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松本財帶着警察乘小艇來到湖心島。
天宗羽郎的屍體也被帶到了小艇上。
幾人就要離島,卻發現藍元翔丸不見了。
松本臣沉聲問宗正賓淺:“藍元果真是下一個目標?”
宗正賓淺點了點頭。
松本臣罵一句“該死”,衝回島上的別墅。
到藍元翔丸的房間,對在勘查的警察說:“請把門撞開,有人在這裡。”
果然,房間正中的牀上發現了藍元翔丸的屍體。
牀上血跡點點,很是恐怖。
經隨行的法醫鑑定,藍元翔丸死於四個小時前,也就是農曆十六日凌晨三點左右。
爲了不讓其他幾人驚慌,松本臣請警察先帶他們離島。
只留下源希清一人和自己在島上偵查。
當然,藍元翔丸的屍體被粗驗過之後,和天宗羽郎的屍體放在一起,運出了島。
小艇開走了。
孔月翎憤憤地說:“爲什麼?連藍元都,都遭了毒手,是誰幹的?一定是,是松本,那個叫松本臣的小子下的手!他自己留下來就是爲了銷燬證據。一定是。警官,你們爲什麼讓他留在島上?爲什麼?”
柴田壽牧,也就是小艇上唯一的警官說道:“因爲松本少爺協助我們破了許多案子。這次他又是當事人,對案子肯定更感興趣。”
“沒錯,二少爺也算是有名的偵探。”松本財道,“他根本不可能親自動手,更不可能讓人懷疑。”雖說松本財不喜歡這個二少爺,也容不得旁人這麼說。
“那爲什麼讓她留下?”夜內次姬說,“那個叫源希清的小姑娘。松本臣是偵探,源希清呢?她就沒有嫌疑麼?”
“你,源希小姐纔不會做這種事呢。”松本財對源希清印象一向極好。
“可,我家少爺這麼,慘死。”夜內次姬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業已語無倫次。
柴田壽牧凝視小艇中的三女一男:“幾位,說松本少爺和源希小姐,倒不如想想自己。你們也是重大嫌疑人吧?一會兒回署裡做個筆錄。最好把你們知道的如實說出來。”
到了碼頭,四個人被在岸上接應的幾個警官帶去了警局。
柴田壽牧同松本財回到了湖心島。
要說松本臣在藍元翔丸房間裡待了這許久,也是有些回報的。
他開始分析:“藍元的死因是動脈被割,大量失血。而這房間裡又沒有明顯打鬥的痕跡,所以他是在睡眠中遭人殺害。可他還穿着西裝褲子,應該服了安眠藥,或者驚嚇過度。這要看屍檢報告。
“這樣就不需要什麼技術,也不需要什麼力氣。女人也是沒問題的。當然這是廢話,除我以外活着的都是女性了。”
“你忘了那個奇怪的老伯。”柴田壽牧融入了自己的主觀感情。他一直覺得正橋染血是個很陰沉的傢伙。
“宗,不,正橋也就是個看客,不在範圍內。”松本臣說,“接着,唯一有點意思的。門窗都是鎖上的,而鑰匙在房內。”
“所以是密室?”柴田壽牧說。
“對,島主是我的熟人。這別墅的鑰匙只有2套。一套肯定在她自己手裡了;另一套,就是被拆分掛在各個房間的門把手前,等我們自己挑好房間再各自保管的。”松本臣說着,示意目田豐三拿出一個塑封袋,裡面有把鑰匙。
“這是?”松本財插嘴道。
“你們運走藍元屍體前目田在他口袋裡發現的。”松本臣說,“那口袋還有一個像是被釘子刮出來的口子。”目田豐三同時遞上照片。
“二少爺,您倒少見多怪了。”松本財說,“既然有人邀您到這島上來,富裕一套鑰匙也是沒問題的。至於什麼口子,不過是沒注意吧。”
“松本家交的朋友,自然不是一般人,家裡的鑰匙會那麼好弄麼?”松本臣不屑地說,“那鑰匙和鎖都是特製的,有磁感系統。若非原裝,總難控制磁場強弱,會激起警報的。而我昨晚沒有睡,也沒聽見警報聲。”
“那麼,我們松本家交的朋友,家裡隔音效果也好吧?”松本財說,“還有,船和發射臺都能被炸,何況警報器?”
“我查過警報系統了。而且,警報的音量足以讓整個小島驚醒。”松本臣說,“或者說,每個房間,加上別墅外,都有擴音器。”
“那麼監視器呢?”松本財不依不饒。
“隱私。島主是個女生。另外,這是她從爺爺手裡繼承的。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種強大的監視系統,所以只有門口有一臺,現在已經改連到島主家裡的保安室裡。”松本臣不耐煩了,“還有問題麼?”
“島主是誰?”柴田壽牧問。
“NNK.”松本臣說這話時語氣中已沒有了感情。
柴田壽牧一驚,不再追問。
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