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樂的家在哪裡?”軒轅玄雨問那來傳訊的人。
“你都不知道那個瘋女人的家,就敢和她做朋友,你想把一輩子的青春和自由都葬送在那個瘋女人的身上麼?”傳訊的人驚歎的問。
軒轅玄雨一皺眉,這樣的說法有些不中聽,可不是無中生有的。他的心裡有些猶豫,因爲他是未來的皇上,三宮六院是根本少不了的。他雖然很囂張,卻還是不能公然反抗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儘管猶豫,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知道樂的家在哪裡。或許慢慢的,當樂愛上了他,會明白他的苦衷的。
軒轅玄雨心裡打着如意算盤,口中問那傳訊之人有關樂的消息。
這一問不要緊,讓軒轅玄雨自己都有些躊躇了。
樂,原來是巴拉族族長的女兒。
而巴拉族是典型的母系,族長是女性世代相傳,不僅如此,族裡都是一夫一妻制,只有妻子死了,男人才能再娶,而且還要過了三年守孝期之後。
也難怪樂會鼓吹一個男人只有一個妻子了。
儘管知道了樂的身份,軒轅玄雨還是很歡喜她,甚至想要娶她爲妻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你可知道,她回去有什麼事?”既然樂是巴拉族人,那她說回家,就一定是回巴拉族了。
“聽說族長病危,需要什麼凰族的玲瓏牌才能醫治,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樂的家人來找她的時候,我就聽到了這麼一嘴。”傳訊的人說完了話,便匆匆離開了。
軒轅玄雨愣愣的呆滯了好辦響,看來她是遇到了麻煩,或許他可以幫上忙的。
軒轅玄雨在留下等待與上門尋找之間徘徊了好久。
最終還是決定上門尋找。他的個性不是等和靠的人,他喜歡自己去追尋和爭取。結果雖然重要,更加重要的,是中間的過程。
何況,他想要把人家的寶貝女兒搶走,也總要上門提親吧!
另外一點,那傳訊之人說了,樂的母親病危,如果一不小心沒搶救過來掛掉了。那時候樂不是要繼承族長的位置了。
若是繼承了族長的位置,還怎麼跟着她回皇宮了。
爲了自己的終身幸福着想,軒轅玄雨決定去爭取心愛的女人。
從當地找了一個嚮導,軒轅玄雨進了羣山,去巴拉族。
三十年前的巴拉族就在凰族於蠻荒族之間。
但距離洛城稍微遠了一點。
那時候的凰族,巴拉族和蠻荒族是呈一個三角形排列的。
軒轅玄雨走了十多天才到了蠻荒族,實在是他找的那個嚮導也對地形不大熟悉,中間還迷路了那麼一次。
當軒轅玄雨到達巴拉族的時候,巴拉族的族人正在熱烈慶祝族長之女訂婚。
當然這個所謂的族長之女自然是樂了。
原來樂的母親病危,能救她的只有凰族的玲瓏牌。
巴拉族的人去請求凰族施救的時候,族長的大兒子看中了樂,想要贏取樂爲妻。
樂的個性很跳脫而且樣子甜美可人。加之凰族也是母系掌權,兩者結合倒是沒有什麼不好的。
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爲蠻荒族。
那時候的蠻荒族還沒有自稱爲國。但勢力和人數比另外兩族都要強大許多。
這讓兩族的族長感覺到了危機。
如果兩族之間可以結親,也就可以聯盟,那時候對抗蠻荒族就多了很多勝數。
因此凰族族長的提議很快得到了巴拉族的贊同,樂的婚事就這樣被訂了下來。
樂本人自然是不同意的,倒不是凰族的那個大公子不好,主要是樂已經有了歡喜的人,那人就是軒轅玄雨。
可惜,在全族人生存的利益面前,反對是沒用的。
就在樂一籌莫展的時候,軒轅玄雨居然主動找上了門。
兩人再次相見,彼此均是恍如隔世,軒轅玄雨上前抓了樂的手。
樂的眸底也有了堅持和強烈的信念。她是個獨立的姑娘,不認爲一個族的未來靠着一場聯姻的犧牲就能夠成全的。
因此她義無反顧的拉着軒轅玄雨離開了巴拉族。
樂挺有心眼的,害怕族人尋找,便帶着軒轅玄雨進了大山的深處。
“我想公開像族長提婚!”在離開之前,軒轅玄雨這樣說。
樂搖頭:“沒用的!我們兩族要生存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投奔軒轅皇朝,二是聯盟。可軒轅皇朝和我們根本不能共存,不要說我們的族制與其不符合,就算軒轅皇朝能允許我們的族制存在,我們也不會去仰人家的鼻息,還要俯首稱臣。我們巴拉族天生都是驕傲的靈魂。”
樂的這句話徹底堵死了軒轅玄雨打的算盤。
樂的意思軒轅玄雨還是很瞭解的,軒轅皇朝是男尊女卑,而巴拉族是女尊男卑。從根本就不同的。當然,那個時候是根本沒有一國兩制這樣說法的。
軒轅玄雨原本想要表明身份,一聽樂的話,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兩人躲進大山不久,巴拉族沒有找到他們,卻倒黴的被凰族的人發現了。
說起來也是他們黴運太盛,發現他們的是凰族的二公子。年紀不大,剛剛過了成年禮。
二公子聽說哥哥和樂訂了親,高興壞了。爲了給哥哥的婚禮做準備,他主動帶着人去大山的深處籌備賀禮。
按照凰族的習俗,在婚禮上,那些稀有獸皮的數量和種類越多,越能體現出主人的強大來。
當然這些獸皮大多是強大野獸的。越難狩獵到的,越是值錢。
二公子想要尋找一些很強大的野獸,只能帶着隊伍深入羣山,結果卻意外的見到了樂。
偏巧了,那一刻剛好樂被軒轅玄雨擁在懷中,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都染成了金黃色,看上去美極了。
二公子起初覺得很養眼,能在大山深處瞧見這麼一對,實在難得,便多欣賞了一會。
可當兩人擁抱分開的時候,二公子傻了。
那個不是他的大嫂,怎麼就進了別人的懷抱。
二公子也是個有心機地,裝作不認識他們,出來搭訕。
樂以前見過二公子,可那時候二公子還是個小不點,這幾年二公子的身高飛長,聲音和模樣變化都很大,樂一時也沒認出來。
軒轅玄雨也是個喜歡交朋友的,對二公子一見如故,很快攀談了起來。
二公子慢慢的瞭解到樂是逃婚出來的,心裡頓時怒火滔天。
明着對軒轅玄雨一副相見恨晚的神情,暗地裡卻下了黑手。
凰族,是源自於當初神獸鳳凰的傳承,血液中帶着神奇的力量。其中有一個最重要的本事:血咒。
所謂的血咒是用凰族之人的血液加上特殊的藥材給被害人服下。隨後被害人會感覺身體裡的血液幾乎要沸騰了,體液迅速蒸發,人也會和乾癟的木乃伊差不多,直到全身體液都消失而後死亡。
二公子痛恨軒轅玄雨,認爲是他勾搭走了樂,讓他們凰族顏面盡失。因此用了血咒對付軒轅玄雨。
軒轅玄雨對此毫無所知,中了血咒後,二公子便帶人離開了。
二公子走後沒幾天,軒轅玄雨便病發了。
樂聽說過血咒的事,馬上猜到了幾分,用一些老土的方法延續着軒轅玄雨的生命,急忙帶着他回到了巴拉族。
可軒轅玄雨體質一天不如一天,最後幾乎乾脆不能站立,只能讓樂揹着走,也因此原本只要幾天的路程他們足足走了半個月。
當樂回到巴拉族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滿目瘡痍。巴拉族的房屋幾乎倒塌了一半死傷也很慘重。
原來樂走後,凰族的人來給樂的母親療傷,他們不知道樂已經跑了。
族長的病好了,卻不見了樂。
眼看着成親的日子要到了,大家誰也找不到樂,最後有人說,看到樂跟着一個男人走了。
族長傻眼了,沒過幾天,樂還沒找到,凰族的大公子卻來了。
來了二話不說便開始打砸搶燒。一直到折騰完了,才說出原因。
聯姻是不可能了,兩族的關係也降到了冰點。
樂回來後,族長只是看着她搖頭低嘆,卻沒有責怪她。
越是沒有責怪,樂越是感覺心裡難受。
軒轅玄雨的血咒在族長的努力下,暫且控制住了,也只是暫時的。
樂爲了醫治軒轅玄雨,到凰族負荊請罪。遇到了二公子,才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大公子不肯幫忙,二公子不肯解除血咒。族長更是沉默不語。
樂絕望之極,問怎麼才能醫治軒轅玄雨。
最終大公子咬牙切齒的說:“除非你死了,才能洗刷我受到的侮辱。”
大公子原本是說的氣話,也料定了樂不會真的去死。
不想樂對軒轅玄雨癡情以及,居然當場拔出匕首自盡。
大家誰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當樂的身體倒在血泊中的時候,衆人才清醒了過來。
大公子氣瘋了:“你寧願死也要保着那個小子,我就偏不給他解除血咒,我要你死不瞑目。”
樂這會已經奄奄一息,聽了大公子的話怨恨的瞪着他發誓:“如果你不解除血咒,我要你凰族上下所有人陪葬!”
言罷一命嗚呼了。
凰族的玲瓏牌能醫病,不能醫傷。 шωш☢ T Tκan☢ Сo
縱然大公子多麼的不捨,也救不回樂的性命。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心氣高的,何曾受到如此的挫折和侮辱,樂死了,更加不會給軒轅玄雨療傷。
“既然你們那麼癡情,那就一起去做個亡命鴛鴦好了!”大公子惡狠狠的對着樂的屍體說。
隨着樂前來的人,看到樂的屍體,傷心的帶着屍體回去了,並將這些事情如實的轉告了族長。
族長悲痛欲絕,她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啊。
族長帶人去找凰族理論。
凰族的族長也是個護短的,自然不給巴拉族面子,結果兩者爭吵了起來,巴拉族的族長失手給凰族的族長一個巴掌。
凰族的族長大怒,雙方大打出手。
巴拉族族長的武功能高一點,最終獲勝。並且帶着人揚長而去。
當她回到巴拉族的時候,軒轅皇派給軒轅玄雨的保鏢已經找了來。
那護衛帶着軒轅玄雨離去,這時候巴拉族才知道軒轅玄雨的身份。
他們走了,凰族的人也得到了消息,凰族人生怕軒轅玄雨會報復,如履薄冰了好一段日子,終於在十天之後,有人暗殺了族長、大公子和二公子。
族長死了,新選舉出來的族長是原來族長的親妹妹。
爲了給自己的姐姐報仇,新上任的族長下令徹查姐姐被殺一案,最終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巴拉族。
新任族長一怒之下下令血洗了巴拉族。
巴拉族再次死傷慘重,族長也受了重傷。
當凰族族長離去的當天晚上,一羣黑衣人從天而降,將巴拉族徹底的滅絕了。
軒轅玄雨被護衛帶回了洛城,經過一番醫治,病情得到了控制,但需要有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用自身的精血和深厚的內功給他壓制血咒的力量,只有這樣才能延續生命。
軒轅玄雨恢復了精神後,便派人去巴拉族接樂。
他還不知道樂已經死了。
而他派去的人,看到的只是一片焦土,整個巴拉族都已經煙消雲散了,族人無一人倖免。
軒轅玄雨調查了很久,最終在巴拉族附近的一個大山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一個族人。
這人是再逃跑的時候被人打下懸崖的。
他在懸崖下連續幾天幾夜沒有吃食,全身骨頭碎裂,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臨死前,他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軒轅玄雨派來的人。而後一命嗚呼。
軒轅玄雨得知後氣怒交加。
正在這時,軒轅玄雨的父皇病危,軒轅玄雨爲了保住自己的位置馬上回到了皇宮,一番宮變之後。他坐上了皇位。
這些就是他和那個樂的故事了。
軒轅玄雨講完了之後,臉上早已是淚痕遍佈。
當然,有關他是軒轅皇的事,他是隱下沒說的。
“那之後,每年我的血咒都要發作一次,每次都是生不如死,一直到不久前,我得到了一本秘籍,那秘籍是依靠血液的力量來練成一種特殊的功法,功成後,我可以統領天
下萬物,當然除了人之外。只是練功要求很過分,需要在羣獸之間,因此我纔到了這裡。”
軒轅玄雨輕描淡寫的,說了來這裡的原因。
許是說的累了,講完了,他搖搖晃晃的起身,回到洞裡去休息,獨留下舒葉在篝火邊發呆。
舒葉不是發呆,是心裡太過震撼了。
滅族之仇,居然說來如此的簡單、荒唐。
不能聯姻也不至於會鬧到這個地步吧!這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而且舒葉敏感的察覺到,這裡面似乎還有第三者的影子,那隨後而來的黑衣人究竟是凰族的,還是第三方勢力?
當然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舒葉也沒必要想那麼多,畢竟她已經無法改變事實了。
可憐凰,他們這些無辜的人才是受害者。
對於凰來說,軒轅玄雨搶走了玲瓏牌殺了他們的族人,是罪大惡極,可他們的長輩殺了人家巴拉族,滅了人家的族人不也是罪大惡極。
這算不算是因果循環呢!
不知不覺中,舒葉迷茫到了天亮,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了漩渦的中心,不管是哪一方都和她有或多或少的聯繫。
導致她沒辦法做任何事,只能靜靜的看着、糾結着。
軒轅玄雨這次再回洞府,一睡便是五天五夜,期間他的身體漸漸分泌出一層層的白絲,猶如蠶吐絲成繭一般。
白絲越來越多,最後變成了一個大繭。將軒轅玄雨牢牢的包裹在其中。
舒葉沒有害怕,直覺中他不會那麼快死掉,或者和他修煉的功法差不多。
到第六天早上,那白繭忽然燃起了大火,火光熾烈,卻沒有多少熱度,就連他身下的被褥都沒有點燃。
火光持續了一個上午,繭慢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軒轅玄雨那安詳的睡顏。
一直到了傍晚,軒轅玄雨才緩緩睜開眼眸清醒了過來。
“我睡了多久?”軒轅玄雨問,一睜眼,眸底滑過一抹金紅的光彩。
“六天。”舒葉淡漠的回答,儘量避開了他的眸子。
軒轅玄雨輕笑,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和手掌,眼底滑過驚喜。
“想不到這一次我居然因禍得福,讓我神功大成。”軒轅玄雨得意的笑。
“是麼?我看是加速了你的死期吧!”洞外忽然想起了一道細膩溫柔的聲音。
這聲音,舒葉心底一驚,她不會聽錯的,這聲音明明是凰的。
也只有凰纔會擁有如此溫潤柔美的聲音,好娘好軟。
“哼,你還真是膽子大,居然追到了這裡來,你是不是認爲我不敢殺了你。”軒轅玄雨冷哼,對這個聲音卻沒有絲毫的懷疑。
“我不認爲你不敢殺了我,可我認爲你根本殺不了我!想不到啊!你滅了我的族人,卻變成和我一樣的血統。軒轅玄雨,你不覺得這是上天對你懲罰麼?”凰的聲音裡滿含着嘲諷。讓軒轅玄雨的身子微震,眸底閃過一抹懊惱。
舒葉再坐不住了,雖然她很清楚這時候只有保持沉默纔是最好的明澤保身,可是,她不能,她不能眼睜睜的再次看着凰死在自己的面前。
舒葉衝動躍身而出,迅速跑到了洞口。
軒轅玄雨瞧見她的動作,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阻止。
洞口,也猛然傳來一聲驚疑:“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凰認出了舒葉,而且很詫異。
“你,你真的,你真是凰,你不是已經死了。怎麼會?”舒葉開心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是死了,不過拜你所賜,將我放在了輪迴臺上,刺激了我的鳳凰血液,讓我浴火重生。”凰溫柔的輕笑,眸底是濃濃的感激和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愫。
“那就好,那就好,凰族至少不會滅族了。”舒葉激動的差點落淚了。
凰在他的心裡,一直是很讓人憐惜的存在,對凰的死去,舒葉一直很難過的。
“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凰不解。
“我,我中了蠱蟲,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我想找蠻荒國的人解除蠱蟲,結果在山裡迷了路,所以就這樣了……”舒葉無奈的苦笑,這話也是事實,只不過,有些事不能說的太詳盡。
“沒事了,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你先站到一邊去,等我解決完了這裡的事,再給你想辦法解除蠱毒。”凰的臉上帶着明媚的笑容。
舒葉都失憶了還能認得自己,說明自己在她的心中地位很高,這讓凰很開心。神色也越加溫柔起來。
洞裡的軒轅玄雨卻緊緊蹙起了眉頭。
“舒葉,你認識他!”軒轅玄雨很不爽,在他心裡對舒葉這般好,完全是將舒葉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
如今兒媳婦和另外一個男人關係曖昧、夾雜不清。他本能的將那個男人看成了兒子的敵人。甚至有種要給他兒子戴綠帽子的感覺。
何況那個男人原本就是自己的仇家,甚至還是自己的死敵。
軒轅玄雨此刻再不能藏頭縮尾的,恰好大功告成,也想看看自己的神功究竟威力如何。
當下也不再隱藏,緩緩從洞內走了出來。
“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和她無關,讓她離開好了。”軒轅玄雨站在洞口,神色冰冷的開口。
凰輕笑:“那是自然,男人的事怎麼能讓女人受連累。”
隨即轉頭看向舒葉:“你去一邊呆着,好好保護自己就好!”
舒葉焦急的看了看軒轅玄雨和凰,堅決的搖頭:“你們不要打了,我不能讓你們任何人受到傷害。”
一方是心愛男人的老爹,一方是自己心疼的凰,誰出了事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軒轅玄雨和凰彼此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殺機。
舒葉見狀,心裡越加焦急起來。
“不要,真的不要,算我求你們了。”舒葉急的快要哭了。
可惜,兩個大男人都是很固執的不肯妥協。
彼此眸底的仇恨越加強烈起來。
率先出手的是軒轅玄雨,他雖然神功初成,但對凰還有很多的顧忌。
因此還是決定先下手爲強。
只見他劃破手指甩出一滴血珠揮向空中。接着嘴裡唸唸有詞。
血珠瞬間在空中炸開,一股淡淡的波動蔓延向四周。
軒轅玄雨的身體也緩緩飄蕩向空中,長髮飛舞臉色異常的猙獰恐怕。
凰見狀也不示弱,他本是凰族的純正血脈,因爲不用如軒轅玄雨那麼費事,他伸出一隻手,對着虛空輕抓,頓時有無數看不見得氣流涌動。
緊接着大批的小蟲螞蟻野兔之類的動物匆匆趕來,而它們之前不管多麼的柔弱無害,這一次都變得猙獰恐怕。
目標自然是眼前的凰。
凰的手也召喚了無數的飛鳥而來,一部分飛鳥保護凰,一部分攻擊向軒轅玄雨。
現在舒葉明白了,爲什麼之前軒轅玄雨的傷勢那麼嚴重,好像是被野獸抓攔咬傷的,原來一切都是凰的傑作。
凰的身體卻被無數的飛鳥保護,沒有一個蟲子也走獸能近到身前。
雙方各有損傷,大批的動物屍體摔落塵埃。
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在兩個人之間便堆積了大量的屍體。
舒葉怒了。她本就不是個脾氣好的人,這麼多天看在軒轅玄雨的身份上,纔多有忍讓的。
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她的怒火升騰,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武功其實根本不如軒轅玄雨和凰。
“夠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像什麼樣子,報仇報仇,你們就知道報仇。簡直是羣只會下半身思考,沒有褪化乾淨的野獸。打吧!打吧!最好都死光了。你啊,你都不理你的後代會怎麼樣麼?雖然你很委屈,可你殺了人家那麼多口人,也該夠了,”舒葉指着軒轅玄雨瞪眼。
接着又轉頭向凰:“還有你,你看到你的族人被殺,可你是否知道你的族人先殺了人家的心上人,滅了人家全族。冤冤相報何時了。凡事都是有因纔有果的。一羣混蛋。殺吧!我走,等我走遠了你們在殺,不管你們了,最好都死了,然後讓野獸給你們收屍。”
舒葉噼裡啪啦的數落一番,頭也不回的選了一個方向走了出去。
蟒兒見狀急忙閃身到了舒葉的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死蟒,告訴你,小娘今天很火大,後果很嚴重,你要麼跟着我走,要麼閃開別擋着小娘的路,否則我就砍了你燉蛇湯。你別以爲小娘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雖然比不過那兩個混蛋,殺你個小蟲還是綽綽有餘的。”舒葉瞪眼,從腰間抽出了軟劍對着蟒兒橫眉冷目。
舒葉和蟒兒也相處過一段日子,舒葉總是很調皮很溫柔,有時候還會和蟒兒玩在一處,何曾有過如此冰冷猙獰的神情。
蟒兒見舒葉這樣有些遲疑,瑟瑟的抖了一小會,便很快選擇了立場,乖巧的游到了舒葉的身邊,擺明了要和她走的架勢。
舒葉這才滿意的點了頭,收好了軟劍頭也不回的拍了拍蟒兒的大頭:“還是你好,想不到你一個畜生居然比兩個混蛋要好的多。以後你就跟着小娘好了。”
言罷邁步朝着前面就走。
凰見狀急忙出聲:“主人,別走。凰知錯了。”
凰在鳳凰臺裡得到了一些奇遇,又脫胎換骨,自然武功一日千里,如今居然隱隱有超過了軒轅玄雨的勢頭。
這也是軒轅玄雨有些對他發憷的緣由。
但他本身的那種軟弱的性子還在,當見到舒葉發怒的時候,那性子又回來了。仇可以日後再報,如果就這樣讓舒葉離去,他一定會很後悔很後悔的。
舒葉停下了腳步,挑着眉角問:“知錯了?那你還打麼?”
凰搖頭,一副乖巧小狗討喜的模樣,到了舒葉的面前頓時溫順了下來。
“主人?”軒轅玄雨微楞,實在想不明白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也沒有什麼好堅持的,之前的誰滅了誰都好,都已經是過去了。
何況凰的全族都被他所殺,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只要凰不追究,他也樂得裝傻。
畢竟年齡大了,和之前的年少輕狂不同了。
如今明顯的感覺到凰和自己的兒媳婦有貓膩,他多了個心眼,想要留下瞧瞧他們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見着一場生死爭鬥,在舒葉的一頓發飆下,煙消雲散了。
那些召喚而來的飛禽走獸頓時一鬨而散。
凰小男人般坐在舒葉的身邊,一副很溫順的模樣。
“主人你的武功其實應該很高的,只不過沒有我們凰族之人的血液,所以只能發揮十分之一的威力。”凰是這樣對舒葉說的。
這樣都是十分之一,那要是完全發揮,還真不知道要什麼樣子了。
舒葉壓下心裡的震驚,問凰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我是通過鳳玲瓏牌才找到這裡的。兩塊牌子之間會有感應的。”凰倒是很誠實。
軒轅玄雨微楞,瞳孔微咪,這會才明白,原來玲瓏牌居然有兩塊。
“難怪玲瓏牌不能醫治我的病。”
“以後你有什麼打算?重建凰族麼?”舒葉問凰。
“沒有這個打算,原本想找回凰牌,然後去找主人。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了主人,凰族滅了就滅了好了。何必一定要重建,何況族人都不在了,我又有什麼本事去重建。”凰瞟了一眼軒轅玄雨。
在舒葉和他說了巴拉族與凰族的恩怨之後,凰久久未語。
“主人,當初在凰爲難的時候,是你救了我,還幫了我太多太多,甚至也是你讓我能起死回生,得到凰族的傳承,凰想永遠跟着你,就算只做個家將也好。凰和凰的子孫後代,都會盡心保護您和您的後代。”
凰這話說的極其真誠,讓舒葉想要拒絕都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人家說了,要做你的家將,而沒說做僕人。
若說是做僕人,舒葉一定不會答應,但家將,她卻無從拒絕。
這個時代是有家將這個稱呼的,也就是家族的守護者,他們是有自由的,可以自由的娶妻生子,只有家族需要的時候,纔會出現。
有凰這樣的高手做家將,軒轅玄雨心底也是歡喜的。
此刻他的心裡,還一直認爲軒轅拓會娶了舒葉的,因此,舒葉的家將,不就是軒轅拓的家將,不也就是軒轅皇朝的家將了。
這樣
的結果軒轅玄雨非常滿意。
“先不說這些,我有事要和你們說。”舒葉當下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主人是說,凰族和巴拉族的滅族,都是蠻荒國人暗中鼓搗的?”凰凝眉問。
“有可能,因爲凰族沒有讓巴拉族徹底滅絕,雖然死傷大半,之後是黑衣人從天而降殺了人,放了火的。而你們凰族最後也是被黑衣人給滅絕了的。那些黑衣人已經證實就是蠻荒國的人。所以我想,你們應該是上了當。”
軒轅玄雨此刻漸漸回憶起來,也想到了頗多的疑點。
“那要怎麼才能證實?”凰問,這個小笨蛋總是不大喜歡動腦筋。
“很簡單,去蠻荒就是了,憑着我們現在的武功去蠻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何況我的功法中,有一種可以收取別人的記憶,只是那被收取之人也會變成傻子的。我們去找蠻荒王,將他抓來一搜索記憶就行了。”軒轅玄雨建議。
“沒用的,據我所知,現在的蠻荒王三十年前因爲一場大病而在府裡養病,是在十多年前才繼位的。換言之,他之前根本觸及不到權利的核心。三十多年前,我聽說那時候蠻荒的兩個公子爭權,後來二公子滅了大公子,建立了蠻荒國,但隨後沒多久也暴斃了。
之後纔是現在的這個傢伙做了王位。他等於是撿了現成的。所以要追查三十年前的事,恐怕還有些難度的。”
凰的話,讓軒轅玄雨和舒葉都敏感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裡瞎猜也不是辦法,還是去蠻荒國走一圈吧!順便給舒葉找找解除蠱蟲的藥,好讓她能恢復記憶。”軒轅玄雨提議。
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凰的贊同。
“那我們休息一夜,明天就起程吧!”舒葉建議。
軒轅玄雨皺眉,凰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身子往舒葉這邊挪了挪。
“主人,有人來了,一共有三人,不知道是敵是友。不過確是直接朝着我們來的。”凰在舒葉的耳邊低語。
舒葉凝眉,忽然心裡燃起了一點點希望,難不成是冬歌他們來了?
她的期望很快得到了證實,當冬歌和甘澈、軒轅拓站在舒葉等人面前的時候。
雙方的人馬都震驚的站在那裡。
舒葉站在軒轅玄雨和甘澈等人中間,忽然有了那麼一種感覺,似乎,一切的謎底很快就要揭開了!
“葉兒,我們沒有來晚吧!這下你可不能砸了我們風家的招牌!”率先說話的,居然是冬歌。
冬歌一路風塵僕僕趕來,臉上滿是疲憊和憔悴,但一雙眸子,卻神采奕奕。看向舒葉也異常的溫柔。
軒轅玄雨一皺眉,自己這個兒媳婦還真是找風,這有一個歡喜她的人。
冬歌對舒葉的歡喜和柔情一眼就能感覺的出來。
“還算可以,如果你能再早一點來,我會更加高興的。”舒葉直翻白眼。
甘澈眸色複雜的上前,眼光瞟了一眼軒轅玄雨,便看定了舒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那麼討厭我。這次不要再走了。我不會再如過去那般跟着你的,所以爲了你的安危考慮,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如果你歡喜的是冬歌。我會祝福你們的。”
這番話幾乎用盡了甘澈所有的力氣,說到最後,他幾乎要痛徹心扉了。
“你不用說對不起,我還記得剛剛嫁給你的時候,你那副冰冷絕決的神情,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感覺落差太大。有點不太適應。”舒葉其實在之前昏迷回到現代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明白了,自己歡喜的人其實是甘澈。只是,兩人之間造成的誤會太多,太深,已經到了很難回頭的地步。
甘澈欲言又止,良久才憋了一句出來:“決絕只是爲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至於冰冷,那是因爲沒有遇到你。沒有遇到一個能讓我融化的女人。”
舒葉的身子微震,一雙眸子定定的望着甘澈,咬着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喂喂!軒轅拓,你傻愣着幹什麼,這可是你的媳婦啊!”等在一邊的軒轅玄雨不幹了。
軒轅拓一雙眸子黯然的轉開,拉着軒轅玄雨到了一邊:“你不是死了麼?爲什麼會在這裡,又爲什麼要詐死?”
軒轅拓很鬱悶也很糾結。如果軒轅玄雨不是在節骨眼上死了,他也就不用急着回去繼承皇位,更加不用被迫離開了舒葉。
或許讓他和舒葉再相處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有了感覺,舒葉就不會拒絕他了。
至少讓他抱得美人歸,那時候再繼承皇位,也就不會雞飛蛋打了啊!
想不到,軒轅玄雨居然是詐死。這樣軒轅拓異常的惱火。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的父皇,他再多的怨氣和惱火都無處發泄的。
“我,我不過是被迫的。”軒轅玄雨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感覺自己挺對不起這個小兒子的。
“再說我也是爲了讓你早日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啊!”軒轅玄雨認爲,兒子得到了皇位,自然會有權利和甘澈抗爭,從而得到美人芳心的。
軒轅拓聽這話更加鬱結了,太重的話說不出來,憋了好半天才冒了一句:“她是那樣的人麼?”
軒轅玄雨身子微震,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是啊,這段時間和舒葉也接觸了頗多,她根本就不是那種可以用金錢和地位打動的人。
三十多年前樂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她們是擁有高傲自由靈魂的,是不可能仰人鼻息而活的。
而舒葉就是這樣的人,看似很隨意,骨子裡卻是很高傲的。
這下軒轅玄雨終於明白是自己害了兒子。
雖然他也不清楚,如果讓兒子繼續留在舒葉的身邊,會不會就能改變這樣的狀況。不過那畢竟是一個機會。
軒轅拓雖然對父皇有些怨憤,卻最終不忍看着父皇難受,稍微沉吟了一會,將話題又拉了回來。
“你,爲什麼要這樣。”軒轅拓希望父皇能給他一個解釋。
軒轅玄雨低嘆,事到如今,已經隱瞞不下去了。當下只能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
軒轅拓靜靜的聽着,沒有表示什麼。就如老僧入定一般,而心裡原本的那一點怨氣,也漸漸融化了。
不管怎麼說,父皇也不容易。
“那你現在,好了麼?”軒轅拓在軒轅玄雨講訴完之後,問了出來。
“嗯,已經好了。就在你們過來之前,我因禍得福的大功告成。”軒轅玄雨抿着脣說,其實他所謂的神功告成也不過是融合了那血咒的力量,能駕馭萬物罷了。
“那你跟着我回去吧!”軒轅拓做夢都想將這個皇位給甩出去。
“不行,我是已經死了的人,我回去,後果會怎麼樣?那皇位一直都是你的,以後也是。你就安心的做下去好了。”軒轅玄雨很不忍心打擊兒子,卻也不能不說清楚。
軒轅拓沉默,儘管知道父皇說的是事實,卻總是不那麼心甘情願。
舒葉見父子兩個談的很好,眼眸瞟了一眼她身邊,一臉蕭瑟的甘澈。
“你怎麼不過去。”舒葉問。
“我,算了。他的心裡根本不承認我是他的兒子。”甘澈苦澀的一笑,笑容裡帶着無盡的悲涼和悽楚。
舒葉挑眉,看來是她錯過了什麼。但這是人家父子兩個的事情,她不能多說什麼。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話,軒轅玄雨轉眸看向甘澈。
眼底是複雜難明的光。
“拓兒,你的皇位剛剛繼承,尚不穩定,你要小心某些居心叵測的人。”軒轅玄雨已有所指。
“父皇,你想多了,七哥根本無心皇位,我主動想讓,他都拒不答應呢!”軒轅拓可是巴不得甘澈來坐這個皇位的。
這時候,甘澈也聽到了軒轅玄雨的話,一撇嘴冷笑起來:“那個皇位,把人都變得無情了,不如和我葉兒一起自在逍遙的遊山玩水。”
言罷又癡情的瞟了一眼舒葉,眸底是滿滿的期待。
舒葉感覺到甘澈的注目,臉頰微紅。難得的,沒有對甘澈瞪眼。
甘澈見狀心裡一陣歡喜,臉上的蕭瑟也漸漸消失了一些。
軒轅玄雨見狀替自己的寶貝兒子軒轅拓不服,瞪了甘澈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
舒葉感覺到了他們之間那種彆扭的感覺,抓了抓頭髮,有心要出言勸告,畢竟是父子,何苦鬧得這麼不愉快。卻被冬歌拽了一下。
舒葉明白冬歌的意思,也就不再開口了。
這會凰有些耐不住了。
“主子,那我們還要去蠻荒麼?”
“去啊!”舒葉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冬歌皺眉,蠻荒是個蠱蟲盛行的地方,舒葉去,有些不大合適。
“別去了,你們的問題,我可以給你解答!”冬歌略微沉思一下後,說了話。
“你解答?你們風家不是有家訓,不能隨便透漏別人的信息,尤其是隱私麼?”甘澈開口。
他不希望冬歌說出來,舒葉要知道什麼,他寧願自己去查,也好過欠冬歌人情。
雖然這會他還不知道舒葉究竟要知道什麼呢?
軒轅玄雨一聽這話,眼眸倒是亮了起來:“你想要什麼,我可以和你買消息。”
對蠻荒的蠱蟲,他不是沒有忌憚的,能提前知道消息是最好了。
冬歌瞟了眼甘澈:“是我們風家對不住舒葉,這消息,就算是我們風家對舒葉的賠罪好了。”
舒葉這時候才發覺到冬歌的不同,怎麼說呢,少了一些熟稔,多了一些惆悵。
這是不是代表,冬歌對她已經死心了。
想想也是,先前幾個長老對她的滅殺,彼此之間的這些恩怨恐怕再難撫平了吧!
冬歌如果執意娶了他,家族的人可能都不會答應的。
舒葉瞭解了冬歌的態度,心裡有了一些輕鬆,也夾雜着淡淡的失落。
“你能說,也好,那樣我們都省事一些。”這次率先說話的,是甘澈。
冬歌笑笑:“送佛送到西,我就把你們心裡的疑問都告訴你吧!”
“在舒葉出事以後,我曾經去查過了你們之前的相關資料,同時也包括了凰和巴拉族的滅族經過。”
冬歌的一句話激起了千層浪,大家的注意瞬時集中在冬歌的身上。
“我先從巴拉族說吧!”冬歌笑笑。
風家從真正建了家族那天開始,便有專人,將發生在大陸各個角落的一些重大事件記錄了下來,只是,如果沒有必要,根本不會將其公佈,更加不用說是販賣了。
今天冬歌所爲是違背了家族祖訓的,不過那又如何,現在冬歌纔是族長。
稍微頓了頓,冬歌整理了下思緒,說了出來。
“巴拉族和凰族的恩怨,的確是上了當,而背後的主使是蠻荒族當時的大公子疣。
大公子其實早就看上了樂,卻因爲調戲樂,而被打。心裡懷恨在心,刺殺凰族族長和兩位公子的,就是疣派去的人。隨後在凰族離開,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也是疣派出去的。所以,滅了巴拉族的,不是凰族,而是蠻荒族。
隨後,凰族差點被滅族,隱居起來後,也是蠻荒族率先找到了你們。而且一場屠殺,將凰族的人滅了乾淨,只不過那會疣已經死去,這事是恰恰羅的手筆。
因爲他聽到有人稟告,說凰族有個秘藏的寶藏,裡面有長生不老永生不死的秘訣。
於是,恰恰羅就動了心,想不到卻被舒葉和凰攪了局。
至於那秘藏,我就不清楚了,那會舒葉去了,裡面獨立成一個空間,已經不是我風家能力範圍之內了。”
冬歌的話,讓軒轅玄雨和凰都陷入了沉默。
“那,我們族裡的聖女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凰牌會落到他的手上!”稍微沉寂了一會,凰問冬歌。
冬歌凝眉,眸光在軒轅玄雨和甘澈的臉上掃過。而後一聲重重的嘆息。
“人,是這個世上最強大的存在,也是最弱小的存在,因爲人可以打敗任何艱難困阻,卻惟獨不能打敗他自己內心深處的猜疑。”
冬歌邊說,邊瞟了一眼軒轅玄雨,那若有所指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你想說什麼,我承認,聖女的事和我有關,那個女人居然隱瞞了身份侮辱我皇室的尊嚴,死不足惜!”軒轅玄雨冷哼,末了還不忘狠狠的瞪一眼甘澈。
冬歌嗤笑:“你知道多少?你知道的有我多麼?我都沒下這樣的結論,你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