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翔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反應,他們太相信葉冰吟了,他們知道葉冰吟從來都不會搞錯兇手的,既然葉冰吟說那個人是兇手,說高凌是被謀殺的,那便一定是了。
葉冰吟看着高翔笑了笑:“真的不會嗎?”
“一定不會的,肯定不會!”高翔似乎說的很肯定,好像他親眼所見似的。
葉冰吟並沒有被高翔的話所打動,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高凌不是你的二弟,不是高儒的兒子呢?”
葉冰吟此話一出,連高翔和高天都震驚了,這怎麼可能呢?高儒最喜歡的便是他的二兒子高凌,高凌怎麼可能不是高儒的兒子呢?
高儒聽完葉冰吟的話之後,頓時氣的差點背過去,他怒指葉冰吟說道:“你這是什麼話,阿凌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兒子,我看着他出生的,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你滿嘴胡言!”
“可事實是這樣嗎?”葉冰吟看着高儒問道。
“當然是這樣!”
葉冰吟嘿嘿的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就由我來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狄雲和花柔他們都知道,這個故事不是普通的故事,他們都靜靜的聽着,他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故事,葉冰吟能講出什麼樣的故事。
“高儒的大夫人難產死了之後,高儒又娶了一房夫人,也就是高凌的母親,他們兩人很恩愛,後來他爲高儒生下了高凌和高天,這本是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庭,可是突然有一天,高儒發現自己被欺騙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的夫人和高府的管家有染,而且讓他得知他的二兒子竟然是管家的兒子,他異常氣憤,他決定報復!”
葉冰吟說完之後,高儒便馬上罵道:“無知匹夫,你知道什麼?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你休要誣陷於我!”
葉冰吟笑笑:“這個你先不要急,聽我把故事說完嘛,可是他怎麼報復他的妻子兒子和管家呢?這就有一個問題擺在他的面前了,就這樣去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而且這樣自己容易引起殺身之禍,牢獄之災,所以他想到了謀殺!”
葉冰吟說出謀殺這兩個字之後,竟然讓人覺得背後一涼,心頭一緊。雖然他們已經見慣了謀殺,可是當他們再次聽到謀殺的時候,仍舊是激動的。
“先是他的夫人,那年夏天,他陪他的夫人去泛舟,當時湖中鮮花開的茂盛,高儒的夫人便想摘一朵,於是她便趴在船上去夠那荷花,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背後,卻站着一個被報復矇蔽了雙眼的人,就是那一剎那,他突然一腳把自己的夫人踢到了水裡,他的夫人在水裡大喊救命,可是他就是不救,直到他的夫人被淹死之後,他才跳下水把他夫人給撈上來!”
“那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去救了可是當時已經晚了!”高儒看着葉冰吟強辯道。
葉冰吟搖搖頭:“這便是我懷疑你的地方,一般一個人掉下水不會立刻死的,他至少可以掙扎五六分鐘,而這五六分鐘對於你來說是足夠救人的,可是你竟然沒能救活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葉冰吟一句話把高儒辯的啞口無言,葉冰吟笑了笑,然後接着說道:“我們還是把故事說完吧!謀殺才實行了三分之,還有兩個人沒有被殺,而這兩個人很僥倖的多活了幾年,知道高儒的夫人死後幾年他們才被謀殺,也就是十年前高凌和管家被殺的事情!”
“高儒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實行自己的謀殺計劃,直到那一次出遊,高凌回到家之後似乎很受打擊,高儒此時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於是他每天晚上都在高凌的房間放迷香,讓他昏昏沉沉的睡去,無論外邊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發現,這點可以從經常給高凌送飯的那個丫鬟口中得知,因爲她沒次去送飯都有種很困的感覺,想馬上睡覺;高儒做完這些之後,便將那些活雞生肉或者是野貓做出高凌精神失常所做的樣子,然後第二天指給高凌看,高凌看後便覺得自己真的精神出問題了,於是他就更加鬱鬱寡歡了!”
葉冰吟講到這裡的時候,大家都開始緊張起來,因爲他們知道,謀殺要開始了。
“於是,謀殺開始了,他先謀殺的是管家,他知道管家對高凌很關心,於是他讓管家看護着高凌,然後在那天晚上,高儒突然來看望高凌,其實這個時候高凌已經被迷暈了,高儒趁管家範臣不備,一刀殺了管家,然後他再製造成高凌夜間精神失常殺人的樣子!”
“就這樣,高凌以爲自己真的殺了管家,他很害怕,他甚至擔心自己會不會再在夜間跑出去殺人,所以應高儒的要求,他們把房門緊閉,把高凌關在了自己的房間裡,如此一來,高儒便要實行自己的第三步了,那便是謀殺高凌,謀殺高凌是一間很簡單的事情,他只需在給高凌的飯菜裡下毒藥便可以了,無論高凌的精神是否正常,他總歸是要吃飯的,而高凌死後,高儒便可以向外界宣傳自己的兒子是因爲不堪忍受精神上的折磨才這樣的,而他自己還裝模作樣的在家閉門了一年,如此就更不會有人懷疑到高儒身上了!”
葉冰吟長嘆一口氣,如此,他的故事就算是講完了,可是葉冰吟講完之後,所有的人似乎還沒有從中反應過來,這樣的謀殺需要的不僅僅是耐力,還有精密的策劃。
爲了謀殺,竟然可以等待這麼多年,他們看高儒時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高儒笑了笑,算是對葉冰吟所講故事的讚許。
“他們都是活該,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揹着我做出那種事情,我高儒絕對不允許背叛,誰背叛誰就要死,而且我還要他們承受精神上的折磨!”
“其實,你隔了幾年才實行第二次謀殺是對的,至少這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如果一戶人家突然死了三個人,那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