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長的辦公室還算寬敞,葉冰吟把那那個行李箱放下之後,便對列車長說道:“你先看好那一節車廂,等候我的召喚。”
列車長望了一眼葉冰吟,但最後還是點點頭走了出去。
列車長走了之後,葉冰吟把行李箱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他把那些文物文件擺好之後,才慢慢的把那幾封家信掏了出來。
家信看起來很新,應該是最近收到的,葉冰吟把那幾封家信都拿了出來一封一封的讀着,直到最後,他把信讀完了,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家信並沒有許多信息,只是一些很家常的問候,有一封好像是死者妻子給他寫的一封信,信中說家中萬事皆好,就是家裡人對他萬分想念,請速回!
收信人的名字是羅小白。
還有一封信好像是死者的父親寫來的,信中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不過是告訴他他的母親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話,請趕快回來。
收信人的名字是羅小白。
葉冰吟把那兩封信放在桌子上,然後雙手不斷的敲打着,花柔這個時候已經在旁邊看了很久了,他見葉冰吟現在竟然坐在那裡悠閒的敲打着桌子,便很生氣的問道:“喂,你看了這兩封信之後,有沒有發現些什麼啊?”
葉冰吟好像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花柔的存在,於是連忙笑着說道:“有啊,你要不要聽一下!”
“當然要聽啦!”
葉冰吟嘿嘿一笑,說道:“那好啊,你先坐下,我來慢慢的說!”
花柔坐下之後,便靜等葉冰吟開口。
“這兩封信的收信人都是羅小白,如果死者叫羅小白的話,那麼這兩封信一封是他的妻子寫給他的,另一封是他的父親寫給他的,我看了一下兩封信的日期,都是在兩個星期前。這兩封信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要他趕緊回家,只是他的妻子告訴他是家中一切皆好,望速回,而他父親的信中卻說他的母親生病了,望他速回。”
“這有什麼不妥嗎?”花柔託着下巴很好奇的問道。
“這兩封信是有漏洞的,我看了一下,他父親的信是在前面的,那個時候他父親告訴他他母親生病了,可過了兩天,他妻子又來信說家中一切安好,可這兩封信都有一個目的,讓他快點回來。”
花柔聽葉冰吟這麼一說,便明白一些了,於是她又接着問道:“那你從這兩封信上看出了什麼?”
“這兩封信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讓羅小白快點回家,而那兩封信上說的家中安好,亦或者母親生病了,都只是幌子。”
“他們都是爲了讓羅小白回去?”
葉冰吟點點頭,有些不解的說道:“可他們爲何要讓他這麼急回去呢,而更讓我們奇怪的是羅小白並沒有很着急的回去,而是在過去了兩星期之後纔回去。”
花柔聽了葉冰吟的話之後也連連點頭,事情確實如此,如果半個月前羅小白的家人就讓他回去,那他應該早已經回去了,可他現在纔回去,那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阻撓了他回家。
可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葉冰吟說完之後,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文案便看了起來,可這一看,卻讓葉冰吟感到大是一驚。
花柔很明顯注意到了葉冰吟臉上的變化,於是她便問道:“怎麼啦,這上邊的東西很可怕嗎?”
葉冰吟苦笑了一下,這上邊的東西如果可怕倒還好了,只是這上邊的東西,一點也不可怕,只是有些不可思議而已。
因爲整個文件講的都是一個文物——白水素女。
花柔接過葉冰吟手中的文件看完了之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驚訝的,於是便好奇的問道:“這不就是介紹了白水素女嘛,有什麼啊!”
葉冰吟笑了笑,問道:“那你可聽說過白水素女的傳說?”
花柔點點頭,白水素女的傳說很多人都聽說過,不過版本卻很多,而流傳最廣的便是東晉詩人陶淵明所撰的《經籍志》那個版本了。
傳說主要說的是天河白水素女幫助窮苦勤勞、獨身無依的善良青年謝端操持家務,獲得幸福的事情。
葉冰吟望着花柔笑了笑,然後又問道:“可你所知道的那個傳說並不是完整的!”
花柔很不解的問道:“難道傳說還有後續不成!”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便開始說道:“傳說並沒有在白水素女和謝端兩人獲得幸福之後結束,相傳謝端死後,白水素女覺得自己一人在世太過沒有意思,便把自己化身爲一隻海螺,又回到了海里;可時過境遷,那隻海螺也被海水沖刷,然後衝上岸,被人拾了起來做成了工藝品,可白水素女的法力卻依然存在,所以那件工藝品也是幾經轉手,從來沒有在那個人手裡待久過。”
葉冰吟說完之後,把那個文件收了起來放下,可花柔卻開始不安起來。
“如果這個傳說是真的話,那麼羅小白之所以耽誤了回家的行程就是因爲他找到了白水素女?”花柔說的很是吃驚,吃驚的讓葉冰吟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葉冰吟點點頭,“如果羅小白真的是因爲白水素女而耽誤了行程,那麼我想那兩封信很有可能便是假的,他們讓他早點回去,只是爲了白水素女,而羅小白一直沒有按信中所說的做,然後他們便等不及了,於是便派了人在這列火車上動手,殺了羅小白,奪去白水素女。”
“如果事情真多是這樣的話,那事情便好說了,我們讓列車長搜索一下各個房間,如果在房間裡找到了白水素女,那麼我們便知道誰是殺人兇手了!”
花柔說完之後,很自豪的看着葉冰吟,她覺得她這個方法是最好不過的了。
可葉冰吟卻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拿起另外一件文件又仔細的看了起來。
花柔見葉冰吟不同意自己的方法,於是很生氣的問道:“怎麼,我的方法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