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冰吟有些清醒的時候,他和狄雲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可就在此時,方楚走了進來,他見葉冰吟和狄雲兩人笑的這麼開心,便連忙湊過來問道:“你們笑什麼呢?”
葉冰吟當然不能把自己的糗事告訴方楚,所以葉冰吟馬上岔開話題問道:“你跟蹤管一夫,有沒有什麼結果!”
方楚聽了葉冰吟的話之後,纔想起來自己是來報告自己跟蹤結果的。
“有結果,我發現管一夫去了一處墳場,他在那列繞了好大一圈,最後跪在了一個墓碑前,我起先不敢離的太近,所以我是等他走了之後纔去看的,那裡面埋的竟然是他的父親管和!”
葉冰吟有些激動,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管一夫一定是知道了他父親是怎麼死的,然後他纔去那裡拜祭。
“管一夫在那裡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葉冰吟接着問道。
方楚想了想說道:“他過去之後就跪了下去,然後不停的燒紙錢,然後便很傷心的哭了起來,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做些什麼?”
“你可還記得那個地方在那裡!”葉冰吟看着方楚問道。
方楚點點頭:“自然記得,那個地方的路雖然不好走,那是那個墓碑很好認的!”
方楚還想再說些什麼?葉冰吟便連忙說道:“好,馬上帶我們去那裡看看!”
他們出了酒館,突然覺得有些冷了,此時已經下午五六點了,而秋風蕭瑟,從來都不分時間的。
葉冰吟他們幾人匆忙的趕到了那塊墳場,而當葉冰吟他們來到那裡之後,葉冰吟才明白爲什麼方楚說那個地方好認,因爲在這衆多亂墳之中,只有方楚所指的那個墳後面種了一口松樹,那松樹看樣子已經有十幾年了,而前面一段樹枝幾乎已經蓋住了管和的墳墓。
那場面就好像是有一個人俯身向下看,讓人望過之後猛然一顫。
葉冰吟他們向前走了走,讓他們能夠更近的觀察那個墳墓,滿墳頭的雜草已經枯黃,有一個老鼠洞直通墳底,而且上面落慢了松針。
而在墓碑前面,有一堆燒過的紙錢所留下的灰燼,那灰燼被風一吹,便飄散的滿地都是。
當那些灰燼被風吹開之後,有兩個橘子露了出來,不過那兩個橘子已經被燒黑了。
“葉大哥有什麼發現沒有!”方楚看着葉冰吟問道。
葉冰吟點點頭:“你們來看,這個墓碑後和墓碑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情況,墓碑前我們可以解釋,是因爲管一夫來這裡祭拜了,所以他把前面的髒東西掃去了,而後面呢?大家也都看到了,墳頭長滿了雜草,而且還有老鼠洞!”
葉冰吟把這些情況說出來之後,狄雲他們便馬上明白了,如果說管一夫很孝順,所以他經常來這裡祭拜也說的通,可是如果他很孝順的話,他怎麼可以無視自己父親的墳頭長滿了雜草,而且還有老鼠鑽了進去呢?
“很顯然,管一夫並不是很經常來這裡,而墓碑的前面的確很乾淨,這便說明有一個人經常來這裡,可是那個人是誰呢?”
沒有人能夠回答葉冰吟的這個問題,葉冰吟蹲下去把那兩個橘子挑到了一遍,然後仔細觀察墓碑前的土。
“葉大哥,這土有什麼好看的啊!”方楚見葉冰吟看土,便有些不解的問道。
葉冰吟長嘆一口氣,說道:“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是我發現這些土新舊程度很不同!”
狄雲聽完葉冰吟的話之後,也蹲了下來看,那些土的確不同的,有一層可能是被火烤的了,所以略顯黑幹,可是下面那一層,看樣子已經許久了。
此時一陣風起,把那松樹上的松針又吹落幾許,葉冰吟伸手一抄便捏到了一根松針,那松針很細,讓人看過之後有種很異樣的感覺,如果這松針可以刺進人的腦袋裡,會是什麼樣子。
葉冰吟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這松針無論多麼鋒利,都不可能刺進人的腦袋裡,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想各種刺進人腦袋的情景想瘋了。
秋風更濃了,而且秋風之中還夾雜着一股寒意,他們幾人站在一堆亂墳之中,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了,雖說他們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可他們還是害怕。
人心害怕,所以無論這個世界上是否有鬼,人都是會趕到害怕的。
“我們回去吧!”
狄雲和方楚兩人早就想聽這句話了,他們聽葉冰吟說出這句話之後,便連忙走在了前面,葉冰吟看着他們兩人的步伐,也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風有些肆虐,而當他們剛走了沒幾步,竟然下起雨來,那雨竟是清冷的。
清冷的人心寒,葉冰吟他們幾人不禁加快了腳步,最後已經成了跑,他們在那亂墳之中一直跑,一直跑,當他們跑到大街上的時候,他們渾身已經溼透了,不過還好,此時大街上並沒有多少人,他們不會被當成傻子看待。
葉冰吟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他好像感冒了,方楚有些奇怪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葉大哥生病!”
葉冰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也是人,自然是會生病的,我們趕快回酒店吧!不然若是你們兩人也生病了,就有些劃不來了!”
他們回到酒店之後,花柔便有些責備的問道:“外邊既然已經下那麼大雨了,你們怎麼還在外邊亂跑,就不會先找一個地方避雨嗎?”
花柔雖然責備,但她還是連忙下樓給葉冰吟熬了一碗薑湯,葉冰吟忍住那種怪味喝下去之後,笑道:“我若不生病,怎麼能夠享受到你這位大小姐的照料呢?”
花柔見葉冰吟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看玩笑,自己的氣也就消了不少,她的氣消了之後,便馬上問道:“你們發現什麼線索了沒有!”
葉冰吟點點頭:“目前來說,管一夫的嫌疑很大,因爲他的父親很有可能死在了墨規手中,他想要替自己父親報仇,而墨規已經死在一線天,所以他便殺了墨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