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盒子,絕對不可以打開的盒子,一旦打開,最後留下的會是絕望還是希望?
“這些是什麼?”當內田打開一個隱藏文件夾裡的文件福山指着一些奇怪的英文組合問到。
“應該是關於病毒和疫苗的。”內田指着屏幕說:“這些應該是一切醫藥名字和化學的元素符號……”內田說着,時不時瞄了一眼福山,發現對方根本不在聽他說話。
“咳!”提醒福山注意,福山回魂後道歉:
“不好意思,總之先去調查那個教授。”
Cici走在走廊裡,來到了一個角落,靠着自動販賣機,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掛了電話後無力的滑下,似乎雙腿再也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這時裡見從後面跟過來,輕拍了她的肩膀。她驚訝的回頭:
“裡見?”
“嚇倒你了?不好意思。”
Cici別過頭,嗓子有些沙啞:
“沒什麼……”
福山和內田從會議室走出來,就撞上了站在門外的Cici,手裡拿着一張已經被捏皺的紙。
“你們要去哪兒?我也去。”
“不要胡鬧了!”福山有些生氣。
“我不是……”
“不要再捲進來了!”Cici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還用不着你來提醒!從一開始我們就被捲進來了!倒是你們做了什麼!”Cici忽然大叫嚇到了福山和內田,連經過的人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Cici。而Cici此時也很不是滋味,她不想的,也不該這麼把氣撒到別人身上。但是如果再這麼壓抑自己,她會發瘋的。福山看了看四周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們,忙把Cici拉進了會議室。
“我們只是去調查一下教授,很快會回來。你去了也沒有,在這裡等着我們。”看了看走過來的裡見,然後嘆了口氣,“唉……這樣吧,現在就是去調查些情況。福山,我一個去吧,你在這裡陪着他們。”奇怪的是福山對內田的吩咐沒有反對,默認似地拉着Cici準備走開,Cici 不甘心的回頭看着的內田。
“他要是有什麼線索會告訴我們的。”福山並沒有看Cici,一邊拉着她一邊往前走目光始終停留在前方,“聽話!”這讓Cici不覺得十分可笑,就好像她是個不懂事的吵着要糖的小孩子。
“等等!”Cici掙開福山走到會議室的桌子那一頭,看着上面的一切東西,問福山和內田:
“這些不是……”
“沒錯,是他們的東西。現在整個案件幾乎全部公開了,所以通知了他們的家人,讓家人取回他們的遺物還有……”福山深深的看着Cici,他們都知道所謂的“他們”指的是誰,接着說:“遺體。”
Cici把目光放回到桌子上的物品,忽然眼光停留在了一個包上的掛件,她記得這包是Jyoujun的,那個掛件卻很不像是女孩子用的,是個撲克牌的掛件。但是做工卻很講究,撲克牌是金屬質地呈金色,上面的黑***是像一種曜石類的東西鑲嵌上去。
“我先走了……”內田說着就離開了,Cici隨後也被福山帶回了病房。
坐在病牀前,Cici看着手上的紙片,呵呵,好一個百鬼夜行。不知過了多久,福山走了進來,看着Cici手裡的紙片,問:
“還在想這個暗語。”
“如果說我也許已經知道了呢?”Cici反問。
“你是說……”
“帶我去個地方……還有,幫我弄清一件事……”Cici認真的看着福山。
福山開着車,時不時的看看身邊的Cici,
“你真的知道?”
“到了再說……”Cici閉上眼睛,此刻的心裡卻沒有表面那麼平靜。回想着剛剛和裡見在走廊裡的相遇……
裡見從後面跟過來,輕拍了她的肩膀。她驚訝的回頭:
“裡見?”
“嚇倒你了?不好意思。”
Cici別過頭,嗓子有些沙啞:
“沒什麼……”
“沒想到發生了那麼多事!”裡見似乎想去安慰眼前這個女孩卻不知怎麼開口。
“不要再說了……”蒼白的話語。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當時沒有拉……”‘住’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我說不要再說了。”因痛苦而緊閉的眼睛忽然睜開,然後朝着裡見喊道。
“我和你一樣難過,但是一切都會結束的,不要放棄。”裡見沒有理會Cici的發火。
“是的,很快都會結束,但是到那時候,我們已經一無所有的。”Cici背過他說到,只是她沒有注意到,此時裡見卻露出了十分堅定的表情,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不會的!”
車裡的福山看着Cici閉上眼沒有理他,也開始想到了剛剛離開醫院前內田給自己打來的那通電話,電話裡說:
“福山,這個教授果真不簡單。從各方面的資料來看……”
“到了!”福山的話打斷了Cici的沉思,Cici睜開眼,又是這個療養所,與之前不同的是這裡已經被拉了警戒線。
忽然福山的手機響了,只是福山接了很短的時間就掛了。
“是內田?他查到了?”Cici在福山掛了電話後就急切的問。
“不是,是你希望我弄清的事,已經弄清了,就是……所以……”
Cici聽完後不自覺的將手放在胸口,她記得……等等……這麼說……不自那裡疼的厲害。看着Cici的樣子福山嚇了一跳以爲她的身體又出什麼狀況了,焦急的俯身下去,
“Cici!不舒服?”她的身體狀況應該安心治療的,這麼出來亂跑簡直是太胡來了。
“沒事……進去吧。”
Cici走在福山的後面,掏出手機,飛快的按了幾個字,然後發送出去,心裡的苦澀卻又添了一份,希望可以挽回點什麼。
教授的曾經那個VIP的房間……Cici看着這個房間,心裡百感交集,如果……如果……
就在福山和Cici趕往Anglehouse的途中,內田對着打印出來的這個記錄思考着。據他調查,教授每個月要負擔那個Anglehouse療養所的所有開銷就要200多萬日元,而那個拿來隔離人的療養所雖然知道幾個人住進去前都沒有人,但是還是維繫運轉,每個月至少也要好近100萬的費用。這些療養所根本沒有收入,因爲Anglehouse是免費治療,而隔離的那個療養所也沒有病人,而其實發放下來的補助金更本不多。另外,教授研究這個病毒至少每個月要幾十萬的費用,而學校和國家的給的補助金也從兩年前因爲他久久研製無果,而削減了一部分。黒木教授每個月的收入不過100多萬,他如何付得起這麼多的費用,直覺告訴他這些錢一定和那個“黃金鄉”有關係。於是他去調查了一下內田的銀行賬戶往來,卻發現了驚人的發現:從兩年前每個月都有大筆的錢入賬,這些錢足以支付所有的費用。但是奇怪的是這些錢數額都很奇怪,每個月都是500萬左右的日元,但是數字都是有着零頭。爲什麼?還有一個奇怪的是,每次匯款都是在每個月的四號,但是在7月分都是在3號或者5號,內田很是奇怪,但是看這個匯款的開始,兩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麼,看來要從那裡入手了……內田開着車離開,隱約覺着自己被捲入了一場可怕的陰謀,而他們正在打開一個潘多拉的盒子。
教授的VIP房間……
Cici緊緊盯着房間上的一面牆,上面的一個掛鐘,讓Cici一直很在意。福山走過來,看着Cici……
“你看。”Cici指着鍾,沒有轉移自己的視線,“這個鍾很奇怪……”福山順着Cici的指尖看過去:鐘停在了9點半的位置,秒鐘沒有動。但是如果說是九點半,分鐘在6的位置,但是時針卻在9的位置,的確很奇怪。
“也許只是壞了。”
“也許……”Cici忽然上前,搬了板凳,“但是也許……”她站上去,然後開始撥動時針。
“短刀護於百鬼夜行之際,如果短刀是指時針的話,那麼百鬼夜行,就是12點半的位置。以前看過一些文章或者詩歌,經常把時針比做短刀。而記得自己看過一本叫《百鬼夜行抄》的書,上面提到過百鬼夜行是在子時三刻,也就是12點30的時候。”Cici一邊想一邊把時針聽到了12點半位置。
“短刀是時針,那麼長劍就是分鐘。始於玄武,玄武只北方,也就是12點的位置。至於白虎,白虎代表西方,也就是9點的位置。順着永生,也就是順時針。”於是Cici又照着自己所想把分鐘從12點的位置順時針撥到了9點位置。然後跳下了椅子,盯着那個鍾,起伏的胸口,極其不穩的呼吸表明了此刻她是多麼的緊張。
“轟……”身後的書架開始晃動,然後向兩邊拉開,中間的一段縮了進去,然後重疊到兩邊的兩段書架之後。在書架之後,露出了一個不太大的房間。看來,那個房間本來是這個房間的一部分,只是被書架隔開了。
Cici感到心臟都要調出來了,下意識的拉着身邊的福山,看來自己喜歡看一些虛構類的小說也不是沒用,但是那個房間彷彿是通到地獄一樣讓人戰慄。卻有不得不被吸引,福山皺着眉頭看着那個房間,心裡也十分沒底,不自覺的碰了碰自己腰間的配槍。看着那個機關,難道這個機關的主人是三水吉右衛門的後代嗎。
Cici和福山一步一步走向那個房間,也一步一步打開潘多拉的盒子。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裡面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都會一涌而出,帶來無盡的災難。但是最後留下的是絕望還是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