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習慣,可以殺人。
可以被兇手所利用。
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果一個人知道了你的習慣,那麼他要謀殺你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像你每天會路過一個地方,你每天會吃那種食物,等等等等,只要成了習慣,便可能被人利用。
葉冰吟長吁了一口氣,然後接着說道:“花知味很快便養成了這種習慣,然後被人利用!”
葉冰吟的那一句是個問句,可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們甚至不知道葉冰吟提這件事情到底有何用意。
花柔看着葉冰吟,她也不明白,她本以爲自己已經很瞭解葉冰吟了,可現在她才發現,她瞭解的只是葉冰吟的這個人,其他的很多東西她根本就不瞭解。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我一直很奇怪,這個習慣是多麼的讓人費解,而且是多麼的隨機而且需要時間,如果花知味不喜歡喝牛奶,那他喝過一次之後便不會再去喝,而且要讓花知味養成這個習慣是需要時間的!”
大家聽了葉冰吟的話之後,便都面面相覷,他們覺得葉冰吟說的很多,可這種生活的小細節,他們又怎會去在意呢?
可不管他們大家在意與否,花知味竟然真的養成了那個習慣,而且是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情況下。
葉冰吟笑了笑,說道:“一個沒有源頭的習慣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開始了,可後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花知味看着葉冰吟,有些不友好的問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怎麼知道爲什麼那個廚娘每天給我端一杯牛奶放在那裡,我又怎麼會知道我會養成那個習慣!”
葉冰吟笑道:“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因爲那杯牛奶就是你散播出去讓廚娘放的,而你喝過之後會有意或無意的對廚娘表示出讚許,然後廚娘便會以爲你是真的喜歡喝牛奶,然後廚娘便每天給你放被牛奶,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廚娘爲何每天都爲你準備一杯牛奶!”
葉冰吟說完這句話之後,大家的震驚不比剛纔宋雲說出花知味是兇手的震驚弱,如果葉冰吟說的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花知味每天喝一杯牛奶的習慣是他自己製作而且養成的,可他養成這個習慣做什麼?讓別人來謀殺他。
每個人都用一種不解的眼光看着葉冰吟,甚至連宋雲都被激起了興趣,葉冰吟淡淡的笑爛了笑,說道:“我想大家一定很想知道,花知味爲何要這樣做,當然,他不可能是爲了讓兇手有機會謀殺他,他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讓花仲夏知道,在這個花府,有人要謀殺他!”
葉冰吟說完之後,整個房間一片譁然,而花知味更是氣極了,他看着葉冰吟問道:“我爲什麼要讓老爺子知道這個花府有人要謀殺我,有人要謀殺我那是事實,但並不是我自己故意要這樣做的!”
葉冰吟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錯,還記得我問你哪天你怎麼會把牛奶弄倒的原因嗎?你說你在看一份北平時報,而且你還拿了出來給我,但是我看過之後,上面除了一些還算有趣故事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可以讓人全神貫注的事情!”
葉冰吟說完之後停了下來,過後接着說道:“也許每個人的趣味不同,所以覺得有趣的事情也不同,但是下面的事情便可以說明一切了,據我們調查知道,花仲夏覺得修改遺囑是在花知味被謀殺未遂之後的事情,花仲夏爲何要修改遺囑,因爲花知味謀殺未遂的事情讓花仲夏覺得花府真的有人要謀殺花知味,而這也是花知味這樣做的目的;就像宋雲所說,花知味缺錢,爲了錢,他必須想個辦法,花仲夏已經決定把三分之一的財產分給花知味了,可花知味是當個商盟會長的人物,他自然不會覺得這麼點錢很多,所以爲了更多的錢,他只好出此計謀,讓花仲夏知道,他有被謀殺的危險!”
葉冰吟說完之後,花知味嘿嘿的笑了笑,說道:“全部都是無稽之談,就算我缺錢我也不可能殺了老爺子,更不會自編自演一出謀殺未遂案!”
葉冰吟笑了笑,可當他看到花柔的表情之後,葉冰吟卻再也笑不出來,花知味畢竟是花柔的父親,而自己是喜歡花柔的,可葉冰吟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把事實說出來,這是他當這麼多年警探偵探所必須具備的,而此時的宋雲,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爲葉冰吟說的這些話,更加的證明,花知味便是兇手。
宋雲突然覺得,自己開始欣賞葉冰吟了。
葉冰吟望了一眼大家,然後接着說道:“現在,讓我來給大家說一下,在那天晚上,花衝房間人影的事情,我一直很好奇,那個時候,誰會去花衝的房間呢?那個人去花衝的房間肯定不是爲了讓人懷疑花衝,那麼他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可那會是什麼目的呢?”
葉冰吟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關鍵時刻的沉寂,葉冰吟咳了一聲,然後說道:“因爲那個人要去花衝的房間尋找一樣東西,而那個東西是……”葉冰吟突然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每個人都覺得此刻的空氣都停了下來,他們甚至聽不到他們自己的心跳聲。
可他們卻可以聽到外邊的風雪之聲,風雪大的有些讓人難以相信,北平許久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那雪下的似乎可以瞬間覆蓋一個行人。雖然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煙!”葉冰吟沉寂了許久之後,終於說出了這句花,然後大家都覺得有種心跳了上去,卻提不下來的感覺,那感覺讓人想窒息。
“我們知道花衝抽大煙,所以他的房間很有可能藏有大煙,可如果一個人突然來了煙癮,但是他卻沒有大煙可抽,他會怎麼辦呢?他只有去有大煙的地方去找,而在整個花府,最有可能有大煙的地方有哪些呢?”
葉冰吟說完之後,大家似乎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