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怎麼來到這兒的?又爲什麼會突然喪失記憶?
我能給出的唯一解釋是,我在森林裡遊玩時發現了這間屋子,可是剛好碰上兇手行兇,在與他的搏鬥中我不幸被打暈了,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也許受傷的部位就是腦部吧……正是這樣,我纔會喪失了記憶。想到這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可是,兇手爲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理智提醒我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我於是決定到屋外察看一番,也許能夠發現兇手留下的痕跡。
屋門上有個小小的貓眼。我輕輕轉動着把手,“吱呀”一聲,門開了。
森林裡的空氣很好聞,混雜着泥土,花朵的氣息和陽光清新的味道。
小木屋的四周是一圈參天大樹,光線透過茂密樹葉面的縫隙如同流蘇一般傾瀉下來,在鬆軟的泥土上形成一個又一個清晰的光暈。
腳邊有個軟軟的東西在觸碰。我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黑色的貓,睜大着墨綠色的瞳孔直盯着我。
我彎下腰去,用手輕輕拂過貓身上光滑的絨毛。
貓眯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似地叫了一聲。聲音有些嘶啞。
我起身,然後繞向小屋的另外一邊。靠着牆的邊緣有一塊白色的大石頭,石頭正上方對着的是餐廳的窗戶。我在石頭上發現了一樣有趣的東西——魚的骨頭。
骨頭?我手託着下巴開始思考,眼睛不經意間瞟向了窗臺。
我頓時混身猶如觸電一般顫要起來。重新望向白色的石頭,竟然亦是如此。
眼前的事實已將我之前的推理擊得粉碎。
根本就沒有什麼強盜,如果真是按這前所說是強盜所爲的話,那石頭和窗臺上一定會留下屋外的紅色泥土,可是事實上那兩處地方十分乾淨。也許兇手是在行區後擦去了痕跡,可這不顯得有些多此一舉嗎?沒有人會從殘留着的紅色泥土中讀出些什麼。
況且,我還有了一個更好的解釋。
是貓。
貓會如同小偷一般輕手輕腳地爬上石頭,然後跳上窗臺,接着趁兇手在裡屋行兇之際偷走魚湯裡的魚。因此窗臺上的那盆花是貓不小心碰翻的。花盆是塑料製成的,很輕,因此被貓碰倒亦不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來,兇手或許是從前門光明正大地進來的,但是門上有貓眼,對於一個陌生男人的來訪,母女倆怎能不多留下心眼而輕易地讓兇手進門引火**呢?
因此,我得出的結論是,殺害這名年輕女性及其女兒的兇手一定是與她們很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