這兒來見我們幹什麼?不知道我們正要喝酒?真掃興。”
侯建的一張猴臉立馬陰沉下來,老傢伙的酒碗都放到了嘴邊,右手的筷子已經夾住了一塊肉,下一步,就是一系列的連貫動作,沒想到讓外面的人直接打斷了。
“走,出去看看是誰!”
鐵山放下酒碗,站起來就向外走,侯建見此,也很不情願的放下了酒碗和筷子,慢吞吞的,跟在鐵山身後走出了餐廳。
“老杭頭,鐵山大叔和老猴子都出去了,你也別在這兒坐着了吧!我們都出去看看。”
老杭頭坐着沒動,趁鐵山和侯建出去的機會,夾起來一塊肉放進了嘴裡,王珏和他說話的時候,老傢伙扭過頭,嘴裡還嚼着肉,瞪着眼盯着王珏。
“走吧!晚吃一會兒餓不死的!”
見老杭頭坐着不動,王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直接從座位上拽起來,拉着他就向外走,二哈‘嗖’的一下子竄到了王珏肩膀上。
幾人推門站到臺階上,好傢伙,大師閣前站滿了人,足有好幾百之多,定睛一瞧,都是熟面孔。
“各位長老,你們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兒麼?如果是找我煉丹就免了,我沒那功夫。”
一眼看到好幾百人站在眼前,王珏有點不高興了,他雖然聽到了之前這些人說的話,明擺着是過來拜見鐵山他們三個的,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王珏大師,二哈大師,兩位大師莫怪,我等是來拜謝三位老前輩的。”
說話的是那位大長老,元海境第六層修爲的那個,這裡屬他的修爲最高,自然就成了帶頭的。
“謝我們?真是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過來謝我們幹什麼?都回去吧!我們還等着喝酒呢!”
沒等鐵山開口,老猴子不幹了,朝着這些人連連擺手下了逐客令。
“侯道友不必這麼着急,喝酒有的是時間,晚些早些無所謂,還是聽聽各位道友謝三位的原因吧!”
那位元海境六層的大長老還沒開口,人羣后傳來了鳳飛天的聲音,衆人馬上讓開了一條道,鳳飛天手拿摺扇走到了人羣前。
“既然是飛天道友開了口,我老人家自然不會拒絕,先讓他們說明了原因,然後,飛天道友也別回去了,陪我們喝幾杯。”
侯建雖然嘴饞,但,他並不是糊塗人,在這種場合,鳳飛天的面子必須要給。
“飛天正要叨擾,赭道友,你來說說吧!”對侯建客氣了一句後,鳳飛天側過頭,對那位元海境六層的長老說道。
“先別說,這位長老姓赭?好奇怪的姓氏,請教這位長老,是哪一個赭。”
這位大長老剛要開口,卻讓王珏打斷了,他也知道這麼做有點不禮貌,但他太好奇了,實在憋不住。
“左邊一個代表紅色的赤,右邊一個者,或者的者,我本來姓周,名叫周子多,只因鄙派上空,終年聚集一片赤色的雲不散,故而改了姓氏。”
王珏在飛仙宗的身份特殊,即便剛纔有點不禮貌,也沒人敢說什麼,這位大長老不但沒有惱火,反倒詳細的回答了王珏。
“說起赭道友的赭天派,飛天曾經去過一次,貴派上空的那片赤雲真的很奇怪,且不提終年不散,僅是進入那片赤雲後感受到的高溫,一般人就受不了。”
因爲王珏打斷了談話,話題立馬改變了,鳳飛天也來了興致,直接聊起了赭天派。
“飛天宗主的學識淵博如海,在下佩服,赤雲很適合鄙派弟子修煉,是這片赤雲成就了鄙派。”赭子多說完,朝着風飛天抱了抱拳。
“你的名字寓意還不少,本二哈覺得你沒有說完,比如你的臉,褶子確實很多,叫褶子多非常貼切,還有你的臉很紅,赭代表赤,也等於紅,正好迎合了你的臉,他大爺的。”
赭子多剛說完,二哈接上了話茬,這貨的話,從另一個方面闡述了赭字的貼切,聽着雖然有點損人的意思,但,任何人都挑不出來毛病。
“二哈大師高見,在下如今五十有三,歲數不大褶子不少,唉!長的太着急,讓二哈大師見笑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位赭子多大長老挺逗,說的話還頗具幽默感,衆人一聽頓時哈哈大笑,這樣一來,本來有些緊張的那些人,也都立馬放鬆了。
衆人開懷大笑,整個丹宗都回蕩着笑聲,很久都沒有停下來,鐵山、侯建、老杭頭還等着喝酒呢!他們可不想在外邊耗費時間。
“行了,笑的差不多就停下了。”
侯建的一句話果然好使,一嗓子大叫後,幾百人立馬停止了大笑,全都向他看來。
“赭子多,你趕緊說說爲什麼到這來的。”
侯建有些不耐煩了,直接指着赭子多,讓他快點說,赭子多使勁點了點頭,這纔開始進入了正題。
“因爲三位前輩擊殺大牛宗之人,讓那些隱藏在各個宗門的牛家奸細暴露了,同時,也爲我等敲響了警鐘,爲此我等特來拜謝三位前輩。”
赭子多說完,朝着站在門口的鐵山三人深深一拜,旁邊的這些人,好像事先排練了一般,也都同時彎下腰,給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還以爲什麼事兒呢!原來是這個呀!這點破事,也值得這麼多人都過來謝我門?你們的心意領了,趕緊都回去吧!”侯建對着站在院子裡的幾百人揮揮手。
“慢着!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謝謝可以,但不要只用嘴皮子謝人,要謝就來真格的,你大爺的。”
幾百人轉身就走,剛邁出去一步,二哈開口了,幾百人都聽到過這貨的四字真言,立馬齊刷刷的轉過來。
“二哈大師,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不敢違背候前輩之命,一着急忘記了此事。”
還是赭子多反應的夠快,看來衆人選他代言,還真是選對了。
“你是應該不好意思,如果本二哈不提這件事,你們都撒丫子跑的沒影了,他大爺的。”
對待這位赭子多,二哈真是給足了面子,沒有直接叫你大爺的,從這上面也能看出來,這貨的四字真言也是分別對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人稱。
“哈哈!二哈大師真愛開玩笑,和在下的脾氣相投,希望以後有機會多親多近,禮物當然帶來了,只是一着急忘記了。”
“只要你好東西多多,本二哈不在乎跟你走動走動,近絕對沒問題,親嘛!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他大爺的。”
赭子多聞言大喜,二哈能跟他說這麼多,而且,還不反對和對方多交往,這可是意外的收穫。
就衝着二哈的這些話,赭子多也打定了主意,回到赭天派後,一定去祖墳燒香,然後仔細觀察一下,是不是墳頭上冒了青煙。
“看二哈大師您說的,鄙派不過末流門派,哪裡有什麼好東西,只是孝敬前輩必當盡力而爲。”
赭子多在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因爲他的臉比較紅,上火了也不明顯。
“這是我在上古遺蹟發現的一隻傀儡,名字聽起來很奇怪,叫渡劫傀儡,有兩次對抗天劫的機會,每次能替人抵擋一顆天雷,只可惜被人用了一次,還有一次機會。”
赭子多說話的同時,伸手一拍儲物袋,手裡頓時多了一個木頭玩偶,雙手捧着遞向侯建。
侯建大睜着兩隻小眼睛,眼睛裡放出來一股賊光,死死地盯着赭子多遞過來的傀儡。
看着侯建的樣子,王珏心中暗道:老猴子真沒出息,當着幾百人的面,還表現的這麼貪婪。
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肯定不能說,王珏雖然喜歡開玩笑,但,他知道在什麼場合下開玩笑。
“赭子多,這禮物太貴重了,雖然只有一次抵擋天雷的機會,但是,卻等於多了一條命,你還是收起來吧!老人家我不能要。”
侯建這次實話實說了,天劫只有三顆天雷,自己也許能抵擋兩顆,面對第三顆就徹底玩完,可是,有了這隻傀儡就不一樣了,它能幫助人擋住第三顆天雷,讓渡劫的人順利飛昇。
從這上面來說,有了這隻傀儡,絕對不是救了一條命那麼簡單,它的意義已經超越了救一條命。
“前輩言重了,這隻渡劫傀儡在前輩手裡,也許等同於一條命,可在我手裡不一樣,如果被有心人惦記上,也許是我的催命符,更何況,我還不一定修煉到渡劫的那一天。”
赭子多雙手捧着渡劫傀儡,言辭之誠懇,侯建聽了不禁爲之動容,老傢伙雙手劇烈顫抖,好像得了癲癇一般。
“唉!你要是這麼說,我不接受還不行了,好吧!那我就先收着,我在上面隨時等着你飛昇上來。”
侯建顫抖着雙手,老傢伙心裡激動啊!同時,在心裡感謝二哈,如果不是二哈多說了幾句,自己哪裡會得到這麼好的東西。
顫抖着雙手接過渡劫傀儡,放在面前掃了一眼後,立馬收進了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