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預知未來,葉冰吟不能,將要進來的那個人也不能。
九號房間的人沒有敲門便進來了,他進來之後環視了一圈房間,然後便徑直坐到了葉冰吟前面的那張椅子上。那人坐下之後,笑着說道:“我叫方楚!”
葉冰吟微微一笑,然後對那男子說道:“我是相城警探葉冰吟。”葉冰吟說完之後,便仔細的打量眼前的這位男子,眼前的男子有些瘦,但長得卻還算清秀,微卷有些稍長的頭髮遮了他小半個耳朵。
方楚聽葉冰吟說自己是警探,便馬上很感興趣的說道:“你是警探,現在又叫了車廂裡的人來問話,那一定是這個地方發生命案了?”
葉冰吟望着方楚,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有如此的推理能力,於是葉冰吟笑着說道:“沒錯,我們的這個車廂確實發生了命案。”
方楚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我這次也是去相城的,而且是回去當警察啊!”
“原來如此,你的家就在相城嗎?”
方楚點點頭,說道:“我家就住在相城東邊,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警察,前天我剛從北平的警察署實習結業,這就趕緊回相城當一名正式的警察,到時還望葉大哥多多指教。”
葉冰吟看着方楚,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微微一笑,說道:“相城很大,有好幾個警察署,到時你不一定能和我在一個地方的,但無論在什麼地方,我們都是爲了打擊犯罪,這一點是永遠不能變的。”
方楚連連點頭,然後他便說道:“而且不能徇私枉法,所以現在還請葉大哥開始我們的詢問吧!”
花柔聽着他們兩人的問答,真是摸不着頭腦,他本想也說上一兩句的,可當她準備要說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問話了。
“你可有聽說過羅小白這個人?”
方楚想了片刻,然後說道:“羅小白?我聽說過這個人的,他是一名考古專家,有一次他的一件古物被人偷了,他還去北平警署報了案。”
“哦?有這樣的事情?”
方楚點點頭,然後便問道:“羅小白被人謀殺了?”
葉冰吟點點頭,說道:“沒錯,羅小白被人殺了,而且我懷疑他的被殺和一件相傳很久的古物有關!”
“什麼古物,我對古物也很有研究的。”方楚接着問道。
“你可聽說過白水素女?”
“白水素女?”方楚有些微驚,但隨後很快便恢復了自己的常態,笑着說道:“我聽說過白水素女啊,你一說起白水素女我還真被驚住了。”
“哦,此話怎講?”
方楚笑了笑,然後說道:“實不相瞞,羅小白上次去報案,他說他丟的東西就是白水素女,當時我還不知道什麼是白水素女,於是我便問了問他,羅小白就告訴我,白水素女是一個很古老的海螺,是一件很珍貴的工藝品。”
葉冰吟好像找到了新的線索似的,於是連忙問道:“他報案是在什麼時候?”
“大約半個月前吧,他報了案之後,我們警方便盡力追查了,可最後一點線索也沒有,我們的局長認爲羅小白純粹是瞎人起事,便讓我們把他的案子按了下來,沒有繼續查下去,在那半個月裡,羅小白去問過幾次,都被警察局的同事給巧言回絕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被人殺死在了火車上。”
方楚說完之後,便看着葉冰吟,他想知道葉冰吟是怎麼想的。
葉冰吟思索片刻,然後接着問道:“最後一件事情,零點的時候,你有沒有聽到一陣腳步聲。”
方楚搖搖頭,說道:“我睡的很早,因爲前天同時給我送行,我們在一起喝的有些醉,玩的又有些累,所以我困的早。”
葉冰吟聽方楚這麼說,便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於是便對方楚說道:“我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了,你可以先去房間休息了。”
葉冰吟說完之後,方楚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葉冰吟看了一眼方楚,便知道了他的想法,於是笑着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讓你去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我們一起破案。”
方楚聽葉冰吟這麼說,便很高興的站了起來,然後對葉冰吟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
方楚離開之後,花柔很好奇的看着葉冰吟問道:“你就沒有懷疑他是殺人兇手?”
葉冰吟笑笑,然後說道:“懷疑過啊,他知道羅小白,而且聽說了羅小白給他講的白水素女的故事,雖然羅小白對他們有所隱瞞,但以方楚的才智,他應該會自己查資料瞭解白水素女的傳說的。”
“你既然懷疑他是殺人兇手,那幹嘛在最後還跟他說那些話啊!”
葉冰吟見花柔這個樣子,便笑着說道:“人家好歹也是北平警局的實習警察,而且又將要到相城當警察,現在有一個案子擺在了他的面前,他有權力過問的。”
葉冰吟說完之後,又悄聲說道:“而且把他留在身邊,更容易觀察監視啊!”
花柔聽了葉冰吟的話之後,便很是佩服,但她隨後又問道:“他說的那個羅小白報案的事情,你怎麼看?”
“很簡單,當時羅小白應該就已經察覺自己的生命危險有了威脅,而他也知道是因爲白水素女,他爲了保護自己,便去警察局報案,說自己家的白水素女被人偷了,他本想把事情搞大,讓所有想害他以及對白水素女眼紅的人都知道白水素女被人盜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編的理由不夠充分,所有警察局查了幾天便放棄了。”
花柔聽了葉冰吟的解釋之後,又接着說道:“不過他在報案之後,只去過警察局幾次而已啊,這一點也不像是要把事情搞大的意思啊!”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說道:“沒錯,這一點確實和推測有些不符,不過很有可能是他知道對白水素女有企圖的人一直跟着他,而且他又擔心所有人都知道了白水素女的傳說,所以他不想讓很多人知道,所以纔去警察局不是很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