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田在郴肜的房間裡沒有看見她,於是找了一圈,不安涌上心頭。最後問了一個在門口的護士,護士說好像看到類似的女孩奔跑着出了醫院。大家聽到內田的話心裡一陣着急,郴肜會去哪裡呢?夏侯的死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她現在不見了,大家都十分擔心。
“她有可能去了哪裡?”Cici擔心的問。
“不知道……”內田也覺的奇怪,這種情況下她能去哪裡呢。
“要不我們出去找一找。”Zwei也很不安,現在不能有誰再出事了。
“我也去!”裡見說到。
“不要慌!”福山阻止到,“你們不是病號就是傷員,怎麼出去找人。還有什麼線索都沒有總不能亂跑吧。” 一句話讓大家更加沮喪了起來,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福山看了消沉的大家,嘆了口氣,
“我來想想辦法,你們在醫院裡呆着好好休息。”然後給內田使了個眼色,內田竟然乖乖的跟了出去。
在兩人出去後,Cici的房間裡陷入了安靜。Cici緊緊抓住了自己的一角,因擔心和害怕心跳越來越快。
郴肜坐在出租車上,腦子裡回憶起剛剛在Cici病房的門口聽到的內田和部下的說話,眼裡一下子寫滿了恨意。久留米……於是出租車朝着剛剛志和町郊外的某個地點飛馳而去。
福山和內田坐在吸菸區裡,兩個人都沒用說話。
“有什麼線索嗎,這麼晚了她會一個人跑出去。”先開口的是福山。
內田皺着眉頭,咬着煙,他當然知道這個“她”是隻誰,忽然從口裡拔下煙,難道……
在房間裡Cici一直低着頭,除了對夏侯的死亡的悲傷還有對郴肜的擔心,對久留米的去向,對教授的目的。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團亂麻,繞的她煩悶不堪。
裡見拿出一張紙,遞給大家,Cici看着那張紙,有些好奇。
“這個是……”擡起頭用詢問的眼神看着裡見。
“是福山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於是裡見開始講起了關於這封匿名信的事情……
上午福山對郴肜鞠躬認錯被郴肜無視後,裡見約福山去喝了咖啡,想討論下今後的打算。
“你和那個內田不同,有着**該有的熱血和衝動。”裡見擡起頭看着一臉鬱悶的福山。
“你認爲**衝動是好事?”
“總之我覺得太過冷靜不是好事。”比如那個內田吧,着實讓人不舒服。
“呵呵,這樣是我因爲一個匿名信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原因。”第一次見福山笑,但是卻是苦笑。
“怎麼說來……那個匿名的人到現在還沒查出,難道他和整個案件?”裡見似乎不敢想象一個在黑暗裡看着他們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線索是這個匿名的紙。”福山拿出那個匿名信的紙,很普通的紙,字體全是打印的,看不出什麼端倪。
Cici聽到這裡接過了紙片,很普通的紙,也沒有什麼暗紋,所以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只是……Cici又把紙張對着光看了看,只是有一些凹下去的細條狀痕跡。可是看不太清楚是什麼,等等……這些好像是什麼符號和數字。Cici對着裡見說:
“給我一隻鉛筆!”Cici想起了小時候喜歡玩的一個遊戲,用鉛筆在一些有痕跡的紙上輕輕塗滿,這樣就可以顯現出那些痕跡,大多時候都是爲了看從上面印下來的字。因爲有的人寫字用力較大,所以在上面一張紙上的字會在下面的紙上留下筆的痕跡。
雖然不知道Cici要幹什麼但是福山還是拿來了鉛筆,Cici接過鉛筆,輕輕的在紙上塗着,Zwei好奇的看着Cici,裡見正要阻止,
“等一下,這紙可是……”“線索”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打斷了。
“噓……”
紙漸漸被塗黑,上面的痕跡也顯示出來。這個是……Cici有些驚嚇,雖然看不懂但也知道是一些化學的方程式和元素符號什麼什麼的。裡見拿過紙,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個是關於這個病毒的一些數據,圖表。”雖然沒有正式加入病毒的研究小組,但是關於這個病毒的數據還是看的懂的。現在應該可以確定這張紙的主人是誰了,教授有個習慣,一旦在試驗過程中出來上面結果的,會暫時拿起一張紙潦草的記錄下來。按教授的說話是,記錄數據要快速,沒有工夫那筆記本來一筆一劃的記錄。之後教授會把數據等彙總在工工整整的謄寫到筆記本上。這麼一來,那個匿名信竟然是教授寫的。
“是你們教授……”Cici聽到了裡見的分析眼睛瞪的更大了,而Zwei也是難以置信的看着裡見。雖然現在知道教授不對勁,但是沒想到一切的一切都和他脫不了關係,他步步爲營,精心算計,把他們一步一步逼入絕境。用心之深令人感到一陣寒意。這麼說來……Cici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考,裡見接起電話,只是臉上越發陰沉。
“是,我知道了。”掛了電話,對着Cici和Zwei說:
“郴肜的去向可能是療養所所在的志和町郊外,她可能偷聽到了內田的談話。久留米被目擊在那附近出現過,福山和內田警部現在正趕過去,讓我們在這裡等消息,如果郴肜回來了立馬聯繫他。”
“不行!郴肜很危險!”Cici大聲拒絕,如果教授一直在幕後操作,他如果得到療養所裡的信息,除了療養所裡的有人和他裡應外和,那麼這個人就是非久留米莫屬。想到這裡內心就一陣恐懼,山崎也好,他們也好,甚至是那個久留米也好,都不過是教授的棋子,只是被教授利用耍的團團轉而已。那個教授是個很危險的人,難道真的爲了病毒做到這個份上,還是他有什麼別的目的。久留米失蹤很有可能和教授在一起,那麼郴肜一個人去找他們,豈不是……
“我們也去!”Cici掀開被子急忙走下牀,卻被裡見攔住,可是Cici卻倔強的推開他,然後回過頭來說:
“我不想在有什麼痛苦的事發生,我不想在像現在這麼後悔了,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
裡見沉默,看不清他的臉,最後還是答應道:
“我開車過去!”
三個人走到樓下,裡見把車開到了Cici和Zwei的面前,Cici愣在那裡,裡見探出頭來對她們說:
“上車。”
忽然Cici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對Zwei說:
“你留在這裡!”
“不行!爲什麼?”Zwei果斷拒絕。
“萬一郴肜回來了呢,你一定要留住她。還有萬一福山他們有什麼消息,這邊必須留下一個人。”
“可是……”Zwei還是不同意。
“不用擔心,我相信你可以照顧好自己。”Cici淡淡的笑,笑容裡卻流露着悲傷。
“你以爲我是擔心我自己?”Zwei有些生氣。
沒有回頭,淡淡的說:
“當然不是,但是我相信你,你也要答應我即使只有你一個人,你也好好走下去。”然後走進車裡。
車子快速開走,而Zwei卻淚流滿面,什麼意思嘛,這個Cici,說這麼讓人亂想的話。
Cici坐在副駕駛,黑暗淹沒了她的表情。
“結果我們還是什麼也沒有辦法保護,只是在不停的失去……”Cici忽然冒出這一句。
“起碼我們知道了現在的幕後黑手是誰了。”裡見安慰道。
“即使把他們都繩之於法,逝去的人還是逝去了,傷口癒合了。”Cici看了看裡見受傷的胳膊,“心裡的傷口也消失不了。”繼續說着。
“Jyoujun的死的悲痛我一輩子也忘不掉,害死她的人我也不會原諒。但是現在關鍵是既沒有抓到人也沒有證據……”裡見恨恨的說。
“關於證據,Jyoujun死時……”Cici看着裡見猶豫着,直到裡見轉頭才決定說下去,“那個她留下的符號你也聽福山說了,有什麼想法嗎?”Cici看着他眼裡有點點期待。
“聽過,1+1是有可能是2的意思,而且2又是什麼意思。”裡見說到:“可惡,襲擊我們的人我是親眼所見是久留米,但是關於殺害Jyoujun有什麼可以讓他定罪的。”裡見開始激動。
Cici側過臉,眼裡閃過一絲痛苦。閉上眼睛,再緩緩睜開,換上了一副決絕的眼神。只是深藏在眼底的悲傷和痛苦卻悄悄溢出來,只不過是棋子嗎?但是知道嗎,棋子也是會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