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爺子似乎也明白葉冰吟他們不會發現什麼?因爲他找這個秘密也是花了好幾年時間才發現的,所有卓老爺子並沒有表現出失望,他繼續說道:“正德十四年,寧王兵敗,明武宗下令抄了朱宸濠的府邸,但是官兵們並沒有從寧王府邸查抄出多少東西,而寧王在起兵謀反之前,卻是準備了足夠的軍餉的,那些軍餉可以說富可敵國,但是在寧王兵敗之後,那些財寶不見了,明武宗讓人搜遍了整個寧王府,甚至是刨地三尺,但是卻沒有一點發現!”
卓老爺子說到這裡,葉冰吟他們纔有一點明白,寧王留下的可是富可敵國的寶藏,無論是誰都想去得到他的,可葉冰吟卻不明白,寧王留下的寶藏,和白水素女又有什麼關係呢?
卓老爺子繼續說:“你們一定很奇怪,寧王留下的寶藏和白水素女有什麼關係,和相城又有什麼關係,甚至和唐伯虎又有什麼關係!”
卓老爺子一連的幾個關係都是葉冰吟他們幾人很想知道的,葉冰吟他們知道,寧王造反前曾經邀請過唐伯虎,而在正德九年,唐伯虎應邀來到了南昌,但是後來唐伯虎發現寧王有了反心,爲了倖免於難,唐伯虎曾經裝瘋賣傻甚至在大街上裸奔才得以逃脫。
每個人都有些緊張的聽着,這段幾百年前的歷史到底隱藏了什麼?這是他們都想知道的。
“這一切都和寧王留下的寶藏有關,寧王在兵敗的前幾天便知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他卻不想自己辛苦徵來的軍餉留給朱厚照,於是他便讓人連夜帶着珠寶離開了南昌,而那個帶着珠寶離開的人便是我在古墓裡發現的那具白骨!”
其實這點葉冰吟應該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仍舊不明白,寧王將自己的珠寶交由人帶到了相城,可這和白水素女又有什麼關係呢?和唐伯虎又有何聯繫。
卓老爺子笑了笑,但是他那一笑是那樣的詭異,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可寧王沒有想到,他在被王守仁抓住之後,明武宗朱厚照爲了顯示自己的軍工和威嚴,又把寧王給放了,因爲朱厚照要親自抓住寧王來昭告天下,寧王的叛亂是他平定的,當朱厚照放了寧王之後,寧王突然發現了一個機會,他準備東山再起,可他的軍餉已經被人運走了,他需要馬上派人去追回那些軍餉,可此時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多少可以信賴之人,於是他想到了唐伯虎,他知道唐伯虎不滿他的所作所爲,但是當初在南昌,寧王對唐伯虎那是寵幸有加,愛才若渴,他相信唐伯虎不是見死不救之人,所以他連夜讓人去找唐伯虎,然後讓唐伯虎和那人一起去追回那批軍餉!”
卓老爺子說出這段歷史的時候,大家都震驚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幾百年前,竟然有過這樣一幕事情發生,當時的事情又是有多麼荒唐啊!
卓老爺子似乎已經講的興起了,因爲這段歷史沒有多少人知道,他覺得此時他全身已經佈滿了光環。
“唐伯虎還是很感激寧王的知遇之恩的,所以唐伯虎在接到寧王的消息之後,便馬上去追那批軍餉,可當他們追到那批軍餉之後,卻接到了寧王再次被捕的消息,他們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他們把軍餉再運回去,那隻會成爲朱厚照的私人財產,而他定然又會拿這些錢來滿足他的荒淫無度了!”
卓老爺子停了片刻,然後繼續說道:“最後他們幾人商定之後,便決定繼續把這批軍餉留在這裡,以便日後他用,爲了保險起見,他們殺光了在這裡設計機關的人,而爲了讓後人知道有這麼一批寶藏,唐伯虎還特定留下了一些線索!”
葉冰吟有些吃驚的說道:“就是那些白水素女的傳說、《落霞孤鶩圖》,以及豪傑墓裡的圓形玉!”
卓老爺子點點頭,繼續說道:“沒錯,唐伯虎留下這些線索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有人找到寶藏的所在!”
老爺子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大洞,現在他們已經知道,這裡面的便是當年寧王留下的寶藏,誰得了這些寶藏,怕是幾輩子都不用愁了吧!而現在,所有人也都知道了卓老爺子所佈的局了,他所做的一切,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七年的時間,爲的便是找到寶藏的所在,而葉冰吟他們都不過是他的棋子而已。
卓老爺子笑了笑,現在所有謎團已經解開,是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葉冰吟已經發現了卓老爺子想要有所行動的意圖,於是葉冰吟笑着說道:“你想的未免太順了,你以爲你是我們這麼多人的對手嗎?”
卓老爺子笑了笑,他笑的很開心:“是你想錯了,你以爲你有很多人幫你嗎?”卓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突然揮了揮手,就在卓老爺子剛揮起來,葉冰吟便立馬感受到了危險,而那危險竟然來着他的身後。
但是葉冰吟很輕易的便躲開了,此時,他面前站着的人是承成,承成笑起來有些陰險,可卻有吃驚:“你竟然躲開了!”
葉冰吟笑了笑:“是的,我躲開了,因爲我一早便對你有防備!”
“你發現了我!”承成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因爲他對自己的僞裝很自信。
葉冰吟點點頭:“如果不是你自己承認,我是不可能知道的,我知道,那個在雪夜闖進我房間裡的人就是你,而一直跟蹤我的人也是你。雖然在那個雪夜,那些腳印很大,比你的腳大,這是我在見到你的第一次便開始注意的東西,但是後來我發現,腳印的大小和自己腳的並不一定成比例,你完全可以穿大一號的鞋來偷襲我!”
承成笑了笑,因爲葉冰吟並沒有說錯,他那天的確穿了大一號的鞋,爲的便是迷惑葉冰吟:“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承成似乎覺得葉冰吟今天死定了,所以他並不是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