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上的皚皚雪山,殷蕩和月舞涵二人穿着羽絨服,揹着裝備在雪地裡穿梭,留下串串腳印。
積雪大概已經漫過了雙腳,殷蕩對月舞涵選擇的路線感到奇怪,道:“爲什麼我們要走這條沒人走的道?”
“姐夫你可能不懂,我們盜墓的是不能張揚!咱倆揹着這些讓人奇怪的裝備,會引來猜忌的!加上人多,就不好下手!所以…所以只能走這條道了!”月舞涵憨笑應道,看來她也不習慣這樣。
殷蕩想想也對,自己畢竟是去盜墓,不是什麼好勾當!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着。
雖然行走不是很方便,但也很慶幸了,老天爺沒有下雪,否則就更加不好走了。
周圍都是素白,顯得有些單調了!不過很快殷蕩二人就來到了一處雪山腳下,月舞涵招手示意停下,道:“我們到了!”
“啊?在這兒?”殷蕩看着周圍什麼洞口都沒有,有些好奇問道。
“呵呵,看來你還是盜墓雛兒嘛!我們盜墓怎麼可以把盜洞直接露出來,當然要隱藏咯!”月舞涵聽着覺得好笑道。
“那,你看!”只見月舞涵用手輕輕地在山牆上擦拭,不久一個像草蓆一樣的東西露了出來,翻開草蓆,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
月舞涵直接朝裡面走了進去,但殷蕩卻停在了洞口,表情嚴肅地說道:“等等,你不是說你當時急忙逃走了嗎?那這是誰蓋得!”
月舞涵聽到殷蕩這麼說,搖頭嘆道:“唉——我說姐夫,你的疑心咋就那麼重呢?我當時獲救,當然要回來了!”
處處知道小心的殷蕩,又繼續追問道:“可我聽你說當時的你很害怕,試問一個這樣狀態下你怎麼可能回來?”
話完,月舞涵做出了崩潰的樣子,右手拍在臉上,道:“我說你懸疑片看多了吧?姐夫,你說我之前就知道這趟是個死亡率極高的墓,我都敢下!還在乎這個?”
這下殷蕩沉默了,心中念道:確實月舞涵說過這麼很危險,她敢下墓,還在乎這些!看來和還真是自己想多了。
“呼!——對不起,我多慮了!咱們繼續走吧!”殷蕩深吸口氣說道。
“沒事,這起碼說明你是個思維敏捷的人!這樣的人在墓裡的成活率應該更高,我們走!”月舞涵微笑道。
殷蕩輕輕點了點頭,也走進了洞裡,月舞涵讓殷蕩脫下外套,把之前穿好的月家特質服裝露出來,很快地把衣服投下,墨綠的熒光讓殷蕩看清了周圍,果然自己就身處在甬道內!
還沒等月舞涵脫完,殷蕩就走進了甬壁邊,想看看月舞涵所說的無頭人羣,果然和月舞涵說的一樣,甬壁上都是雕刻記載着無頭人的生活。
看着壁畫,殷蕩小聲嘀咕道:“到底這是什麼?沒有人頭的人,豈不是死人!一般目中的雕刻都是記載着墓主人的生活完事,這麼說墓主人生下來就是死人?還是他殺死了許多人?…”揉揉眼睛,殷蕩感覺腦袋疼。
“姐夫,你還是別想了!那個壁畫根本就是來折磨人的,誰知道這無頭是什麼意思!”月舞涵脫完了,走到殷蕩身邊說道。
“這壁畫的問題很大,確實讓人受折磨!”殷蕩點頭說道。
“唉——我們來是救我堂姐的,管它幹嘛!我們還是走吧。”月舞涵嘆口氣說道。
話完,殷蕩背起了裝備,根據月舞涵的指示,向前走去,一路上殷蕩還是看着壁畫,和月舞涵所述一樣,都是無頭人!
甬道確實很長,殷盪開始很注意壁畫,後來覺得有些無聊了,不再看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耳室出現在了面前。
走進耳室,正中央果然就供奉着一尊無頭的佛像,殷蕩張望了一下四周,果然堆放着大量的黃金冥器,但殷蕩對死人的財富毫無興趣,開始打量眼前的佛像。
佛像通體黝黑,頭像是被人砍去,脖子上還刻着一串佛珠,雙膝盤坐,一手呈掌對上,一手掐着蘭花指,就是一尊普通的佛像而已。
“雖然我很不懂盜墓的行當,但歷史我還是學過的,東北方向佛教根本就是極少的,多數爲喇嘛!可這尊明明就是產於中土的佛像!難道墓主人來自中原?”殷蕩摸着佛像小聲說道。
在墓室裡極小的聲音都能聽見,月舞涵聽到了殷蕩的話,說道:“姐夫我們能不能不管這些,還是先以救我堂姐爲主!”
殷蕩點了點頭,二人繼續向前走去,越過耳室,沒走多遠就來到了主室,巨大的石門砸在地上,走進去之後,主室果然是金碧輝煌,那顆龍嘴了的大寶石果然存在,一切都和月舞涵所述的一樣。
月舞涵還是打算往前走,但殷蕩卻站在了那具棺槨前,道:“等一下,我要開棺!”
月舞涵聽到殷蕩的話,一臉詫異道:“姐夫,你說什麼?開棺!我們還是救人要緊啊!”
“這是夢如直前的話,我相信她不會錯!她說開棺,我們就來開棺!”殷蕩堅持說道。
“可…可是那個面具女子說不能開棺!”月舞涵支吾道。
“她說不讓開,我偏要開!沒事的,小涵!有什麼事姐夫會保護你的!”殷蕩放下裝備說道。
“哦,那好吧!”月舞涵嘟嘴說道。
拉開了裝備包,月舞涵準備的東西果然很齊全,開棺的用品也有,殷蕩拿起了撬棍,站在棺槨上開始起釘!
很快棺槨打開,裡面露出了一個紅色的棺材!月舞涵驚道:“呀,紅棺材!姐夫你還是不要繼續開了,紅棺材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管他紅不紅呢,繼續撬!”話完,殷蕩掄起撬棍,卡進棺材縫中,用力上撬!紅棺材蓋一下被撬開,裡面升起一股黑煙,殷蕩迅速反應向後一跳,躲過了黑煙!
黑煙慢慢升起,一邊的月舞涵呆住了,指着煙中結巴道:“紅…紅眼怪…物!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