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獲救



甘澈急忙點頭,一副討好的樣子,只是,舒葉根本不理睬他。

雖然明知道這幾天是在做戲,可甘澈對風婷溫柔輕笑的時候,舒葉的心裡是真的很生氣,很難受的。

所以,就算事情結束了,她也不打算這麼輕鬆就原諒他。

甘澈心裡低嘆,也不知道這樣僵持下去,究竟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風婷的屍體被處理乾淨了,舒葉卻還是感覺不舒服,乾脆換了吃飯的地方。

兩人的生活再次恢復到了之前的寧靜,雖然兩人還是很彆扭,不過這樣的相處模式,倒也別有一番味道。

“你就能確定冬歌真的回來救你麼?”一說到這個,甘澈就有些吃醋,爲什麼舒葉對冬歌會這麼的信任。

難道就不擔心冬歌會在海嘯中喪命的麼?

舒葉輕笑:“這是對朋友的信任,你可有能讓你信任的朋友,能將你自己的性命都交託到對方手上的人麼?”

甘澈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搖頭了。

他沒有,朋友不少,但莫逆之交,能生死與共的,幾乎沒有。

墨白或許勉強算一個,但墨白也是個殺手,如果有一天有人要他殺自己,只要條件夠了,籌碼夠足,他也一樣會動手的。

這就是殺手,殺手是沒有人情可講的。

其他的,都是利用和相互利用,這麼多年,他所爲的,現在看來居然都是一場笑話。

接下來的幾天甘澈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舒葉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煩躁,居然難得的,沒有再和他對着幹。

兩人這樣安靜的生活在小島上,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淡,卻很溫馨,彼此之間還會小小吵幾次嘴。但卻無傷大雅。

雖然沒有什麼柔情蜜意,可在舒葉看來,居然很寧靜,很滿足。

終於,在風婷死後的第八天,一艘大船打着皇家的旗號,靠近了孤島。

“想不到,來救我們的居然是軒轅拓!”舒葉也很詫異,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能拿出那麼大一艘船的,也只有軒轅拓了。

“怎麼樣,不是冬歌吧!”甘澈小小的得意了一番。

可當皇船靠岸,冬歌從船上率先下來後,甘澈所有的得意,都化成了泡影。一臉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怎麼樣,你還是要蹭人家的船,借我的光了吧!老規矩,你還是做我的跟班!小跟班,走吧!”舒葉對着他挑釁的一揚下巴,一副十足的小人樣子。

甘澈蔫頭耷拉腦的跟着上了船,不走能怎麼辦,總不能一輩子呆着這個荒島上吧!

冬歌對甘澈上船,沒有一點表情,只是對舒葉噓寒問暖,一副很擔憂的樣子。

這幾天,冬歌的神情也憔悴了很多,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秋城怎麼樣了?”舒葉問。

“死傷慘重,不過好在你預警的及時,風家的人帶着一些百姓躲到了密道里。倖免於難。”

“哇!你們風家的密道真厲害,居然都不漏水啊!”舒葉驚呼。

冬歌笑笑:“風家的密道是有奇人幫忙設計的,水火不侵。”

“嗯,改天我一定要見識一下!”舒葉笑的異常歡快。

忽然之間,舒葉的腦子裡滑過一道靈光,好像想到了什麼。不等開口,又記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很讓人鬱悶,那事情似乎很重要,而且就在嘴邊,但舒葉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了。

當下抓着腦袋揪着頭髮想了老半天,也沒個頭緒,只能作罷!

船航行了兩天,居然直接轉變了方向,沒有朝着秋城去。

舒葉納悶:“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怎麼感覺是要回航一樣!秋城的事情都解決了麼?”

冬歌的臉色有些古怪,遲疑了一下點頭:“嗯,那邊沒什麼事了,我們直接去下一站!”

“哦!”舒葉倒也沒有在意。到了晚上,舒葉發現老吳居然下了小船,朝着秋城的方向去了。

她猜到了老吳是去秋城的,那裡大災過後,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也的確需要朝廷的人去坐鎮的。

大災過後?舒葉的腦子裡猛的劃過一道光。她明白自己那天想到的是什麼了?

舒葉風風火火的跑到冬歌的房間,也顧不得冬歌在做什麼,啪啪的使勁敲着門板。

“冬歌,你出來,冬歌,快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舒葉心裡焦急的不行。

冬歌開了房門,一臉困惑的看向舒葉。

“冬歌,我問你,秋城死掉的那些人,是怎麼處理的?”

“掩埋了啊!”冬歌不解。

“糟糕了,不行,快,回到秋城去,快,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但是,如果我們不回去,就真是會出大事的。”舒葉異常的着急,整個人不安的在地上來回的走動。

她在小島上已經有近十天了,十多天啊,現在天氣還那麼熱,那些屍體不可能馬上就掩埋掉的,就算掩埋了也是不行啊。

冬歌的臉上更加古怪了,這會甘澈也聽到了聲音,從房間裡出來。

“怎麼回事?”甘澈奇怪的問。

“屍體,他們把屍體掩埋了,不行啊!這樣會爆發瘟疫的,一定要火化,要用最短的時間火化了才行,還有那些水源,也要消毒,否則一旦瘟疫爆發開,就不單單是秋城的人倒黴了,整個軒轅皇朝的人,都要跟着倒黴的。”舒葉急了。這個年代,應該還沒有瘟疫爆發過,人們也不懂得如何去防範。

一旦爆發了開,那後果當真不堪設想的。

冬歌的臉色劇變:“你說什麼,你說那種病,還會擴散,會擴散到什麼程度,有沒有辦法阻止。”

舒葉搖頭,接着眼睛瞪了起來,臉色也蒼白起來。

“你說什麼,那種病?是不是瘟疫已經出現了,已經有人得了病死去,而且越來越多了對不對?”舒葉一把抓着冬歌的胳膊,冷冷的問。

冬歌點頭,臉色也更加蒼白了起來。

“秋城海嘯過後,遍地是屍體,我們派人將其掩埋,也足足用了七八天,而且還只是一部分,好多村鎮的,根本來不及掩埋。有些屍體因爲天氣熱,都已經腐爛了,最後沒辦法,只能挖了一個大坑,將屍體一起埋了進去。

然後便接連有人病倒了,我們起初以爲是累壞了,後來發現那些人陸陸續續的死去,而病倒的人也越來越多,可惜,那裡的郎中太少,剩下的人不想面對那座死城,好多人都離開了家鄉,去外地投奔親人了。

接着老吳找來了皇船,我們便出海去營救你了。”冬歌說道這裡,全身得力氣都要抽乾了。

舒葉雙眼發直,身子也軟了下去:“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蛋了。那些人都已經離開了家鄉,如果感染了瘟疫,那整個軒轅皇朝都要完蛋了。”

甘澈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將舒葉擁在懷裡,儘量讓語氣冷靜的問:“還有別的什麼辦法麼?我們能不能有補救的辦法。讓暗衛和風家的人合作,將那些人帶回來,接觸的人也控制起來,或許還有救的。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坐以待斃的對不對。”

甘澈的話,讓舒葉的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

“對,沒錯,我們不能放棄希望,冬歌回航,去秋城,如果那個真的是瘟疫,我們就算逃走也一樣沒用的,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還有,馬上通知老吳,讓他在岸邊等着我們不要接觸任何人,更加不要飲用秋城附近的水源。”

舒葉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沒有離開甘澈的懷抱,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甘澈的懷抱居然能帶給她無限的溫暖和力量。

“對了,通知軒轅拓,之前我曾經和他說過大災之後會有的現象,可能是他忘記了,通知他,他就會想起來的。讓他派了御醫過來,一定要最好的御醫,要最好的藥材。”舒葉急急的吩咐,儼然一副女王的架勢。

但在場的人,沒人認爲她是多餘的,甚至冬歌和甘澈的心裡對舒葉都有小小的佩服,還帶着那一點點的驕傲。

舒葉的話,被第一時間的執行了下去,風家的人插手幫忙,事情也順利了很多。

舒葉沒有將風婷的事情告訴冬歌,更加沒說關於三個長老要殺她的事。

在舒葉看來,她是不會做風家主母的,因此和三個長老也就沒有那麼強烈的衝突。

只要這邊瘟疫的事情解決了,舒葉就打算和冬歌說清楚,自己一個人離開。

那樣三個長老也就不用將她視爲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之不後快了。

可她怎麼也料不到,正是因爲她的心慈面軟,縱容了某些人,也同樣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了殺身之禍。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舒葉關於瘟疫的話,很快飛鷹傳書到了軒轅皇宮,軒轅拓的書案上。

軒轅拓看過之後驚得從桌案後面站了起來,連帶着將身後的龍椅都掀翻在地。

“瘟疫,就是瘟疫,當初舒葉說的時候,提到的就是瘟疫,偏偏我怎麼都想不起來,我真是該死啊!”軒轅拓頓時懊惱的,上吊的心都有了!

秋城,舒葉已經攔截到了老吳。

老吳聽到舒葉的所言,心裡也有一些害怕,但是他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對舒葉說的可能會影響整個軒轅皇朝認爲有些危言聳聽了。

但舒葉畢竟是皇上心尖尖的人,她的話,老吳也不敢過多的反駁,只能照做。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老吳問舒葉。

舒葉沉吟了片刻,扭頭問冬歌:“這段時間,你也儘量少和秋城的風溝通。這種病是通過空氣傳染的,風也是其中之一。你能不能想辦法弄到大量的棉布。”

冬歌點頭:“沒問題。你要多少都有,我們風家在秋城就有一個布衣鋪子。”

“好,先把那些棉布弄出來。另外我需要那些搬走之人的消息,一定要把這事控制住。你和皇上的人聯合吧!另外那些人接觸的人,也要給控制起來,不要讓外人接觸到,一旦發現了有病的,尤其是發燒感冒的,便將其隔離。”舒葉儘量回想前世看到的,關於瘟疫的一些的防治和隔離辦法。

“還有在秋城的所有屍體全部焚燒,掩埋的,就算了。不要一定要深埋的。沒有深埋的,就挖出來燒燬。

這個季節,雨水比較多,如果幾場大雨下來,將那些屍體衝出來就麻煩了。

還有在秋城的各種飲用水,全部都要用大鍋煮開煮沸了。”舒葉又下達了好幾條命令,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冬歌和老吳都一一照做了。

這時,船長跑來找老吳:“船上有兩個人病了,發燒呢!”

老吳皺眉,心想這事告訴他幹嘛,直接去請郎中就是了。

剛巧,這話被舒葉聽見了。

“這船是什麼時候到這邊的,還有你們都有誰去了秋城?”舒葉問。

冬歌和老吳都點了自己的人,船沒有到過秋城。

舒葉有些擔憂:“將那兩人先隔離起來,不要讓任何人進入,然後請郎中過來吧!”

老吳皺眉:“舒姑娘,似乎沒必要那麼緊張吧!不過是感染了風寒,不會有那麼嚴重的。”

在老吳看着,那些人沒有去過秋城,爲什麼他的手下沒事,冬歌的人也沒事,惟獨兩個船員就有事了。

舒葉轉眸,冷冷的瞪着老吳:“人最大的愚蠢,就是無知。”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舒葉也知道會傷到老吳,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也沒有辦法的。

一行人終於到了秋城。

但大家看到的,確是遍地的哀嚎。

那些倖免於海嘯的人,卻因爲多種原因而病倒了,一病便再沒有起來。十個能死了九個沒就算剩下的那一個,也是要死不活的,一口氣吊着。

秋城原本郎中就不多,如今更是死的差不多了。整個秋城都被一層愁雲慘霧籠罩了。

冬歌進了城,剛好碰到了一隊發上出殯的人。

那爲首之人一眼看到了冬歌,哭着跑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族長,我爹,我哥哥,我孃親,還有我姐姐,都死了……”

冬歌聞言仔細看了看那個半大的孩子,身子猛的一顫。

他離開秋城的時候,大家都還好好的,他家不過是一個家僕感染了風寒倒下了。想不到,七八天不見居然都死了。

冬歌木然的轉頭看

向舒葉。

舒葉皺眉,瞧着這孩子的面色也不大好。

“你是不是也感覺很難受,甚至有些感染風寒的跡象?”舒葉問。

那孩子哭着點頭。

舒葉低嘆,揮手示意讓人將他也帶走隔離了。

“族長,你不能這樣,我還要給我的家人入土爲安啊,你們放開我。”孩子的哭聲和嘶喊聲,讓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是沉甸甸的。

“現在你們相信我的話了吧!”舒葉低沉的聲音在所有人得耳邊迴盪,大家都靜靜的,說不出一句話。

舒葉對瘟疫的瞭解不多,畢竟她不是醫科出身的,只不過前生某個城市發生了大地震,那會她剛好離那裡不遠。

本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她去了地震的災區。

那時候國家對瘟疫的防控是非常重視的。

而那會大多用的是現代的一些科學的消毒藥品。

現在舒葉手裡沒有那些東西,也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只能先弄了棉布做口罩,擋住大家的口鼻。

又在冬歌和老吳的幫助下,弄出了一片隔離區,將已經病倒的人,送到了隔離區去。

這時,冬歌的人已經傳出了消息,說一部分投奔他鄉的人已經找到了,不過,有些人也被感染了瘟疫,連帶着,將瘟疫的面積擴大了。

擴大到了周圍的兩個城市和幾個鄉鎮。

這個結果在舒葉的料想範圍之內。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只能要軒轅拓和皇朝的軍隊介入了。

舒葉回到秋城的第四天,軒轅拓親自到了秋城。

他這一來,老吳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皇上,您不能冒險啊,這裡好多人都死了,如果您也,您讓我們可怎麼活,軒轅皇朝的江山又要怎麼辦?”

“如果我的子民都死光了,那要我這個皇上還有什麼用。”軒轅拓一句話便將老吳給頂了回去,何況現在他已經來了,就算再說,也不能保證不會被傳染的。

經過一番的爭執,軒轅拓還是留了下來,當然舒葉馬上給他戴上了口罩。

有皇上在這裡,一切都好辦了很多,不管是人員的使用,還是調配上,都已經達到了最大的效率。

隨着軒轅拓而來的,還有都城中最有名的幾個御醫。

御醫到了,舒葉多少能鬆了口氣,她和御醫說了一些建議,當然第一向便是能消毒的。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在舒葉他們到了秋城的是十五天,瘟疫終於能稍微控制了一下,至少,不會擴散的那麼嚴重了。

只是,御醫還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醫治。

越來越多的人,都死了,秋城幾乎變成了一座廢墟。

恐怕之後很多年,秋城都緩不過勁兒來。

秋城的城守,也在海嘯中喪命了,城裡的那些守備軍,大多亡故,就算沒死的,事後這場瘟疫下來,也死的差不多了。

軒轅拓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看上去讓人心裡難受。

一個皇上,如果能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千古的明君了。

到了第二十天的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冬歌病倒了。

連帶着他身邊的幾個護衛也病倒了。

舒葉聽聞冬歌病倒,急急忙忙的要去探病,卻被甘澈一把拉住了

雖然他們現在都是在重災區,但已經設立了隔離帶,那些染了病的,都被送去了隔離區。因此他們相對也是有些安全的。

如果舒葉這個時候去隔離區看冬歌,那等於將自己的一隻腳送進了鬼門關。

“不要去,冬歌自然有郎中照顧,還有護衛看護,你去了,也沒用的,而且冬歌也不會想要看到你的。”甘澈對着舒葉搖頭。

舒葉卻冷冷一笑:“甘澈,你怕死?你走吧!冬歌與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就算我救治不了,也要盡力去照顧。我一定要去。”

舒葉甩開了甘澈的手,大步走進了隔離區。

甘澈氣得臉色通紅,眼眶都要瞪裂了。他怕死?要是他怕死,早就離開這裡了,還是和他們一起奮戰麼?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七王爺。

他不能不管軒轅皇朝的子民,但這不代表意氣用事啊!

甘澈氣的七竅生煙,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舒葉進去。不是他不想跟着,而是舒葉現在去照顧的,是他的情敵。他去要幹嘛?

尤其是舒葉剛纔說的那句話:冬歌與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

這句話仿如一把時間最尖銳的刀子,狠狠的刺進了甘澈的胸口,刺在他的心上。

他是她最重要的存在,那他呢!他算什麼?

甘澈失魂落魄的站在隔離區的門口,翹首以盼,希望舒葉看看冬歌就能出來。

可惜他沒有看到舒葉的影子,一直等到了月落西山,還是沒有看到舒葉的影子。

甘澈的心,也一點點的沉淪了下去。

舒葉的到來,連冬歌自己都沒有想到。

冬歌染病,已經在他自己的意料之中,他們從船上回來沒多久,冬歌便感覺身體很不舒服了。

只不過,他是習武之人,一直在用內力壓制病氣,甚至冬歌認爲他和那些人是不同,他畢竟不如那些百姓脆弱。

一直到他終於挺不住昏倒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還是挺不住了。

再醒來,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舒葉。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可能已經感染了,你快離開我,不要在我的身邊停留!”冬歌有些焦急的趕人。

“沒用的,你別白廢力氣了,我已經進了隔離區,就不會再出去的。除非你的病好了,我也確定了沒有被感染。”舒葉淡淡的微笑。

冬歌微楞,隨後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底閃過濃濃的感動和心焦。

“乖,你現在是病人,不要在管那些爛事了,你只要好好的養病。何況你現在可能會成爲名垂千古的存在哦!”舒葉撲哧一笑,盡力的安慰冬歌。

“名垂千古,什麼意思?”冬歌不解。

“瘟疫呢,是一種沒有治療方法的存在,如果用中藥去調理研究,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找到方法,但是如果有了已經治癒之人的血液就不同了。”舒葉笑了笑,不能完全解釋這其中的緣由,但也希望冬歌能正視自己的價值。

“你是有武功的,或許會有辦法抵抗的,只要你痊癒了,那些人也就有了希望。所以,你要那麼喪氣。”

“可是,你不能在這裡啊!”

冬歌還是很擔憂舒葉。

“我不能離開你,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你在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怎麼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放心吧,你忘記了我是百毒不侵的。”舒葉將冬歌的手合圍在自己的雙掌中,想要努力給他一點溫暖。

冬歌憂傷的點頭,他也很清楚,舒葉既然進來了,自己會不會出去,就算出去門口的守衛也不會答應的。

這次爲了防止有人徇私枉法,軒轅拓找了軒轅皇朝紀律最好的一支軍隊過來,而這支軍隊也向來以鐵面無私而聞名。

舒葉不走了,便將照顧冬歌的所有事情都承擔了下來。

其實她還有最後的一招殺手鐗:還魂草。

她在鳳凰寶藏那裡拿到了一片還魂草的葉子,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用那片葉子,就能將人救治回來。

舒葉在經歷海嘯的時候,居然沒有遺失裝着還魂草的盒子,因此舒葉纔會有些底氣的。

如果冬歌真的挺不過去了,她就給他用還魂草。

冬歌對她而言真的是很重要的存在,這和男女之情無關。

首先,舒葉從甘澈那裡已經知道了,當初之所以對她的追殺忽然停止了,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冬歌出面保了她下來。

甘澈以爲冬歌看上了舒葉,爲了和風家交好,便留下了舒葉的性命。

隨後冬歌更是一次次的暗中保護着自己。

其次,舒葉在冬歌春城的故居里,發現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張人物的畫像,是冬歌很小的時候,也就七八歲左右有人給畫下來的。

而那張畫像裡的男孩,和舒葉死去的弟弟居然又九分的神似。

因此,舒葉直覺的將冬歌當成了弟弟的前生。

綜上的各種原因,舒葉都不能看着冬歌就這麼死掉的。

當然,這些事情,只要她心裡清楚也就是了沒必要像別人去解釋。這也是舒葉說冬歌與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的原因。

冬歌從生病之後,幾乎每天都處於昏睡之中,臉色越來越蒼白,神情也越來越憔悴,整個人,就像是乾枯的木乃伊差不多。

看的舒葉一陣陣的心酸。

郎中給冬歌開了好多的中藥,可喝下去,卻一點氣色都沒有。

舒葉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冬歌的生命一點點的消逝。

終於,在冬歌病倒第五天的時候,郎中無奈的搖頭,讓舒葉準備後事。

儘管有還魂草,舒葉卻還是心裡止不住的悲傷。看着冬歌那雙憔悴得只剩下皮包着骨頭的臉。心酸的直掉眼淚。

“沒關係,冬歌,我還有還魂草,你不會有事的。”舒葉顫抖着手緩緩撫摸着冬歌的臉頰。

冬歌無神的睜着眸子,戀戀不捨的看着舒葉。他現在每天有意識的時間太少太少了。

或許也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每次醒來都會很認真的凝視着舒葉。那眸子裡包含着太多的不捨。

“葉兒,葉兒,我好捨不得你!”冬歌喃喃的低語,眼淚在眼眶中凝結,隨後緩緩滑落。

舒葉哽咽着,拼命的點頭。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的,冬歌,你放心,你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舒葉柔情的安撫。眼淚也情不自禁的一滴滴滴落在冬歌的手臂上。

“乖,不要再說話了,我現在就給你治病!”舒葉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這是在鳳凰臺得寶藏裡,凰給自己的。裡面裝着一片還魂草的葉子。

將葉子拿出來,舒葉有些頭大了。

這究竟要怎麼用。

上次是錢拔光給自己弄的,她也不清楚錢拔光是怎麼給自己用的。如今要問,更加沒處問。

乾脆一狠心,舒葉將整片葉子送進了冬歌的口中。

可惜,這葉子不是藥丸,入口即化,葉子放在冬歌的口中,放了好一會還是那個樣子,一點沒有變小的意思。

眼見着冬歌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甚至有了翻白眼的趨勢,舒葉當真急了。

她拽出了葉子一把塞到了自己口中,嚼碎了連着汁液和自己的口水,俯身吻向了冬歌的脣,用舌尖翹開冬歌的雙脣,將口裡的汁液吐了進去。

正在這時,房門輕輕開啓,甘澈出現在門口,剛好瞧見了這一幕。

他不知道舒葉再給冬歌喂藥。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是冬歌快要不行了,舒葉不捨的輕吻他。

甘澈的心一陣緊縮,忘記了到這裡來的初衷是要安慰舒葉,轉身離開了門口。消失而去。

舒葉將口中的藥液餵了下去,見冬歌本能的吞嚥了,這才鬆了口氣,接下來就要看冬歌的反應了。

等待往往最是漫長了,從冬歌服下了那口藥汁之後,氣息沒有再次減弱,卻也沒有回覆的跡象,就那麼要死不活的。一直持續了一天兩夜。

但陽光再次透過窗櫺,灑滿整個房間的時候。冬歌緩緩睜開了眼眸。

微微轉頭,看到伏在牀邊的舒葉,眸底滑過一抹溫情,心裡也是一陣的感動。

他雖然病得奄奄一息,卻也知道舒葉做了什麼。那會他迷迷糊糊的,只聽到了還魂草的名字。

隨後便是一股清涼帶着淡淡的清香進入了口中。

現在醒來,冬歌已經明白,是舒葉用自己的口餵了他還魂草,才能讓他活過來的。

因此,冬歌對舒葉有着濃濃的感激,還有深深的癡情。

冬歌不忍心打擾舒葉,也不知道她多久沒有好好合眼了,還是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強忍着讓自己一動不動,冬歌就那麼靜靜的看着舒葉,一直到太陽落山。

冬歌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舒葉的武功已經很高了,不可能一睡就是一整天,一點都沒有甦醒的痕跡。

就算是很疲倦了,

頂多睡個三四個時辰也會醒來的。

可現在一整天過去了,舒葉依然一動不動。

冬歌心裡有些驚慌了,稍微遲疑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舒葉。

舒葉的身子依然一動不動。

冬歌的心沉了下去。

“來人,來人啊!”

聲音落下,郎中從門外進來。

“喊什麼,大呼小叫的!”郎中有些不高興的嘟囔,這裡的病人一般都是要死不活的,哪有人能和冬歌這樣,中氣十足還大呼小叫的。

但進了屋子,郎中一眼瞟見冬歌,隨即愣怔了原地。

“你,你,你怎麼,你怎麼沒死?”郎中傻眼了。

“廢話,我死了還能說話麼?快,你看看她怎麼了?”冬歌指了指旁邊依然爬着不動的舒葉。

他雖然好了,也有了一些力氣,但身子還是軟綿綿的。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就算是普通的病人都不能一下子就好起來的,何況是瘟疫這樣的絕症了。

郎中依然傻傻的,手指着冬歌身子不停的顫抖。

他是宮裡的老太醫了,這次被叫來診治的瘟疫,也是他正平僅見最厲害的一種病症。

他醫治了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能倖免的,就算有幾個活了過來,也是要死不活,根本下不了牀。

眼下的這個,兩天之前診斷明明要嚥氣了的,就等着徹底嚥氣了,然後拉去焚燒。

怎麼忽然就好了,而且臉色看上去還不錯。

郎中激動的半響無言,冬歌卻等不及了。

“我和你說,你沒聽見是不是,快點看看這位姑娘怎麼了?”冬歌這次怒吼,終於讓郎中清醒了過來。

“哦!我看,我馬上看!”郎中走到舒葉的身邊,輕輕推了一下,舒葉的身子往旁邊一軟,整個人都向地面倒了下去。

郎中急忙將舒葉的身子接住,探手在她的手腕上診了診脈,臉色微微一變。

“怎麼樣?”冬歌焦急的問。

“這位姑娘,感染了和你同樣的病,而且看樣子來勢很猛。”

冬歌的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搬張牀來,讓她躺在我的身邊,我已經好了,我要親自照顧他。”冬歌很清楚,舒葉是因爲自己纔會變成這樣的。

他不知道舒葉還有沒有還魂草,但舒葉本身是百毒不侵的,應該不會懼怕瘟疫纔是。

只是,這種瘟疫究竟算是毒的行列還是病的範疇,冬歌也不是很清楚的。

御醫連忙點頭,將舒葉扶到了牀榻上,隨後命人又搬了一張牀進來。

將舒葉安排好,御醫轉身出去熬藥了。

現在這種病死亡的人數太多,根本沒有人自願來這裡幫忙,一切都要御醫親自動手。

而這些御醫在來之前,軒轅拓都給了重金安撫家人。至少讓他們的家人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了。因此,這次御醫倒也可以安心留下。

安排好了舒葉後,御醫沒有馬上離開,開始詢問起冬歌的感受來,接着又叫來了幾個御醫,大家一起給冬歌會診。

經過了他們的診斷,一致認爲冬歌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也就是那病不藥而癒了,只要多修養就行了。

冬歌有些不大高興,這些庸醫不去看舒葉的情況,反而圍着他轉。再說他的病也不是他們醫治好的。那是舒葉的功勞。是還魂草的功勞。

冬歌忽然想到了之前舒葉在花樓的時候,也是用了還魂草起死回生的。

那時候記得給她治病的醫生不是御醫,而是一個都城裡比較有名得鄉村郎中。

那些御醫會診了好一會,見冬歌的臉色越來越差,這才漸漸散了去。

冬歌起身,從屋子裡出來,到了隔離區的附近,找了一個軍隊的人,寫了封信給軒轅拓,讓他幫忙代爲轉交。

信很快送到了軒轅拓的手上。

裡面寫的很清楚,舒葉病倒了,或許有一個人能醫治好他們,那人就是舒葉在花樓的時候,負責給她治病的人。

要軒轅拓不論如何要想辦法,將那人找來。

於此同時,冬歌要軒轅拓將舒葉病倒的消息告訴甘澈。

這樣做,冬歌也不想的,只是在他剛剛出來時,舒葉在昏迷中喃喃自語的叫着甘澈的名字。

冬歌想,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才最能顯示出內心的渴望。

舒葉這樣喃喃的呼喚着甘澈的名字,想必他是想着甘澈的吧!

儘管有百般的不願,爲了舒葉着想,他還是決定告訴甘澈。至於他肯不肯來,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信很快送到了軒轅拓的手上。

軒轅拓不等看完,便命人四處尋找花無涯和甘澈。

之前舒葉在花樓,負責醫治的那個郎中先前大家誰都沒有在意。

只是聽說和花樓的關係很密切,後來花樓出事,那位花樓的專屬郎中,也一夜間消失無蹤。

因此想要找到那個郎中,最好的辦法,是去尋找花無涯。

至於甘澈,那傢伙之前還在這邊跟着忙活,做一個盡職的七王爺,偏偏,三天前人就不見了。

沒人見到他去了什麼地方,軒轅拓只能盡力去尋找。

軒轅拓想要去看看舒葉,手下人這次卻是拼死的阻攔,說什麼也不答應。

老吳爲此差點橫劍自刎了。隔離區真的太危險了。

無奈之下,軒轅拓只能放棄。

冬歌的病漸漸恢復了,他卻沒有離開,依然留在那裡照顧舒葉。

說來也很奇怪,舒葉這次和別人病情有所不同,雖然可以確診是瘟疫。

但卻一直昏迷不醒,高燒也不是很嚴重。只是經常會做夢,在夢裡睡的也非常不安穩。

而舒葉夢囈中說的名字最多的,便是甘澈。

這一刻,冬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舒葉心裡在乎的,愛着的那個男人,始終都是甘澈。

他冬歌真的失敗了。

不過,冬歌滿足了,曾經與舒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還有舒葉的拼死照顧,這些他都滿足了,這些回憶足以伴隨他度過今後的餘生。

舒葉的昏迷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清晨,昏迷更加嚴重了,臉上幾乎要脫水了一般。身子裡一陣白,一陣黑,一陣紅。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身體交戰一般。

冬歌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可還魂草已經沒有了。他找遍了舒葉身上沒個口袋都沒有還魂草的下落。

冬歌甚至不知道那還魂草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萬般無奈,冬歌只能夜裡悄悄的出去,親自去找軒轅拓。

軒轅拓這幾天也一直坐臥不寧,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

見到冬歌的到來,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她怎麼樣了?”軒轅拓第一句話便是詢問舒葉。

“不太好,我想問你,你可知道還魂草的下落?”冬歌開門見山,他帶着口罩距離軒轅拓遠遠的,深怕會傳染給皇上。

“還魂草,之前花樓有,但是給了舒葉服用,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軒轅拓皺眉,那種傳說中的靈藥,基本都是不怎麼示人的,就算之前有記載,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沒有都很難說的。

“舒葉也有一片葉子,之前她就是用那葉子醫治了我的,我想知道,舒葉手裡的葉子,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只要現在有那還魂草的下落,冬歌就算是去搶,也要給舒葉弄了來。

“我不知道,不過,我們皇室中有過一段辛密的記載,據說,原本在鳳凰臺,凰族的領地裡,有起死回生的方法。”軒轅拓腦子裡滑過一道光亮,想到了關於凰族的記載。

冬歌聞言也一陣的欣喜,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軒轅拓說的沒錯,凰族有起死回生的方法,後來他得到了一些消息,雖然凰族已經被覆滅,但有些東西卻留了下來,究竟是隱藏在什麼地方,就不好說了,何況舒葉之前去過鳳凰臺,還消失了一段時間。這麼說來,舒葉的還魂草是從那裡來的?

冬歌的心底燃起了一絲期望。

“我去鳳凰臺,這裡,你能不能照顧她。”冬歌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到自己回來,但他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舒葉,就這麼死去。

“還是我派人去好了,不管怎麼說,她都需要人照顧,就算我派人去了,也不會有你盡心,何況,舒葉曾經服用過很多的天材地寶,也因此體質和別人不同,你還是好好陪着她吧!”軒轅拓一聲長長的嘆息,心裡絞痛般的難受。

最終冬歌還是留了下來,如果這段時間,真的是舒葉的最後時刻,那他情願留在她的身邊,陪伴她。

冬歌回到了隔離區,看着舒葉那張青白和黑紅交替的面容,心痛的要命。

於此同時,軒轅拓的人,在距離秋城五十里的地方,找到了花無涯。

花無涯原本是跟着舒葉走的,可舒葉上了船,花無涯沒來得及趕上。

無奈之下,花無涯回到春城,用他的獨特魅力迷惑了一個風家的女人,從她的口中得知族長冬歌這次是去巡視風家產業的。

花無涯推測,冬歌一定是從水上走,那麼下一站秋城,是決對不會錯過了。

他與其弄個小破船在後面跟着跑,不如直接去秋城等候。

花無涯便從陸地往秋城趕。

其實秋城距離蘭城並不算遠,只是冬歌從海上繞着走,纔會用的時間多一些。

花無涯幾乎和冬歌差不多時間到達秋城的。

而花無涯在翻山的時候,剛好在山頂瞧見了秋城的大水。他站得高,忘的遠。

海嘯那兇猛的威勢,被花無涯看了個真真切切。

他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單純的認爲是發大水了。

花無涯擔憂舒葉,急忙飛奔而去,但海水蔓延了整個秋城,甚至淹沒了周圍的大山。

花無涯在距離秋城不遠的一座二郎山山頂上,等着看海水褪去。

海水退了,花無涯才從山上下來進秋城裡轉了一圈,尋到冬歌問舒葉的下落,結果得知舒葉失蹤了。

花無涯推想,舒葉可能是在周圍的什麼地方,便四處去尋找,將秋城周圍的大山都尋了個遍,還是沒有她的影子。漸漸的花無涯失望了。

就在這是,他想到自己的一個好友,曾經是推演方面的高手,尋人什麼的最是厲害。

便巴巴的,前去尋找那個朋友。

結果,朋友沒有找到,他還迷了路。

在羣山繞了好多天,好不容易纔跑了出來,結果剛出來就被軒轅拓的人找到了。

“我們主子問你,當初在花樓給舒姑娘醫病的郎中,你可能找到,舒姑娘病危,急需那個郎中。”這是軒轅拓要手下人帶的話。

花無涯聞言立馬供出了錢拔光。

軒轅拓的人急忙去都城尋找錢拔光。

這個年代的通訊不是很發達,那些有勢力的人用飛鷹來傳遞消息,最快速的要數風家了,消息的傳遞速度幾乎和風速差不多。

但普通的百姓而言,確是不行的。

秋城的海嘯,大多數的人都還不知道,就算知道的,也以爲是發了大水。

往年不是沒有過發大水的災難發生過,不過那時候的水災,能活下來的人很多,不想海嘯,幾乎將一個秋城變成了死城。

因此逃荒的人幾乎沒有,消息自然傳遞不出去了。

錢拔光在都城裡,一點消息都沒得到。軒轅拓的人上了門,這位怪醫又犯了脾氣,死活不肯跟着侍衛走。

侍衛們無奈了,只能派人將錢拔光繩捆索綁,裝了車上,直接快馬加鞭送到秋城去。

當錢拔光到了秋城,從馬車裡被丟出來的時候,差點被顛散了架。

錢拔光被摔的七暈八素,站起來剛要罵,便一眼瞧見了軒轅拓。

軒轅拓他認識的,也知道他和七王妃,那個活菩薩一樣的女人是一起的,當下把要罵人的話又吞了回去。

“是你的人把我弄來的?”錢拔光瞪眼怒氣衝衝的問。

“不錯,我想起了,在花樓的確是你救的舒葉,那會我就看着你眼熟,想不到我們還挺有緣的。得了,你來了我就能放心了,舒葉又病了。”軒轅拓當下將這裡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也不等錢拔光反應過來,便將其丟進了隔離區。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甘澈的瘋狂第七章刺客第五十二章寶貝,快走第九章跟着我,讓你吃香喝辣第四十九章回到未來第五章惡人先告狀,家暴啊!第十二章天涯海角,帶上我!第四十五章冰點,僵持第三十二章歡喜,還是悲傷第五十章婚禮第三十二章歡喜,還是悲傷第十七章牢獄之災第九章跟着我,讓你吃香喝辣第二十六章你想要什麼第二十三章怪醫錢拔光第七章刺客第四十五章冰點,僵持第二十章你個二貨第四十章軒轅拓的表白第三十八章我會對你負責的第十二章天涯海角,帶上我!第二十章你個二貨第二十三章怪醫錢拔光第二十二章軒轅皇朝第一大笑話第二十八章令人吐血的意外第五十章婚禮第四十四章孤男寡女第三十二章歡喜,還是悲傷第二十六章你想要什麼第四十六章獲救第一章悲催的穿了第四十二章暴打甘澈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五十三章迷路第四十六章獲救第十九章震撼你的心肝肺第八章誰想殺她?第三十七章悸動的情懷第二十七章甘澈的瘋狂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二十九章對掐第十二章天涯海角,帶上我!第四十二章暴打甘澈第三十五章雷霆萬鈞之勢第十九章震撼你的心肝肺第五十二章寶貝,快走第十一章被厭惡了?第五十章婚禮第十九章震撼你的心肝肺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二章殺意第六章女人,你狠!第四十五章冰點,僵持第五章惡人先告狀,家暴啊!第五十四章怨恨的種子第四十五章冰點,僵持第十章掉進美男的浴桶裡第二十九章對掐第五十一章請你放手第十六章黑狼幫第十六章黑狼幫第十五章你好歹也算是我的人第二十九章對掐第十三章酒樓的形象代言人第四十二章暴打甘澈第五十一章請你放手第四章休妻?第一章悲催的穿了第四十七章如果你死了,我會陪着你第五十四章怨恨的種子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四十章軒轅拓的表白第四十五章冰點,僵持第十章掉進美男的浴桶裡第三章走,跟我偷人去第五章惡人先告狀,家暴啊!第三十七章悸動的情懷第四十三章五萬兩黃金第四十一章新生?第十九章震撼你的心肝肺第三十五章雷霆萬鈞之勢第五十章婚禮第四章休妻?第四十五章冰點,僵持第五十一章請你放手第四十三章五萬兩黃金第三十八章我會對你負責的第三十九章凰族的悲哀,寶藏第四十一章新生?第四十三章五萬兩黃金第四十章軒轅拓的表白第二十二章軒轅皇朝第一大笑話第三十八章我會對你負責的第三十章痛並快樂着第三十八章我會對你負責的第十一章被厭惡了?第十三章酒樓的形象代言人第五章惡人先告狀,家暴啊!第二十三章怪醫錢拔光第三十九章凰族的悲哀,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