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做了個一致的決定,先注射山崎研製出來的試用新疫苗。Cici這幾天的身體狀況還算穩定,但是其他人的病情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惡化,頭暈,咳嗽,甚至是發熱的狀況都出現了。最讓人擔心的是裡見,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咳嗽和發熱的情況也最嚴重。所以,注射疫苗是唯一的方法。
“我開車到療養所,那個新疫苗還在那個療養所研究吧,不管怎麼說,先注射了再說。Cici你留下來吧,沒必要過去,萬一福山今晚要來。”裡見對着大家說。
“不告訴福山嗎?他不是讓我們不要擅自行動嗎?”Cici有些不安。
“告訴他肯定這個不行那個不許,放心我會注射了藥就回來。”
“可是……”Cici還是想阻止。
“現在福山也沒法完全不聽那個內田的,所以很有可能也會限制我們的行動。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要瞞着他去去就回。”裡見很堅持。大家似乎也是很贊同的樣子,Cici看着大家無奈的說:
“恩……千萬小心。”Cici不放心,但是確沒法阻止大家。
大家剛走沒有過多久,福山就來了。坐在旅館的會議室裡,見出來Cici大家都不在,疑惑的問:
“其他人呢?”
“去裡見學長家拿了點東西?”Cici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希望福山不要看出她在說謊纔好。
“大晚上的取什麼東西?”福山自然會疑惑。
“他沒說……”唉,編不下去了。
“怎麼大家一起去的?”疑惑加深。
“大家可能也想散散心。”
“那你……”
“我在這裡看家,萬一警部你來了呢?”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福山意識到Cici的不對勁,緊盯着Cici,Cici被看得不自在,決定轉移話題。
“這麼晚了,有事嗎?是不是調查到了什麼?”
“恩,只是關於那個Jyoujun手裡拿着的扣子,那個釦子襯衣的確是山崎的,但是拿去化驗……”
Cici無意瞟了一下福山拿着手裡的**手冊。Cici一把抓住福山的手,福山忽然停下來說話,
“等等!”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手冊的另一頁。“這個是……”
福山隨着Cici的目光尋去,有些疑惑的問:
“怎麼了?哦……這是那個小偷先生的身份啊。之前覺得沒什麼用就沒給你交代。”
“ 西條和彥,京都人,H5年07月24日。……”**手冊上的幾個詞條刺入了Cici的眼睛,這個,感覺很不對勁,又好像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想得頭都開始疼了。
“沒什麼……大概是錯覺吧。”
Cici一邊聽福山說話一邊看了看鐘,時針快指向11點的位置,從這裡到那個他們隔離的療養所要2個小時的車程,這會估計到了吧。但是心裡越發的不安,想着想着頭疼又加劇了。
“你在聽嗎?”明顯Cici的心不在焉讓福山更加在意。
“恩?在啊,那個,我只是在想你之前說殺害Jyoujun的可能是個醫護人員?”
“恩……”
“剛開始不是說極有可能是山崎,爲什麼現在你也覺得不是山崎?”Cici很奇怪自己用了“也”這個字,山崎的死還歷歷在目,但不是因爲他死了而同情他這麼想。
“剛剛不是說了嗎?山崎那個被拽走了一個口子的襯衣,我拜託人做了檢測。釦子是上面的沒錯,但是那件襯衣的袖口沒有血跡。我做了血液測試,也沒有沾到過血跡的反應。”真是的這個Cici到底在搞什麼!
“這麼說……”Cici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Jyoujun握在手裡的口子沾到了血跡,說明她是帶血的手去拽那個口子,那麼袖口上沒有血跡就很奇怪了。而且從那個襯衣上的線頭來看,不像是被拽下來的而是像被減下來的。”
Cici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果然不是他,自己之前沒有弄錯。那麼,又是誰,而且要嫁禍他。忽然Cici睜大眼睛,醫護人員,那個釦子……該死,想着想着頭又開始痛了,最近是不是用腦過度了。
裡見已經帶着大家到達了療養所,奇怪的是療養所裡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猶豫着要不要進去。但是越猶豫心裡越沒底,大家還是選擇進去,由於沒有燈,電源似乎也沒切斷了,所以只能摸黑前進。想到那個實驗室的爆炸,不敢用打火機照明,身邊也沒有帶手電筒。大家跟着裡見的後面,似乎現在就會有什麼妖魔鬼怪蹦出來。Zwei屏住呼吸的慢慢前進,眼前的裡見似乎是她們的救命稻草。郴肜也是小心翼翼的走,不敢弄出什麼聲響,心臟的跳動卻越來越快,而夏侯也因緊張呼吸開始急促。
“我們要不先回去吧……”夏侯說。
“都到這裡了,還是先拿疫苗吧。我去配電室看看,你們帶着這裡千萬不要亂跑,知道嗎?”裡見把大家帶到了走廊的拐彎處,這裡透過月光可以看見一點屋裡。沒等大家反對,他就快步離開了,要快點結束才行。
剩下三個人,緊緊的站在一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裡見還沒有回來。燈也沒有亮,大家都開始等得害怕了,忽然裡見衝了下來,大叫:
“快跑!”三個人愣在那裡,然後慌張的往樓梯跑去,身後有倒地的聲音,可是大家顧不上那麼多隻是拼命的往前跑去。夏侯的腿因爲害怕而發軟,只是機械性的往前跑着,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無法去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忽然一個人叢她的身後拽住了她,然後捂住了她的嘴,一個冰冷的東西貼在了她的皮膚上……
旅館裡,捂着頭的Cici忽然瞪大了眼睛……
“久留米!”Cici驚慌的站起來,愣愣的看着福山,只是她心裡早已被恐懼取代,如果是久留米的話,那麼……
“是久留米發現那顆釦子的,而且他還是個醫生,你說會不會是他……”Cici看着福山,希望從他的眼睛裡可以讀出什麼。
“什麼?”福山也是一驚,這個沒聽他們說過,
“怎麼辦?看着福山的表情Cici更慌了,他們回去了療養所,裡見他們……”一句話給福山從頭涼到了腳,這下要出事了……
“爲什麼什麼都到現在才說!”及其嚴厲的訓斥。
“我問你怎麼辦!”Cici大吼着,可能是因爲急火攻心開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呼吸開始急促而困難。喉嚨裡乾澀的痛,不停的咳着,然後感覺一股腥甜涌上來。腦子離開時嗡嗡響,頭疼的快要爆炸了的感覺,視線也開始模糊。然後眼前一片白,之後陷入了黑暗,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瞬間,感覺那種腥甜感襲入自己口腔和鼻子。
“Cici!”看着重重倒地的Cici福山大叫慌忙跑了過去,這時的Cici嘴裡和鼻子裡已經開始滲着鮮血。
療養所裡……
大家跑到了外面,忽然郴肜大叫:
“夏侯不見了!夏侯她……”話音未落,療養所的燈亮了。福山捂着胳膊出來,胳膊上鮮血不停的向外冒着,已經把他的整個襯衣的扣子染紅了,似一個浴血過後的戰士,雖然身負重傷還強撐着沒有倒下。鮮血還順着他逃出的路線留下一道血線。他虛弱又驚慌的說:
“夏侯她……”
當大家衝回去的時候,看到卻是已經變成了血色的夏侯。脖子左邊的靜脈被割破,鮮血還在不停的流出,她白皙的臉色、脖子上還有頭髮全是血。地上也是大片的血紅,整個人就像浸在了血裡,渾身浴血般悽慘。。而後跟回來的裡見也因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血也頓時染紅了地板。療養所裡傳來不停的悲鳴聲,在大家面前的倒下兩個人,沒有任何動靜。
紅,在大家面前的唯一的顏色。腥,充斥着大家的唯一的味道。渾身鮮血的兩個人,將悲痛和恐懼推向極致。療養所裡顯現着一副驚心動魄的浴血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