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軒轅皇朝第一大笑話



軒轅皇朝是這片大陸上最大的一個國家,至少以現在的文獻記載來看是如此。

至於那些周邊的小國,大多各自爲政,很多還很孤僻不與外界聯繫。

這樣便導致了軒轅皇朝的人鮮少有戰事發生。就算偶爾有些小國挑釁,也在七王甘澈的鐵腕鎮壓下,解決了。

沒有什麼威脅,百姓的生活便安逸了很多。茶餘飯後的便開始東家長李家短的,議論起來別人的閒事來。

最近軒轅皇朝都城裡,大家議論最多的,便是七王被他的王妃休棄的事。也不知道這事是怎麼走漏了風聲的。

軒轅皇朝是個男人爲尊的世界,女人的地位往往很低下,甚至有些地方還會出現將自己的妻子送人享用的荒唐事。

對於男人來說,女人就是附屬,是自己的一件物品和東西。

如今甘澈讓自己的王妃給休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還不算,傳言那位彪悍的王妃,還拐走了王爺最喜歡的三公子。一個小小的楽奴。於是乎有人開始猜測,是不是王妃帶着楽奴私奔了。

還有人說是王爺不喜女人,日夜和楽奴尋歡作樂,讓王妃孤枕難眠,這才報復性的,帶走了王爺最愛的那個。

總之什麼樣的傳言都有了。

而傳言的主角,那位快要氣瘋的王爺甘澈。此刻正在書房裡發飆。

從那天事情發生之後,甘澈便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一遍遍的看着信和休書。看一次摔一次東西。看一次怒罵發飆一次。

以至於短短几天的時間,整個書房裡幾乎沒有一樣東西還能好好的放在原地了。

他也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一張臉泛着青黑的胡茬。眼圈發黑,神情憔悴。

當墨白和花無涯從外面趕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情景。

“王爺!發生了什麼事?”花無涯驚呼一聲。

不久前他因爲家族有事,離開了都城一段時間。再回來,便聽到了街頭巷尾的那些傳言。

墨白沉默不語,在一個椅子上扒拉出來一塊乾淨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

“墨白,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殺了那個女人!”甘澈一雙眼睛幾乎要變成了血紅色。眼底的血絲凸顯。看上去異常的猙獰恐怕。

“王爺!你這又是何苦。”墨白笑眯眯的開口。

“何苦,那個女人,她讓本王受到如此侮辱,還帶走了冬歌。我要殺了她,把冬歌接回來!”甘澈咆哮道。

花無涯也看出來甘澈是真的怒了,很乖巧的躲到了一邊,免得被無妄的炮火牽連。

“聽見沒有,我要你殺了她,殺了她,帶着她的人頭和冬歌回來見我!”這是墨白跟着甘澈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瘋狂的神情。

墨白漸漸收攏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盯着甘澈。

甘澈也不甘示弱的瞪着墨白。

良久,墨白一聲低嘆:“王爺,你可知道,我爲什麼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我是個殺手,卻讓自己身上沒有一點殺氣存在。爲什麼我從來不接近女人。甚至不會和女人接觸?”

墨白向來是溫柔的,也是笑容滿面的,讓任何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感覺到說不出來的溫暖。

曾經花無涯說過他:你根本不像一個殺手,倒是很像我家花樓的老鴇。

甘澈這會也有些後悔剛纔的態度,聽了墨白的話,知道他還有下文要說,當下沉默不語。

“十八年前,我被養父撿回來丟進了訓練營。那時候養父告訴我,如果我能順利的活着出來,他就認我這個兒子,如果相反,那就只怪我的命不好。出於一種要活下去的本能。我開始拼了命的訓練。

那時候的我,忘不了母親和家人臨死前那悽慘的模樣。還有血流成河、屍骨成山的地獄般場景。

那一場場噩夢的般的畫面,讓我幾乎沒有笑容,猶如一塊石頭一樣除了訓練,就只是訓練。

在我們的訓練營中,大多數都是沒了爹孃的孤兒。小小的心靈中都有自己的一本血淚史。因此會笑的人幾乎沒有。

只有一個叫紫兒的女孩。她是我們那些訓練的人中,唯一的一個女孩。

也是唯一一個整天掛着笑臉,開朗活潑的人。

有一次我問她,你爲什麼總是笑,你就那麼開心麼?還會你天生就喜歡殺人?

我現在還記得她那時候的表情,帶着濃濃的悲傷和怨恨。

她說,她全家一百零八口,都被人殺了。她的母親在她的面前被人侮辱,羞憤的咬舌自盡。如果不是尊主路過救了她。她恐怕下場也好不了多少。

她的心裡同樣有恨,同樣要爲母親和全家報仇。可如果爲了仇恨迷失了自己的心智,那母親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

何況殺人不一定要冰冷。她說,作爲殺手最高的境界是在無形中殺人,要在對方全無防備的情況下下手。

最好是當你的武器結束了對方的性命,對方還不能相信是你所爲。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也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她的那番理論,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因爲在我看來,殺手就是隱藏在暗中,尋找機會一擊斃命的。

那次之後,我雖然不贊同她的觀念,卻開始願意接近她,因爲在她的身邊,我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是個活生生的人。

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和她都在慢慢長大,可說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卻開始不停的吵架。

明明心裡惦記的不行,見了面卻口不擇言的對吵,她罵我是個冰塊、木頭,說我這樣早晚會害死自己。

我討厭她總是一張笑臉對任何人,就算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也是那樣笑眯眯的。

我罵她水性楊花不知廉恥。

罵人啊,有時候真的會違背自己的心意和情感。那是傷人有傷己的,可惜,那時候的我年輕氣盛,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一直到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

養父派了我們一起去。

我那時候很單純,只知道完成任務,沒有一點懷疑養父的動機。我們殺手每次派出去殺人,都是一對一的,很少有兩個人去殺一個人的時候,那一次當真是個列外。

那天我們出發的時候,她少有的沒有和我吵嘴。她對我說如果能順利的回來,她都不會再和我吵架了。

我沒有明白她意思,甚至忽視了她的怪異。

結果,那一次的任務,我因爲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殺氣,暴露了行蹤,她爲了保護我,死在了對方的劍下。

她在臨死之前對我說,殺手的最高境界,便是微笑。”

墨白的聲音不算怎麼好聽,但這些話娓娓道來,帶着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的心底產生一種難言的悲哀。就連甘澈都忘記了自己要殺舒葉。而是沉浸在了墨白那份悔恨和那紫兒的癡情中。

“那次我回去之後,養父便將尊主的位置傳給了我。我成了天下最大殺手組織的首領,接着我順利的爲我的家人和父母報了仇。就連紫兒的仇,我也替她報了。可是,我卻快樂不起來。一直到養父去世的時候我才知道,那一次的刺殺是養父有意那樣安排的。目的便是爲了挑選接班人。

我和紫兒的對立,吵架,在我們看來是看彼此不順眼,但在養父和外人看來,就像是情人吵嘴一樣。雖然大家不說,但所有人都認爲我和紫兒是有情人。

養父說,我們殺手是不能有感情的,有了感情就意味着死亡。因此他安排了那場刺殺,目的是讓我們中間的一個人被淘汰掉。

最終應該被淘汰的人是我,可惜,卻是紫兒代替我赴了黃泉。”

墨白的話說完了,他要表明的東西也說了出來,甘澈能不能明白,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七王,墨白轉頭往外走,到了門口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冬歌那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的背景,但他是個用毒的高手,如果他不願意,甚至沒有人能進了他的院子還活着出來的。王妃帶走了他,也是他自己願意跟着走的,否則,現在王爺看到的只怕是一具屍體了!”

言罷墨白再沒有停留,消失在了門口。

花無涯一咧嘴,跟着溜出了書房。

甘澈愣愣的看着書房的門口,臉色變幻不定。

墨白的意思,他懂了,他是想說,雖然他和她經常吵的不行,甚至大打出手,但彼此還是關心對方的,就像那次被刺,他爲了救她捨死忘生。她爲了保住他的性命也不顧自己的名譽和自身安危。

她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一點他很清楚。

就像紫兒對人笑是爲了掩藏自己的殺氣一般。舒葉所做的那些,都是爲了能贏了賭注,爲了救冬歌自由。

也正如墨白所言,冬歌不願意,沒人能帶走他。他對冬歌的底細再清楚不過。

他是天下最大消息組織風家的當家人,也是大陸最有名的毒手聖醫傳人。

這兩個身份,便註定了他的無敵。可他還是被帶走了,那隻能說,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偏偏自願這兩個字,讓甘澈的心猶如被凌遲般的難受。

“你說七王妃休了甘澈,一個人跑了?”太子軒轅曄聽到手下的彙報頓時心花怒放。

“殿下不是一個人逃走的,是帶着七王爺的一個楽奴走的。”手下人糾正道。

“楽奴,那算什麼,不過是一個玩物罷了!看來那女人也是個水性楊花的賤/貨。不過,這樣也好,我喜歡!”太子哈哈大笑。

一邊的側妃小柳一臉的不悅,扭着腰肢到了太子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太子殿下,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也不過是個殘花敗柳而已,要是殿下想要換換口味,奴家給你找些黃花閨女來。”小柳的聲音很柔媚,尤其還是故意發着騷說的,換成一般的男人早就骨頭都酥了。

太子原本也很喜歡她的這個妖魅樣子,偏偏

今天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滾,你懂什麼,就你這樣的貨色,怎麼能和她相比!”太子一聲怒喝,趕了她出去。

如果小柳就這走了,或許就沒事了,偏偏她仗着太子之前對她的寵愛,有些忘乎所以了。

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更加不悅的在太子的懷裡扭動:“殿下,奴家不幹了,你那麼兇,嚇的人家小胸脯噗通噗通的。”言罷還一臉的嬌嗔滿眸的哀怨。

太子聞言眯起眼看向小柳的胸口:“怎麼,我的寶貝,你嚇壞了這裡?”說着手指戳了戳小柳的心口。

小柳瞬間嬌笑起來,將那股子妖魅和風騷演繹的淋漓盡致。

“很好,讓本太子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嚇壞了小心肝!”太子話音剛落,屈指狠狠插進了小柳的心臟。

小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太子抓出她那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臟給她看。

“嗯,果然是跳的很厲害呢!”太子輕笑,甩手把手裡的心丟到了地上。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噴了太子一臉一身。

小柳瞪着眼睛死不瞑目,屍體摔倒在地。

軒轅曄舔了舔臉色的血跡,猙獰的一聲冷哼。

“不識好歹的東西,居然想跟本殿下討價還價。來人啊,收拾了!”

“殿下,柳側妃的父親可是朝裡的三品官員,就這麼死了,我們怎麼和她的家人交代?”

太子聞言冷冷看向那個侍衛:“怎麼,這樣也要本殿下來教你麼?本殿下是未來的天子,需要什麼交待?一個女人罷了,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侍衛咬牙應了一聲,下去處理後事了。

太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人,眉宇見一片厭惡。原本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女人的。只是,從上次父皇壽宴看了那一舞之後。

那一身黑衣的舒葉便成了他的夢魔,幾乎每個晚上,他都能夢到她,夢到和她在夢裡尋歡作樂,夢到她那妖豔魅惑的舞姿。

這樣兩相比較下來,眼前的這個女人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來人啊!”太子呼喚手下。

“我要你們用所有的力量,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舒葉,記住,我要活的!至於那個楽奴麼!聽說他長的異常俊美,原本在甘澈身邊,動他還有些麻煩,如今不在王府了,哼!你們也一起給本宮抓來,讓本宮看看他究竟怎麼個俊美法!”軒轅曄一想到將來把舒葉弄到手的情景,便哈哈狂笑起來。滿身的鮮血配上那猙獰的面容,猶如地獄裡走來的修羅一般。

鳳鸞宮裡,皇后舒氏打從接到舒葉休夫的消息後,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雖然她恨舒葉,但最恨的還是甘澈。從蹀妃死去之後,皇后就知道甘澈視她爲眼中釘、肉中刺。

只要甘澈活着一天,皇后就會食不安寢不眠。

如今,這個肉中刺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一個笑話,她又怎麼可能不高興。

“嗯,看在舒葉給了甘澈這麼大一頂綠帽子的情況下,就給她一個全屍吧!你們去給本宮找,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找到舒葉,把她給我殺了。”得罪她的人,永遠不會有好下場,即便那個是她的親侄女,曾經是她最疼愛的人也不行。

舒葉的驚人之舉,徹底引動了各方的人馬。整個都城中,尋找她的人幾乎滿大街都是。

因爲甘澈發現的及時,在那天天沒亮的時候,便封閉了城門。派人嚴查過往的行人。

即便是出城發生出殯的,都要揭開了棺材查看。

在這樣的嚴密監察下,誰也不認爲舒葉能出了城去。大家都猜測,現在的她可能是在都城的某個角落裡隱藏,等待機會要出城。

因此那些尋找她的人,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都城內。幾乎每家每戶都會有人搜查,就算是茅房、狗洞都不會放過。

整個都城爲了一個舒葉鬧的雞飛狗跳,而罪魁禍首卻在城外的宅子裡悠哉的翹着二郎腿品茶。

“冬歌,事情就是這樣的,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把你偷出來了,你放心,甘澈那人雖然混蛋,卻不是一個亂來的人。我已經觀察他很久了。他是不會遷怒與你的家人的!”舒葉很鎮定的勸慰冬歌。

她們到了這裡已經有兩三天了,冬歌卻一直沒有醒來。

舒葉起初擔心他是不是受了傷,或者了了點穴的時候點錯了位置。

了了卻死活不承認,想要去請個郎中,又怕被人發現了。

就在舒葉要抓狂的時候,冬歌終於醒了。

對於舒葉的一番言詞,冬歌不置可否,靜靜的坐在對面聽着舒葉規勸,卻抿着脣一言不發。

眼開着說的差不多了,舒葉見他還是不說話,不由的有些急了。

“冬歌,你倒是說話啊,倒底行不行啊!”舒葉問。

冬歌依然沉默不語。

舒葉看着他那雙清澈又沒有一絲波動的水眸,心裡一陣的挫敗。或許真的是自己想的不周到吧!沒有考慮到冬歌的感受。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這裡是我爲你準備一萬兩銀票和一些散碎的銀子。你拿去吧!回去好歹也能有個營生,要是甘澈當真爲難你的家人,這些錢也夠你贖身的了!”舒葉將事先準備好的包裹給了冬歌。

原本她是打算等風平浪靜了,再給他的,現在看來,他是不願意跟着自己的。那樣不如讓他早點離開的好。

冬歌擡起眼皮瞄了一眼那包裹,又垂下了眸子,掩蓋眸底的感動。

舒葉見他還是不說話,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好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就不打擾了。門在那邊,你隨時可以離開。”舒葉起身往門外走。

“我餓了!”就在舒葉很失望的時候,冬歌卻輕輕的開口了,雖然只有三個字,卻讓她一陣欣喜。

“好,我去給你做吃的!”

“我不會做家務,不會做飯,不會幹體力活,除了吃飯就只會睡覺。”冬歌低語,頭垂的更低了,好像很不好意思,很難爲情的樣子。

“沒關係,不會做就不要做!只要你開心就好!”舒葉笑的見眉不見眼。

在她的心裡,冬歌就是自己的弟弟,是自己的家人,照顧家人是她的一種幸福,至少不會如前生那樣,弟弟死了,父親忙的要命,她想要給家人做上一頓飯,都沒有人來吃。

有了冬歌的話,舒葉急忙去廚房做飯,生怕晚做一會,就會把他餓到了一樣。

看着舒葉離去的背影,冬歌的眼底劃過濃濃的笑意。

“其實,你根本沒有昏睡,也根本沒打算要走,爲什麼要這樣戲耍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了進了屋子,靠在角落裡的一個柱子上,聲音冷冷的說。

看到舒葉因爲冬歌留下而露出那樣欣喜的笑容,他的心裡便一陣懊惱和嫉妒。

“這是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冬歌輕描淡寫的回答。

“這是和舒葉有關,就與我有關,我很好奇,堂堂風家的少主居然會陪着一個女人瘋。你到底要幹嘛?”了了語出驚人。

冬歌微眯了眸子,他能查到自己的身份,還真是不簡單啊!

在王府這麼多年,大公子墨白和二公子花無涯對他也是相當好奇的。只是不管怎麼好奇,都查不到一點他的背景。

而這個了了,短短几天的時間居然能查到,看來還真是小看他了。

“我說過,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關你的是,十二皇子殿下!你還是看好你的太子哥哥,不要讓他的爪子伸到這裡來吧!”冬歌冷哼,這幾天他可不是單純的睡覺,而是在密切注意都城裡的各方人馬。看看他們對舒葉有沒有威脅。

從舒葉將他帶出了王府的那一刻起,他就真的將舒葉當成了自己的家人,是不容任何人傷害的。

皇后要殺她,這沒有什麼新意,不過皇后的人馬能量有限,倒也不用害怕。

太子卻不同了,他想不到連太子都會注意到舒葉。而且還是那麼狂熱的迷戀她。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她們能不能安然的躲過那些追兵,現在還很難說。

幸好王爺那邊因爲墨白的勸說,而改變了主意。否則這三方的人馬一起牟足了勁的要殺她。她可能真的性命堪憂了。

了了聽了他的話,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出了屋子。

“照顧好她!”留下這麼四個字,便匆匆離開了。

從那天帶着舒葉出來,了了就一直沒有回宮。

其實他是自由的,一直以來他的身份都是隱秘的,大家並不知道他的出現,甘澈也不清楚。

他可以自由出入城門,即便大搖大擺的回宮也沒什麼。

只是冬歌沒醒來的這幾天,他不敢離開,怕舒葉會有事,現在聽了冬歌的話,他怎麼也坐不住了。

匆忙回了皇宮,直接去御書房。

皇上看到這個寶貝兒子回來,眸底顯出笑意:“怎麼,知道回來看看父皇了。朕還以爲,你打算永遠不回來了呢!”

“父皇,你笑話兒臣,”軒轅拓一臉的怨怪。

“哪有,父皇是實話實說,現在可如願了?我怎麼聽說,她走的時候,還帶走了那個楽奴!”

“是啊!不過,不是父皇想的那個樣子,”當下軒轅拓便將舒葉帶走冬歌的原因說了出來。

皇上點頭,他還真的沒有看錯這個女人。的確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姑娘。

“那你這次回來是爲了什麼?”皇上問。

“兒臣已經知道了那個楽奴的身份。他是風家的人!而且是風家的家主!”軒轅拓當下將冬歌對他說的事告訴了皇上。

皇上震怒:“那個孽子,他平時胡鬧也就罷了,這次居然打上了葉兒的主意。”軒轅玄雨緩緩閉上了眸子,心裡不停的盤算着下一步棋。

軒轅拓靜靜的站在一邊,不敢打擾皇上,他知道父皇也是歡喜舒葉的,應該不會讓舒葉被太子的人找到。

好半響,皇上才睜開了眼睛:“朕知道了你先去吧!太子那邊,朕自有辦法的!”

軒轅拓聞言一陣欣喜,他相信父皇的話,從小到大都很相信。

軒轅拓擔心舒葉一個人和冬歌在一起,儘管心裡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可,知道是一回事,完全的信任又是一回事。現在目的達到了,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他走後,軒轅玄雨從一邊的盒子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如意。手指在如意的上面輕柔的撫摸,臉上是極其溫柔的神情。

二十多年了,他一直小心的珍藏着,如今終於到了能用得上的時候。

“皇上,您真的要?”軒轅玄雨的身後緩緩浮現出一道淡淡的虛影,那人正是暗衛的首領。

“老吳啊,所有人都以爲朕正值春秋鼎盛時期,一定還有幾十年可活,只有你我心裡清楚,朕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那些舊疾折磨的朕日夜難安,如果不是你一直用功力和精血壓制,朕早就死了。現在也是時候爲我的拓兒做些事了。”軒轅玄雨聲音輕柔,眼底卻是淡淡的憂傷,撫摸着玉如意的手指,也更加溫柔。

“是我對不起拓兒,如果不是我當初的粗心大意,一意孤行,拓兒的母親也就不會那麼早過去了,那個女人,也該爲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老吳悲涼的一聲低嘆,身影消失不見,將空間讓給了這位癡情的帝王。

當舒葉將一頓豐盛的午餐擺在桌子上的時候,了了也回來了。

“不是吧!這麼多好吃的,雖然我買了很多吃食,可是也不能這麼奢侈啊!”了了驚呼。

“怕什麼啊!我們是第一次團聚在一起吃飯,自然要慶賀一下了,不管怎麼說,今後我們三個人就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生活了。再過幾年,等風聲過去了,我們再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那時候,我這個做老大的,給你們每人找個姑娘成親。那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纔是最熱鬧的呢!”

“什麼啊!誰要成親,老大都不成親,我這個做小弟幹嘛要成親,我看給冬歌找個媳婦還差不多!”了了撇嘴。

“這樣,也好,不過你小子也別想跑了!現在先吃飯!”舒葉率先夾了飯菜到冬歌的飯碗了。

了了眼巴巴的看着,一臉的幽怨。

“老大!”了了把飯碗湊到舒葉的面前。

舒葉輕笑,也夾了飯菜給了了,這才低下頭吃自己的。

冬歌的眸底閃過笑意,這樣的感覺,就是家的感覺吧!又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好像從母親死後,他就再沒有這麼溫暖過。

舒葉的菜做的很好吃,味道適中,酸甜鹹各種口味的都有。

冬歌和了了都不是普通人,什麼的飯菜沒有吃過,但面對舒葉的這一桌家常便飯,卻吃的津津有味。

不到一個刻鐘,一桌子的飯菜便席捲一空了。

吃了飯,舒葉收拾桌子和碗筷。

“了了,你刷碗!”舒葉命令。

“啥,讓我刷碗,爲什麼啊!我這可是神偷的手啊!”了了一聲哀嚎。

“廢話,再怎麼神偷,也是手,做人也要能屈能伸,只有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拿得到大刀,也用的了菜刀的大男人,纔是好男人。”舒葉自有一番理論。

“天啊!你殺了我吧!我不要刷碗啊!那可是女人乾的活啊!”了了痛呼哀號不斷。

“你廢什麼話,飯是我做的,讓你刷碗你還不樂意了,女人怎麼了?軒轅皇朝哪一條律法女人就要做飯、刷碗、家務全包了。你還敢看不起女人,我告訴你說,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樣能做,可女人能做的,男人卻做不了,你說究竟誰纔是弱者?”舒葉掐腰指着了了的鼻子問。

了了頓時語窒,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女人什麼是男人不能做的。”

舒葉忽然笑了,這一笑和剛纔兇巴巴的樣子判若兩人。

“女人能生孩子,你給我生一個出來看看。”

了了落荒而逃。

最終那些碗筷還是了了唰的,一般洗一般小聲的嘟囔:“我堂堂十二皇子居然淪落到給人刷碗的地步。”

嘟囔歸嘟囔,但內心深處還有股淡淡的溫馨再瀰漫的。

了了的碗刷了足足有一個時辰,舒葉實在看不下去了,最後進來二次返工。主要是了了刷的碗都沒狗添的乾淨。

了了以爲自己總算是解脫了,不想舒葉卻揪着他不讓他走。

“小娘親自教你,要是你做不好就跑,將來也是一事無成的。我作爲你的老大,要爲你的未來負責。”舒葉說的理直氣壯。

了了連哭的心都有了,但很快他就不怨憤了。只因他這個徒弟太笨,舒葉最後無奈,只能手把手的交他怎麼弄。

了了的心全放在了那溫柔的觸感上,舒葉的手溫柔細膩,還帶着絲絲的涼意。落在了了的手上,讓他抓心撓肝般的難受。

兩人在廚房裡爲了這麼幾個碗折騰了一個多時辰,等收拾好了,廚房的地上早已上溼漉漉的一片了。

冬歌遠遠的瞧着,趁着兩人鬧騰的功夫,到了宅子的一個角落裡,對着天空一聲呼哨。

這哨音人類的耳朵是聽不到的,只有特殊的鳥類才能聽到,比如說鴿子,尤其是那種經過特殊訓練的鴿子。

時間不大,一隻白鴿無聲無息的落到冬歌的手臂上,冬歌將一個紙卷綁到了鴿子腳上,放飛!

王府的書房裡。

甘澈面無表情的看着前面坐着的二公子花無涯。

打從那天墨白說了那番話之後,甘澈便一直是這樣面無表情,不管是對誰都是如此。

而那天之後,他再不提舒葉的事,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春露院卻不讓任何人動。

襲人和楊柳的賣身契已經給了她們,她們卻不願意出府,一直留在那裡等着主子的回來。

時候甘澈才知道,酒樓裡的那些服務員的賣身契,舒葉也早在幾天前就給了她們的,讓她們去留隨意。

那一天,甘澈一個人呆在酒樓舒葉的辦公室裡,靜靜的發呆了很久。再出來,便不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花無涯在回到自己的產業後不久,從旁人的口中知道了那天皇上壽誕,舒葉跳的那一場震驚全場,妖豔至極的舞蹈。

沒有人知道那舞的名字,但從宮中傳出來的消息說,那舞蹈猶如一個魅惑人間的精靈,簡直是美的難以形容。甚至應該說,是妖魅到難以形容。

於是,再經過了多番打探之後花無涯找上了甘澈。

“王爺,那女人的所爲讓我們王府蒙受了奇恥大辱,您可不能就這麼忍了。”花無涯不在乎甘澈那銳利的眸子,直言不諱的說。

“那你認爲該如何?”甘澈微眯了眼眸,不讓花無涯看到他眼底的情緒。

“依我看,您不如把那個女人交給我,等找到了她,您一封休書休了她。然後將她交給我。我讓她在我的煙花樓好好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花無涯原本就很惦記那個女人的,如今聽聞了那舞蹈,更加心癢難耐。

“不行!”幾乎沒有思考,甘澈便斷然拒絕了花無涯的提議。

花無涯是做什麼,那是青樓的土皇帝,他的煙花樓就是最大的一家青樓,裡面的姑娘只要進去了,就不要想出來。就算有一天你沒有姿色了,也會被花無涯當成賤奴發賣了。總之是榨乾她們身上的每一滴油水。

雖然甘澈的心裡也很怨恨舒葉的背叛,但這是他們之間的事,即便要懲罰,甚至要殺了她,也是他親自動手,他不能容許別人傷害她。更加不能容許她落在花無涯的手中。

花家之所以和他們合作也是有其自己的目的,而花家作爲黃賭行業的土皇帝,最不缺的就是錢,還有,便是很多官員犯罪的證據。

有了這些,逼迫他們和甘澈合作,是再好不過的。

但這不代表甘澈什麼都能妥協,尤其是涉及到舒葉的事,更加不能妥協了。

花無涯聽了甘澈的回答,倒也不惱,這樣的結果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急,就像當初冬歌保那個女人一樣。他不相信他們能保了她一輩子。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動手,該準備的,我們走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王爺下決心。”花無涯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等冬歌的消息,他那邊通知說可以了,我們就動手。”甘澈回答。準備了近十年,也差不多到了該行動的時候了。

正說着,門外有人來稟報:“王爺,三公子有消息了。”

“進來!”甘澈眼眸一亮。

影衛飄身而入,將一個字條給了甘澈。

“我一切都要,該行動的時候我必回去!”

短短的一句話,讓甘澈的心徹底放下了。他就知道,他不會在她的身邊逗留過久的,因爲他不能放棄家族的利益不管不顧。

太子的人,和皇后的人,在經過了一番折騰之後,幾乎將都城翻個底朝天,也沒有舒葉的消息。

就在舒葉離開後的第七天,都城裡傳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皇上幾日不早朝,推說身體抱恙。

這在軒轅玄雨來說,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何況還是連續幾天沒有早朝的。

皇后焦急的前去探望,還拍了御醫前往,可惜連皇上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打發了回來。

太子請求見皇上,同樣被打了回來。

於此同時,南方各地傳出有災民鬧事的消息,居然各地的一些災民聚合起來形成了叛軍,揭竿起義。

大約一個多月之前南方各地發大水,將三十七個城市淹沒。百姓死傷無數。

皇上那時候便派了官員和賑災的銀兩前往南方賑災。

官員走了之後便悄無聲息了,想不到現在忽然有了這種各地叛變的說法。

皇上聽說後緊急召見了七王甘澈。給了他兵權,讓他去鎮壓那些災民。

七王領命當天晚上便出了都城,前往南方賑災了。

(本章完)

第九章跟着我,讓你吃香喝辣第二十章你個二貨第五章惡人先告狀,家暴啊!第二十八章令人吐血的意外第二十八章令人吐血的意外第二十六章你想要什麼第六章女人,你狠!第四十八章危機第五十三章迷路第五十四章怨恨的種子第十四章這個樑子結大了第二十七章甘澈的瘋狂第三十七章悸動的情懷第四十一章新生?第十九章震撼你的心肝肺第四十九章回到未來第六章女人,你狠!第四十五章冰點,僵持第四十八章危機第十一章被厭惡了?第十六章黑狼幫第三十九章凰族的悲哀,寶藏第六章女人,你狠!第四十章軒轅拓的表白第十三章酒樓的形象代言人第二十九章對掐第六章女人,你狠!第五十四章怨恨的種子第十二章天涯海角,帶上我!第三章走,跟我偷人去第十九章震撼你的心肝肺第十九章震撼你的心肝肺第三章走,跟我偷人去第四十五章冰點,僵持第三十一章軟禁還是綁架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四十五章冰點,僵持第二十七章甘澈的瘋狂第五章惡人先告狀,家暴啊!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四十七章如果你死了,我會陪着你第二十五章死也不從,不死就從了吧!第一章悲催的穿了第四十二章暴打甘澈第四十二章暴打甘澈第四十四章孤男寡女第三十四章聖女的身份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三十六章追殺進行式第十八章誘惑就是這麼簡單第五十一章請你放手第二十八章令人吐血的意外第十一章被厭惡了?第八章誰想殺她?第四章休妻?第四十九章回到未來第十四章這個樑子結大了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十六章黑狼幫第十八章誘惑就是這麼簡單第二十八章令人吐血的意外第二十六章你想要什麼第八章誰想殺她?第四十四章孤男寡女第十三章酒樓的形象代言人第三章走,跟我偷人去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二十二章軒轅皇朝第一大笑話第十九章震撼你的心肝肺第四十九章回到未來第二十四章心裡空空的難受第五十章婚禮第一章悲催的穿了第二章殺意第五十二章寶貝,快走第二十七章甘澈的瘋狂第二十一章如此另類居心叵測,當誅!第二十三章怪醫錢拔光第一章悲催的穿了第四十章軒轅拓的表白第三十八章我會對你負責的第十六章黑狼幫第十二章天涯海角,帶上我!第二十四章心裡空空的難受第五十四章怨恨的種子第二十七章甘澈的瘋狂第四十七章如果你死了,我會陪着你第三十一章軟禁還是綁架第十三章酒樓的形象代言人第五章惡人先告狀,家暴啊!第五十三章迷路第五章惡人先告狀,家暴啊!第三十八章我會對你負責的第十四章這個樑子結大了第五十三章迷路第七章刺客第三十二章歡喜,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