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祺那雙澄清明亮的眸子,讓人看不到一絲的雜念,他對視上舒萌眸底的疑惑,一臉認真的道:“你現在的病情很嚴重,也很複雜,我不能保證你在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後,我還能確保你的安全。”
聽他這麼一解釋,舒萌也算是明白了男人的意圖,面色依然帶着絲絲猶豫。
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廖祺的聲音再度傳來:“你不會是擔心被人誤會吧?放心……如果你有這方面顧忌的話,我不勉強。”
雖然廖祺沒有點名說清,不過舒萌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指的是廖天擎,因爲他對自己的瞭解並不深,也僅限於知道一個廖天擎而已。
“只要能夠救我的寶寶,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舒萌擡眸,正色迴應。
“很好。剛纔我忘了說,其實我倒也並不介意你邀請傅夫人一起搬進我家,多年前的老宅子雖然舊了些,但前些日子已經提前讓人打掃收拾乾淨了,我想你們應該都會喜歡那裡的環境。”廖祺突然輕鬆一笑。
就在這時秦玉珠的聲音也亦從門口傳來:“廖醫生剛纔是說,邀請我和萌萌去你家老宅住些日子嗎?”
“正是,傅夫人。”廖祺頷首微笑點頭。
秦玉珠喜出望外,她夢寐以求的就是能夠和女兒朝夕相處,這個心思她曾在廖祺的面前透露過,沒有想到廖祺會如此體貼的記在心上。
二人會意的對視一眼,有一種感激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
懷揣着保護孩子的信念,舒萌聽極了廖祺的話,包括每天的飲食也全都按照男人的要求,不敢有半點的馬虎。
霍天擎派人送來了合約,還有催促金醫生這邊安排手術的帶話,舒萌拿到了合約,面對金醫生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舒小姐,做爲醫生沒能幫到你,我內心慚愧。只希望廖教授能夠妙手回春,這樣我的心裡也能好受些了。”金醫生的語氣無比沉重,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做爲一名優秀的醫生,最令他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在面對自己的病患時卻無能爲力,束手無策的這種感覺。
“金醫生,您已經幫我很多了。現在我只希望您能夠繼續替我保守秘密,好嗎?”舒萌誠懇的迎對上男人的眸,微微一笑。
“替病人保守秘密,這原本就是醫生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我相信您。”
……
秋已深,庭院裡的黃葉紛紛揚揚,舒萌和霍天擎之間的關係卻如同這飄零的秋葉一般,各分東西,不再有一絲的聯繫。
舒萌就像平空消失了,除了童小安,斷絕了與外界所有的聯繫。
廖祺說這種治療方法稱之爲靜療法,住在市內一處僻靜的四合院內,秋季也有牆藤爬滿枝丫,男人也不知從哪裡買來了好些鮮花的花卉種植在庭院裡,讓這寂靜小院的氣氛也變得鮮活起來。
眨眼就過去了一個半月,雖然孕期才二十八週,不過這對於雙胞胎而言已經足夠了,舒萌的身體愈加不堪負荷,不過廖祺已經請婦產科的專家爲她複診過,這兩天就打算選擇合適的日子進行剖宮手術。
“萌萌,別緊張。廖祺那孩子考慮得很周全,他在醫療系統的熟人多,等他安頓好一切你就可以進行手術了。”秦玉珠的心情是既激動又緊張,做爲母親而言,陪伴在女兒身邊的這段日子既幸福又難熬,現在總算快熬出頭,內心的情緒卻更是百感交集,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廖祺是個細心人,他和卓卓一樣……都是好人。”舒萌慵懶的躺在牀上,如今月份重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行走,只能成日躺在牀上。
所幸的是廖祺早就先見之明,給舒萌準備的牀是可以解體並配備滑輪的那種,所以白天舒萌就算不用起牀挪動身體,也依然能被家人推出門去看風景。
“手術的事情……我想能不能保密?我的意思是……對小安也不要說,畢竟她和霍天擎那邊的關係比較近。”秦玉珠欲言又止,有些話她不願對舒萌明說,廖祺也不讓說,擔心舒萌知道後無法做到靜心療養。
“小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對她有任何的隱瞞,更何況就算她和霍天擎那邊離得近,她也絕不會把我的消息透露給他。我相信她!”舒萌的語氣很平靜,絲毫未察覺到母親眼底的異色。
秦玉珠也不再多說,她知道以舒萌的聰慧,若是她再繼續堅持,難免會引起舒萌的懷疑。
就在舒萌失蹤的這段日子,霍天擎已經將外面翻了個底朝天,金醫生也被他動用關係弄得停職,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哪怕是這樣,金醫生依然沒有說出舒萌的去處。
霍天擎並不清楚的廖祺的來歷,否則若是順着這一條線恐怕很快就能查出結果,所以現在他完全不知舒萌和孩子的死活,這對於掌控欲極強的霍天擎而言,當然是極不能容忍的事情。
……
手術時間很快就確定了下來,是廖祺的一位故友留學歸國後開的私人診所,規模不小,走的是高端路線,婦產科還配備有月子中心,這對於舒萌而言是再合適不過的。
“小安,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就等着做乾媽吧!”舒萌的臉上雖然寫着滿滿的倦意,她都不知道自己最後的這段日子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心情既是滿足又是激動,她拼盡了生命去呵護的小傢伙終於要來到這個人世間了,將被她擁抱入懷,輕吻他們的小臉。
“我現在就過來,你的把地址發給我。”童小安亦是無比激動,舒萌要生孩子了,她這位閨蜜的激動心情也是無以言喻的。
“那……你路上小心點兒。”舒萌抿了抿脣,輕聲交待。
“放心吧。看看這一個多月以來我不都隱瞞得好好的嗎?就連炎彬我也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童小安儼然一副正義凜然口吻,她可不是重色輕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