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吟看了一下表,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這個時候,警局應該是各種消息彙報的時候,於是葉冰吟顧不得吃飯,便匆忙的趕回了警局。
警局還像往常一樣,人來人往,不斷的有人被抓,然後有人被放,幾名警探在警局上下的忙碌着,這種生活葉冰吟早已經習以爲常,可有一點,卻是葉冰吟沒有想到的。
今天早上花柔沒有來,可現在是中午,花柔去來了,而且手裡還端着一個精緻的盒子,葉冰吟不知道盒子裡面是什麼,不過葉冰吟還是笑着走了過去。
“你……”葉冰吟想問她今天早上爲什麼沒來,可話到了口邊,卻說不出了。
“我爲什麼今天早上沒來是吧?”花柔卻突然替葉冰吟說了出來,葉冰吟本能似的點了點頭,隨後才發現自己露了餡。
“我今天早上有些事情,所以就沒來得及趕到這裡,不過我現在不是來了嗎,而且,我還給你帶了午飯呢!”花柔說着把那盒子打了開來,裡面確實是午飯,而且是葉冰吟最喜歡吃的飯菜。
葉冰吟把花柔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便把門隨手關上了。
“你今天去見鄭凱了?”花柔很好奇的問道。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繼續吃他的午飯。
“有沒有什麼線索?”花柔繼續問道。
“線索倒是有一個,那就是他是我問了這麼多人當中,唯一一個碰過古知之杯子的人。”
“那也就是說他的嫌疑很大了?”
“這個可以這麼說,不過動機呢,鄭凱爲什麼要殺古知之呢,他和古知之根本就不認識,而且那個吳品的死又是怎麼一回事呢?”葉冰吟一連問出了這麼多,可沒有一個他們可以回答。
葉冰吟說到這裡,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午飯,然後裡便站了起來,說:“動機,動機,鄭凱需要錢,錢很可能是他的動機。”
“錢?”花柔不明白,每個人都需要錢,可爲何鄭凱需要錢就會構成動機呢。
葉冰吟見花柔有些不瞭解,便解釋道:“鄭凱有一個姐姐住院,所以他急需錢給他姐姐治病,錢很有可能成爲鄭凱謀殺古知之的原因。”
“可殺了古知之,他就能得到錢嗎?”花柔不解的問道,因爲鄭凱和古知之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又怎麼可能得到古知之的錢呢。
花柔這麼一說,葉冰吟便覺得很是道理,可如果不是這樣,會是什麼情況呢?
警局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來,葉冰吟吃過飯之後,便把警局的人召集了起來,然後對他們說道:“今天我們去井上一郎的道場,去找一個受傷的東瀛忍者。”
方楚已經回到了警局,他是明白井上一郎的道場有很大嫌疑的,但爲什麼要去找一個受傷的忍者呢,這個他不明白,可他沒有問,因爲他知道,時間到了,葉冰吟自然會說出來的。
“我們以什麼理由去搜索呢?”一個警探望着葉冰吟問道。
葉冰吟淡淡一笑,說道:“昨天晚上,有一個東瀛忍者偷襲了我的家,他已經被我打傷了,搜捕令我已經申請下來了。”葉冰吟說完之後,便一揮手,那些警察便都陸續的走了出去。
“你就不要去了,井上一郎的道場挺危險的。”葉冰吟見花柔要跟着去,便勸慰道。
“沒關係吧,我想那個井上一郎還不敢怎麼着我們,如果他還想活命的話。”花柔說的沒錯,他們去搜查,井上一郎是不敢怎麼着,葉冰吟見花柔如此,便只得笑了一笑。
井上一郎的道場此時正有幾個人在哪裡切磋武藝,他們見突然有那麼多警察闖了進來,便都突然有些興奮了,好像要和警察打上一場似的。
那些日本人的表情自然沒有瞞過葉冰吟,可這個時候,葉冰吟突然襲擊就是爲了不讓他們有時間準備,所以他現在也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
“葉警探今天帶這麼多人來所爲何事呢?”井上一郎連忙起身向葉冰吟這邊小跑而來。
葉冰吟懶得和井上一郎浪費口舌,於是便直接把搜捕令拿了出來,井上一郎看了一眼,然後微微一笑,說道:“葉警探有搜捕令要搜我的道場是沒有關係的,只是我怎麼說也是如本人,你們中國人好像沒有這個權力搜索我的地方。”
“沒有權力?”葉冰吟突然大聲的喊了出來。
井上一郎見葉冰吟反應這麼強烈,以爲葉冰吟要發火,可井上一郎微微一笑,對葉冰吟點了點頭。
“你不要忘了,這個地方是中國人的地方,不是你們日本人的,我沒有權力搜你們日本人,我還沒有權力搜我們中國人的地盤?”葉冰吟說完之後,整個道場突然出現了兩極分化的局面,那些日本人個個摩拳擦掌,好像要教訓葉冰吟似的,而葉冰吟帶來的那些警察,此時聽了葉冰吟的話之後,卻是個個振奮人心,也是一片高漲。
井上一郎見是這種情況,知道這樣僵持下去對自己是沒有好處的,如果自己還想在相城繼續待下去,那他現在就必須答應葉冰吟的要求。
井上一郎望了一眼葉冰吟,然後突然笑了:“葉警探要搜查我的道場並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怎麼說也得給我們日本道場一個面子,如果我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那麼就請葉探長屈就和我們這些人切磋一下,不知葉探長意下如何?”
葉冰吟現在只想快點進行搜查,那裡還管井上一郎說的這些,於是便滿口答應了。
井上一郎見葉冰吟答應了,便連忙把路讓開,讓葉冰吟他們去搜查,不過井上一郎在看着他們搜查的時候,眼睛裡卻露出了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笑。
整個道場不是很大,可也不是很小,葉冰吟帶的人把整個道場翻了個遍,但卻沒有發現一個受傷的東瀛人,葉冰吟望了一眼偌大的道場,突然覺得自己大意了,那個東瀛人應該早就想到自己會來搜查,他怎麼還會再躲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