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良久無動靜。
直到了刻鐘之後,虛空中響起了神秘而飄渺的聲音,“趙天甲死!”
北林未央頓時長舒一口氣,面露冷笑之色。
“不過到時候少主與那個小胖子也會一起死!”
虛空中再度傳出了聲音。
北林未央神色微凝,而後不屑的笑了笑,自信且自負道:“我不會死!”
……
“老頭子,那北林未央是個啥?看起來很牛批的樣子!”
進入白玉京後,白小胖屁顛屁顛的跟在趙天甲的身後,追問着道。
“大陸九神子之首,潛龍榜第三名,曾四次成功證道,十九歲以武王三重天之境殺武皇!被譽爲北林獄千年難得一遇的天驕!”
趙天甲道。
“這麼厲害?”
白小胖被嚇住了,“這是個什麼狗日的啊,聽起來比我林老大還要強”。
“他還有更厲害的,老頭子看不見他的武魂,也看不透他的深淺!”
趙天甲接着道。
白小胖一下就給愣住了,“老頭子,要不我們跑吧,這白玉京睡着肯定屁股疼”。
“老頭子從來只有扒小娘子牆頭被發現後纔會跑,其他情況下腿是斷的,跑不了”,趙天甲冷哼道。
“苟着才能好好活下去啊!”
白小胖勸說着趙天甲,“北林未央這麼厲害的天驕,身後的護道之人肯定能把你錘出屎來”。
“注意用詞!”
趙天甲掏着褲襠道。
白小胖擺了擺手,有一樣學一樣的掏起了褲襠,“我說師父,北林未央這麼厲害,出身又這麼強大,要不你去跟人家道個歉,我們結爲友好的朋友,這樣多好。不就是刨了人家祖墳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啪!
白小胖話音未落,腦袋瓜子便猛的被趙天甲拍了一巴掌,“你啊,什麼時候能有個爭道之心!”
“我就是道,爭個毛線!”
白小胖胡攪蠻纏道:“而且老頭子你都這麼厲害了,我再跟你一樣厲害,這樣不好,這不是不把別的武者當人看嗎?”
趙天甲搖了搖頭,忽的嘆了一口氣,“或許是時機未到吧,老頭子太心急了,竟然想着你會一飛沖天!”
白小胖估摸着看出來趙天甲有些生氣了,討好的彎腰跟在趙天甲的身後,“師父你別生氣,我覺得現在這樣躺着享受還是挺好的,等我躺累了,就努力修煉啊!”
……
趙天甲與白小胖進入白玉京後不久,酒樓外又是出現了一人。
一位身形魁梧,身披黑袍的青年。
青年穿着一雙嶄新的鞋子。
……
白玉京第六層。
紫衣青年北林未央一臉慵懶的躺在臥榻之上,享受着身旁幾位絕豔女子的服侍,淡淡的盯着不遠處的那個老僕。
“你說只有一個人下了渡船?”
北林未央確認的問道。
老僕點了點頭,“下船的只有司徒荒墳,林荒與王梟皆是沒有出現,直到渡船返回青天城,都不見兩人的身影”。
“照你這意思,是王梟與林荒這兩道菜都回了青天城?”
北林未央皺眉道。
“是!”
老頭開口道:“我們一路跟着司徒荒墳,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人。也在神羅城中搜尋王梟與林荒的身影,皆是沒有!”
“有點兒意思!”
北林未央揉捏着女子白皙豐滿的胸前,咧嘴冷笑了兩聲,“如今司徒荒墳在什麼地方?”
“已經在白玉京了,剛剛掌櫃的傳來了消息……他好像是要住在第六層,我們的隔壁!”
“嗯?他這麼有錢了?白玉京第六層,一天可是要一百萬靈石!”
北林未央來了興趣的問道。
“他手中有商家的靈卡!”
老僕道。
“商家……”
北林未央眉頭微皺,“大陸排名第三的豪閥商家麼,看來那個叫做商鉅鹿的人也不怎麼樣,竟然會去結交司徒荒墳這種註定被天驕用來證道的武者!”
“那少主這一次……”
老僕試探性的問道。
“以前用北林獄的人殺死了他的師父,他自然知道。肯定會找本少主報仇,所以……嘖嘖,就只能殺了他了,冤冤相報後患無窮啊!”
說着,北林未央露出滿臉猙獰的笑容。
……
白玉京大廳中。
司徒荒墳很順利的入住了,他雖然未入武王境,可他出身青天武府。更何況,他手中有商家的靈卡。
大陸之上幾大手眼通天的財閥,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買東西了。
心情好了買。
心情不好了也買。
管你同不同意,不行就強買強賣。拒絕了拿着一張商家靈卡的人入住,說不定一回頭,這白玉京就換了主人。
至於司徒荒墳爲什麼住在這裡……
原因自然很簡單。
手握着商家無限制的靈卡,要對得起它的身份才行。這神羅城中,也就白玉京勉勉強強夠的上。
反正林荒欠商鉅鹿的錢太多了,已經不着急還錢了。
那就再多欠一點兒。
至司徒荒墳下榻白玉京爲止,整個酒樓之中,太玄域中各大勢力之人,幾乎全數到達了。只不過這樣的酒樓,不可能存在那種拼酒吃飯,大聲喧譁的聚衆之地。
白玉京中的每一個房間,都像是一個小天地。將進入樓中的各大勢力之人相互隔開,井水不犯河水。
隨後,司徒荒墳便是向着白玉京第六層而去。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擁盡天下美女入懷中……”
當司徒荒墳出現在第五層之時,虛空中迴盪着歌聲,如鐘鼓敲擊,聽起來是格外的……鬼哭神嚎。
司徒荒墳腳步一頓,扭頭望着歌聲的源頭,略有着一絲不可置信。
白玉京第五層中,所有的房間被‘井’字走廊隔開,而在井字走廊最右上角的盡頭,有着一位渾身滾圓的青年,此刻正手拍欄杆,望着窗外的大千世界,聊發少年狂。
司徒荒墳此刻在井字走廊的右下角,想給後者一腳。
怎麼會有人唱歌……跟哭喪一樣啊!
鬼哭神嚎。
如三千鴨子嘎嘎慘叫。
又如槓鈴般的鏗鏗刺耳之聲。
難聽到可另三千神佛落淚。
不僅是司徒荒墳被嚇住了,白玉京第五層中的所有人都是出了房間,出現在走廊上,不可思議的盯着那個陶醉在自我歌聲世界中的青年。
這他娘呢……哪裡來的一個土裡吧唧的傻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