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無疑是一個聰明人,他見葉冰吟此時說出了他的名字,於是便馬上把他告訴葉冰吟的事情又當着大家的面說了一遍。
王富貴說完之後,葉冰吟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古知之被殺的那天,你確實提前離席了,而第二天你便來警局找我,向我說明情況,你說是因爲你的夫人要生了,所以你着急纔回去的,可後來我發現,你的夫人早就生了,所以你在撒謊,當我指出了這一點之後,你便告訴我說,你是爲了要賣古知之寄存在你那裡的古董。”
“所以王富貴是有動機殺古老闆的,因爲他若是殺了古老闆,那麼那些古董的錢便都是他的了?”方楚試着分析道。
但是葉冰吟卻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後來王老闆並沒有把那些古董賣出去,而且古老闆把古董寄存在王富貴的富貴古董店的事情,錢玲玉是知道的,所以說王富貴想獨吞古知之的那批古董是行不通的。”葉冰吟停了片刻之後,又接着說道:“但是,後來王富貴去古知之古董行找了錢玲玉,而王富貴說他是爲了去要自己的一幅畫,但是他並沒有在古知之古董行裡找到那幅畫,因爲那幅畫被古知之給賣了。”
葉冰吟說完之後,整個警局又是一陣沸騰,而他們更感興趣的那是怎樣的一幅畫。
“王老闆當然找不到那幅畫了,因爲那幅畫被我買走了並且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了穆天德穆老闆,也就是那幅《落霞孤鶩圖》。”葉冰吟說着便目光轉向了穆天德,然後又轉到了井上一郎身上。
“那幅《落霞孤鶩圖》是真品,但是就算是真品,他很值錢,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現在這幅畫就是有的說了;就是因爲這幅畫,讓穆天德穆老闆遭受了一次綁架,而綁架的罪魁禍首就是東瀛人,那是兩個東瀛忍者,他們分別是山口青山和牛鬼,我想這兩個人井上先生應該很熟悉吧。”
井上一郎有些緊張的看着葉冰吟,他以前從來沒有覺得中國人有什麼可怕的,但是現在他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個時候井上一郎要反駁怕是不行了,因爲山口青山和牛鬼兩人已經被葉冰吟抓住了,而且死在了獄中。
葉冰吟見井上一郎不開口說話,便接着說道:“我很好奇,一個只值一根金條的畫,爲何會讓東瀛人費這麼大週摺,綁架了穆天德之後,還要用一具假的屍體來掩藏。起先我並不知道他們的意圖,但是後來我在我的家在抓到了牛鬼,他是來我家在盜東西的,而那個東西,和白水素女有關係,於是我便把《落霞孤鶩圖》聯想到了白水素女,可《落霞孤鶩圖》和白水素女有什麼關係呢?我想再找到《落霞孤鶩圖》再研究一下,但是當我向穆天德要的時候,他卻驚訝的發現,《落霞孤鶩圖》不見了!”
“不見了?”一時間其他人紛紛猜疑了起來。
“《落霞孤鶩圖》不見了,那它去了那裡呢?按穆天德的說法《落霞孤鶩圖》是被他鎖在了保險箱裡的,鑰匙只有一個,現在那幅畫不在他的保險箱裡,那麼便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保險箱的鑰匙被那些東瀛人找到了,他們打開保險箱之後,把《落霞孤鶩圖》帶走了。”
葉冰吟說完之後看着大家,而大家都把眼光看向了井上一郎,葉冰吟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不過後來我卻有了疑點,如果東瀛人找到了《落霞孤鶩圖》,那麼他們又何必留在穆天德呢,而且後來我夜潛井上一郎的道場,我發現他們並沒有找到那幅《落霞孤鶩圖》。”
“原來那天晚上的人真的是你?”井上一郎有些恨恨的說道。
葉冰吟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接着說道:“如果東瀛人沒有得到《落霞孤鶩圖》,那麼《落霞孤鶩圖》現在在哪裡呢?於是,這就說到了第二種可能。”
葉冰吟說到這裡卻突然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大家都有些急切的看着葉冰吟,他們想知道第二種可能到底是什麼。
“第二種可能,那便是《落霞孤鶩圖》根本就沒有丟,而是被穆天德藏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穆天德猛然起身辯駁道,而此時整個警局也陷入了混亂嘈雜,他們沒有想到葉冰吟竟然會懷疑穆天德。
“鑰匙只有一把,沒有人進過你的書房,東瀛人沒有得到那幅畫,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那幅畫根本就沒有丟,而是被你藏起來了。”
“葉警探你這是什麼話,我穆家怎麼說也是有錢人家,我會去在乎那小小的一幅畫嗎?”
葉冰吟搖了搖頭,說道:“你當然不會在乎一幅畫,但是那幅《落霞孤鶩圖》你卻是非常在乎的,因爲那幅圖關係着白色素女的線索。”
穆天德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看着葉冰吟,然後笑着說道:“哼,你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根本就不知道白水素女的傳說到底是什麼,我要那幅畫做什麼?”
“你不知道白水素女的傳說嗎?”葉冰吟很平靜的看着穆天德問道。
“我當然不知道啦!”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還記得二十多年前嗎,那個時候天下大亂,政府內外受敵,而那個時候,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時候。我查了一下有關那個時候的卷宗,那個時候相城發生了幾起盜墓案,而那幾起盜墓案過了之後,你和古知之兩人便發跡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古知之是我殺的嗎?”穆天德突然很激動的問道。
但是葉冰吟卻仍舊很平靜,淡淡的說道:“沒錯,古知之就是你殺的。”
葉冰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了,但片刻之後,他們更多的是不解,因爲他們不明白,穆天德爲什麼要殺古知之呢,他們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的。
“葉冰吟,你不要血口噴人!”穆廖見葉冰吟這樣說他的父親,於是便忍不住的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