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舒萌的質問,霍天擎只是幽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看你太睡得香,不想讓手機鈴聲吵擾了你。”
男人的解釋也讓舒萌無話可說,他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過錯,只是這個時候她最急着要做的事情,就是給秦玉珠回電話,否則婦人真該着急了。
“我出去打個電話。”舒萌輕輕丟下這句,披上外套打算出門,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柔荑,她不禁回眸疑惑的凝視男人一眼,看他的樣子似是有話要說。
霍天擎鐫刻的俊顏倒是看不出半點波瀾,面無表情的淡淡逸出一句:“早點進屋,外面天涼。”
聞言,舒萌微微一怔,男人的話這算是關心嗎?
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複雜異色,舒萌拿着手機走出病房,電話剛撥通便聽見另一頭傳來秦玉珠緊張又擔憂的聲音:“萌萌,你昨天夜裡在哪兒?媽打了好幾通電話也沒人人接,我正想着如果你再不打電話過來,我就給小安打電話……”
聽聞秦玉珠說要給小安打電話,舒萌心頭一驚,因爲她原本正打算以童小安爲藉口,現在看來還是比較冒險,所以她乾脆還是實話實說吧,因爲這一時半會兒就算她想離開,似乎也不太可能。
“媽,我……一個老同學昨天聚會後出了車禍,我現在留在醫院照顧,這兩天恐怕是回不了家,格格就要辛苦您幫忙照看了。”
“哪個同學?情況嚴不嚴重?他家裡人呢?”秦玉珠火急燎燎的又是一連串的問題。
“您不認識的,撞斷了一根肋骨,他家裡人……都不在身邊,再說……他是爲了救我才受的傷,我留下來照顧也是應該的。”舒萌輕聲解釋。
她這番話出,秦玉珠也覺得女兒留在醫院照顧老同學的事兒合情合理,不過聽說那人是爲了救舒萌受的傷,她又接連道:“萌萌,你同學現在住哪家醫院?人家爲了救你受的傷,不管怎麼說,媽還是應該當面表達一下謝意。”
舒萌又是一愣,回過神來趕緊出言拒絕:“媽,都是很好關係的同學,用不着這麼客氣的,您就別費心了,幫我照顧好格格,醫院這邊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秦玉珠被女兒這麼一說,也只好作罷,交待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
舒萌不得不承認,照顧病人的活兒真是輕鬆的不能再輕鬆,眼前這位斷了一根脅骨的病人,除了身上打着繃帶,壓根兒就與常人無異,能走能動,吃喝拉撒就沒一件事是需要她幫忙的,她甚至覺得自己留在這裡真的有點多餘。
用過午餐後,男人拿着筆記本開始處理公務,舒萌斜倚在陪護牀邊小憩,竟不知不覺間躺在牀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覺到鼻子脖子癢癢的,迷朦間鼻尖逸入一股熟悉的淡淡龍涎香,迷迷糊糊間舒萌皺了皺鼻子,輕嗔出聲:“別鬧!”
“真香……”男人磁性沙啞的嗓音幽幽逸入耳畔,也讓半夢半醒之間的女人突然一個激靈。
舒萌猛地睜大水眸,只見男人那張熟悉的鐫刻俊顏幾乎已經湊到了她臉前,高挺的鼻翼若有若無的觸碰到她的鼻尖,如此近的距離,奇妙的****感覺襲來,也在瞬間令她睡意全無,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你……你想做什麼?”舒萌的腦袋清醒了些,下意識的身體後移與男人拉開一定距離。
“你覺得我能做什麼?”霍天擎脣角噙笑,深邃的鷹眸直勾勾的凝盯着眼前這張嬌豔欲滴的脣瓣,喉嚨一緊,重重嚥了咽口水。
從舒萌的由下往上仰視的角度,她可以清楚看見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畫面感透着極其強烈的蠱惑味道。
“我……不一小心睡着了,霍先生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做的嗎?”舒萌佯裝平靜的撇開小臉,水眸不再與男人的視線相對。
“女人,你的心跳又開始變快了,你很緊張?”霍天擎薄脣的淺笑愈漾愈深,無限擴大。
“我看霍先生恐怕是得了妄想症?我爲什麼要緊張?請你讓開,我該起牀了。”舒萌不自然的撇開臉,淡然自若的冷白男人一眼,清了清嗓子,男人泛着精光的鷹眸,似總能一眼看穿到她的內心深處。
“我倒是真想知道……到底是我得了妄想症,還是你的小嘴不誠實?”霍天擎不禁沒有閃開,高大欣長的身軀反倒俯得更低,朝她更加逼近了幾分。
他的薄脣故意吐着溫溫熱氣,在她耳邊縈繞,感受着女人的心跳聲越來越快,白皙的臉頰也越來越緋紅。
“我看霍先生的傷情好像已經是無礙了,既是這樣,那我應該也可以離開了。”舒萌紅着臉輕嗔出聲,如此近的距離,她不得不承認男人確實令自己緊張了。
“你這算是想要逃避嗎?!”霍天擎深邃的眸光驟然變亮,低啞的嗓音饒有意味的道。
“我留下來是爲了照顧傷病,不是被你騷擾,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真的要走了。”舒萌憋紅着臉,努力保持着着清冷的語氣。
“你真的捨得?”霍天擎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眸底的笑謔漸緩褪去。
那是一雙怎樣深情的眸子,仿若穿過幽幽千年,將她皎好的模樣映上他如墨的黑瞳,舒萌看着那雙眼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脣突然覆上她的櫻脣,帶着壓抑的飢渴,狠狠地吻着她。
“唔……”舒萌完全猝不及防,大腦的意識越來越薄弱。
兩道炙熱的身軀越來越燙,室內的溫度似乎也隨之升高,舒萌的耳畔能夠清晰可聞男人急促的低喘,還有他緊抵着她的雄風。
“霍先生該測量心律了……”護士小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如同一盆冰水從頭頂上潑下,瞬間打斷了二人之間持續上升的溫度。
當護士小姐推門而入,瞬間也羞得面色緋紅,不過到底是職業醫護人員,看見男病人將女陪護撲倒在牀上,也只能佯裝鎮定的輕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