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追蹤而至的“破天拳”,無痕突然想起了在家鄉海邊遇見間諜時候的情景。
當時自己的“雷神之舞”向那幫間諜撲去的時候,爲首的間諜暗中組織一幫人共同發出了“萬劍歸宗”,衆人魔力聯合後強大的威力把雷神之舞衝得一塌糊塗。
“就是這個,用力量阻止力量!”無痕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他快速地施展“影分身”,一瞬間,空中“漫山遍野”地都是無痕的身影和他那暖暖的微笑。
“還好我的‘影分身’不需要咒語!”無痕暗樂。在爭取到這時間以後,無痕的嘴巴開始動了。
“孤寂的黑暗,吞噬一切的寂寞……聽從你主人的號令吞噬我眼前的一切,讓一切都煙消雲散吧——雷神之舞!”
剎時風聲水起,亮光暴漲。一個虛幻的巨錘發着電光突兀地出現在半空之中,迅猛無比地朝天淵的“破天拳”撲去。
兩團能量就在這一刻相撞——魔法與鬥氣的首次對決!
“轟……”一聲巨響,地面也爲之震顫不已。
煙霧消去的時候,從裡面出來的是口角掛血的夜天淵和麪帶微笑的夜無痕,雖然結果是一贏一輸,但他們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兩人都同樣的狼狽不堪。
“知道錯了嗎?!”無痕的身體靠着樹木冷冷地問道,“以後要讓我再看到你幹這種事情,那受的就不會是一點點內傷了,而是你 的 命 !”
因爲剛纔的響聲實在過於巨大,把原本就因爲老夫人的病情而一宿未睡的劍魂世家又吵醒了。衆人紛紛叫嚷着發生了什麼事往兩人所站的位置跑來。
“錯?”天淵陰笑道,“少爺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錯!”
話雖如此,但他的眼睛卻四處打量着,似乎在期待什麼的到來。
“嘿嘿,別瞧了,你的幫手已經來了!”無痕這次是真豁出去了,也不管劍混世家是如何寵愛天淵,自己與父母的到來引起了爺爺多大的不快。他只知道,這樣一個淫賊根本就不配姓夜!
“哈哈……”天淵見四周果然如無痕所說圍滿了自己的人不禁大笑道,“該說你小子什麼好呢,笨吧又知道我的人來了,聰明吧卻不知道該跑!”
“夜無痕永遠不會跑。”無痕淡淡地說道,那語氣就像自己在“說我每天都要吃飯”那樣平淡。
“夜無痕?你姓夜?!”在神魔大陸上姓夜的人可不多,聽了無痕的姓氏天淵心中也是一驚,生怕自己惹的這人是老爺子的誰誰。但不久他又坦然了,“你再怎麼姓夜,和爺爺再怎麼親也比不過我這嫡系親孫子!”
“不會跑更好,嘿嘿……只怕過了今晚你想跑都難了!”天淵的眼睛有意無意得往無痕的四肢瞧去,特別是那隻受傷的右腿!瞧那意思分明是在說,過了今晚你的四肢不全斷掉纔怪。
“哦,是嗎?”無痕口中冷冷地答道,“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無痕所說的話並非是真的,也只是爲了虛張聲勢,先前在給他奶奶療傷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把他的魔力給消耗完了,雖然中間他已經休息了一下,但魔力也只恢復了十之五六,再加上被天淵打斷疼得要命的右腿,現在的無痕只感覺自己一陣暈眩,他深知再打下去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但天淵不知道這一點,剛纔對決吃了小虧的他還以爲眼前的這個少年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妖法”沒有施展出來。因此雖然感到自己的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但依舊遲遲不能下“殺”的決心。
“哼哼……”兩人同時哼道,行動上卻沒有絲毫動作。
就這樣,兩人冷冷地瞧着對方好一陣了還是沒有出手。
“你們在做什麼!”從人羣的外圍傳來破劍蒼老的聲音。原本對於一個有着強大防禦系統的武林世家來說,出了這麼點事情是不需要家主親自過問的,可是也該無痕和天淵倒黴,由於老夫人的病情完全好了,開心之餘她在聽到響聲後執意要破劍陪着過來看看。勸說了好一陣的破劍拗不過自己的夫人,只好不情不願地跟在她的後頭朝這邊走來。
不想這巨響竟然是自己的兩個孫兒弄出的!
“夜天淵,”破劍特意連名帶姓地說道,“你是越來越行了,在家裡都敢放肆了?”
天淵聽後不由臉上一綠,“爺爺,我是有不對,可您也不能胳膊軸往外拐幫着別人啊!”
“別人?”破劍氣得渾身發顫,“是別人你就可以欺負了?!這些年我不在外走動,你別以爲這樣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寧打老城主,不惹夜天淵’,好威風啊,好魄力!”
天淵嬉笑着應道,“爺爺,沒什麼啦,就那麼點名頭不值得您提起的。”
“名頭?大夥兒都聽見了沒,他竟然以爲這也算是名頭!”破劍的臉也跟着綠了,不過這是被氣綠的。
“我這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破劍破口大罵道,“你這畜生,我劍魂世家的基業要被你給毀了你才甘心嗎?”
也許是因爲一向被寵慣了,聽了破劍的大罵後天淵也不爲怵,依舊笑嘻嘻地說道,“爺爺,那都是他們瞎傳的!我你還不瞭解嗎,怎麼可能幹壞事呢,你說對不?”
趁着這一老一少在對話的時候,無痕悄悄地給自己施加了一個治療魔法“似水柔情”,右腿的傷在不知不覺中痊癒了。
“呵呵,他當然不會幹壞事了,”無痕冷笑着開口了,“他只會強姦丫鬟之類的好事,哪會去做什麼壞事呢?”
“強姦丫鬟?!”破劍看出爆炸巨響的端倪了,“說不得今天真得廢了你了!”
“爺爺,一個外人的話您能信嗎?剛纔是他想在咱家偷東西我才忍不住和他動手的,我正準備把他送官呢!”
“外人?”無痕聽後神色不禁一暗,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裡還真沒什麼地位,也許父親離家出走的事傷爺爺的心太深了吧。他爲自己感到傷心,更爲父親感到不甘。
誰知破劍說出了一句令天淵大感意外無痕父子大感欣慰的話——
“無痕不是外人,他是我的長孫也就是你的伯父承劍的兒子!”
聞訊趕來的承劍這個時候正在人羣的外圍,聽了父親的話後眼睛一片溼潤,嘴裡喃喃地說道,“父親終於認我這個兒子了,我又是他兒子了!”
麗雅也是一陣激動,緊緊地握着承劍的手重複着“真好真好……”
“可是……”狡猾的天淵又想到了脫身的辦法,“凡事都講究證據對嗎?爺爺,他說我強姦丫鬟,人證物證呢?”
“我就是人證!”無痕道。
“你當然會這麼說了,我還說我可以證明是你強姦了丫鬟呢!”天淵冷笑道,“你不知道原告不能做證的嗎?”
無痕爲之氣結,“那受害人總可以了做證了吧?”
“行啊,你說我強姦丫鬟,那受害的丫鬟又在哪裡呢?”
無痕四處觀察,終於在人羣的角落裡找到了那個現在還瑟瑟發抖的小姑娘。
“你把他的罪行都說出來吧,爺爺會給你做主的。”無痕鼓勵道。
“是啊,有什麼就說什麼吧,有我爺爺在,你吃不了什麼虧的。”天淵把“爺爺在”故意說得很重,言下之意就是事後爺爺不在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丫鬟茫然地盯着無痕和天淵,半晌沒說話。
無痕急了,說道:“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不用怕他的!”
“說吧,小妹妹。我一向都是很仁慈的哦。”天淵的眼神陰冷地在她的臉上掃過。
小姑娘終於屈服在了天淵的淫 威之下,只聽她怯怯地說。
“沒有,少爺什麼事都沒……沒對我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