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兩天戈亦就能回到施喬身邊了,施喬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但是就在戈亦回來的前一天,施喬熬到凌晨兩點才睡,早上五點又被寧淑敏叫了起來。
施喬還是強撐着身體來到寧淑敏房間:“婆婆,有什麼事嗎?”
寧淑敏說:“我生病了不方便,你跟張媽幫我洗洗頭髮。”
施喬看了眼時間:“婆婆,現在才五點,您兩點才睡下,不困嗎?”
“現在都會頂嘴了是嗎?”寧淑敏冷嘲熱諷道:“我知道你根本不把我當回事,你也不看看你是怎麼才進了戈家的,也不知道你是拿什麼比過秦美的,能讓小亦迷了心竅非你不娶。”
施喬咬咬牙,道:“好,我這就去跟張媽說。”
張媽和寧淑敏上了年紀的人覺都比較少,張媽心疼施喬,就勸寧淑敏道:“夫人,您看少夫人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了,行動多少有些不方便,不如讓我給您洗吧。”
寧淑敏也不回答,看着施喬道:“施喬你覺得呢?”
施喬無奈的看一眼張媽,只好道:“沒關係,我來就好。”在張媽的幫助下,施喬親手給寧淑敏洗了頭髮,幸好寧淑敏是短髮,剛把寧淑敏送回臥室,寧淑敏又讓施喬回大浴室拿東西。施喬打着哈欠,剛拿起毛巾,沒有注意腳下,一下沒有踩穩滑到在了地上。
施喬只覺得腿間一股熱流,尖叫着:“張媽!張媽!”張媽聽到動靜趕緊下樓來看,卻見施喬摔到在浴室門口,雙腿中間流出一些殷虹的血。
“天吶,見血了。老周!快點叫救護車!”張媽趕緊喊來周管家。施喬聽到張媽說自己已經見血後,驚累交迫,直接暈了過去。
本來這個孩子之前就遭受過一場大車禍,好不容易養好,養到現在,又狠狠的被摔了一下,孩子表示很委屈,很有想重新投胎的念頭。
戈亦得到消息後直接從美國飛了回來。張媽和周管家都陪在醫院,寧淑敏也不敢耽誤趕到了醫院,此事也驚動了戈長青,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戈亦直奔醫院而來,看見張媽後就問:“張媽現在什麼情況了。”
張媽趕緊寬慰道:“少夫人沒事,孩子也保住了,就是醫生說這都快七月份的摔了一跤對嬰兒多少有些影響,所以建議住院。”
戈亦聞言先鬆了口氣,後又皺起眉頭,冷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媽不好言語主家的不是,戈亦直接用眼神掃到一旁的寧淑敏。
寧淑敏渾身一冷,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就是施喬去一樓的大浴室拿東西,然後就摔到了。”
“好好的她早晨五點去大浴室幹什麼?”戈亦步步緊逼。
寧淑敏向戈長青投過去一個求助的眼神,戈長青見狀道:“你寧阿姨也不容易,都生病了還來醫院陪着施喬,就怕她出什麼事。”
戈亦冷哼一聲:“哼,她不多生事端,施喬就不會有事。”
“你這個孩子怎麼說話的!”
戈亦又道:“如果施喬因爲這次出了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輕易原諒傷害施喬的人。”
戈長青不解道:“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都不想,誰會刻意想要傷害施喬,她肚子裡還有我們戈家的血脈。”
戈亦懶得與他爭論那麼多,便道:“好了,有我在這裡陪着喬就好,你們先回去吧。”
對戈亦的無禮,戈長青雖然氣憤,但已經習以爲常了。他深嘆口氣,心道,都是孽緣啊。就讓周管家開車送他們回去了。
張媽則被留在了醫院。戈亦坐在熟睡的施喬身邊,小聲的問:“張媽,現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媽嘆口氣,給戈亦詳細的講了講他走後寧淑敏對施喬的所作所爲。戈亦聽完冷笑一聲:“我看她是真的不想在戈家待下去了。”
張媽勸道:“現在少夫人還沒有醒來,您就在他身邊好好陪一陪吧,那些事情等以後再說也不遲。況且,我相信少夫人那麼善良,肯定不願意讓您對自己的母親下手。”
“她不是。”戈亦冷聲否認。張媽一愣,想起莉迪亞,那個傳奇的女人,的確像她這樣的女人,才應該是戈亦的母親。
張媽無奈的搖搖頭,大概一切都是命運吧。當年若不是老爺和夫人之間的誤會,若不是夫人執意要走,若不是老爺堅守戈家集團的生意,可哪裡又那麼多重來一次,一切的美好都停在了那一年。張媽看着緊握着施喬手的戈亦,希望這次,這兩個相愛的人可以好好在一起。
施喬就是太累了,所以睡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漸漸醒來。施喬醒來的動靜驚醒了正趴在施喬牀沿睡着的戈亦。
“醒了?”戈亦看着施喬蒼白的小臉,又生氣又心疼:“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自己嗎?爲什麼現在又躺倒醫院裡來了?”
施喬想起前一天發生的事,焦心的問道:“寶寶,寶寶有事嗎?”
戈亦搖搖頭,又道:“可是你如果再這樣不好好愛惜自己下去,那寶寶可能就真的要離你而去了。”
施喬松了口氣:“好啦,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戈亦看着施喬,無奈道:“算了,你不可信。還是我來吧。”
戈亦和許朔的計劃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believe珠寶漸漸發展到可以完全取代了秦家在b市的市場,只差對秦家的最後一擊。
秦志蒙看完報表知道局勢無法挽回,但秦家十幾年的產業也不是一時間就可以敗的一乾二淨。現在b市的市場一落千丈,秦志蒙細細思考過後決定放棄b市的市場。
秦志蒙深嘆一口氣,接連吩咐道:“把秦氏珠寶的本部拍賣出去,全面放棄b市市場,將總部搬到h市,還有,裁員。”
秦氏總部設立在市中心一處繁華地帶。這塊地方,戈亦覬覦很久,所以秦氏總部拍賣的消息剛出來,戈亦就命人前去談判,經過一番交涉,秦氏總部被戈氏集團買下。
籤合同那日,戈亦親自前往,就是爲了見秦志蒙一面。
戈亦和秦志蒙相對坐在會議桌上。
戈亦簽好協議,讓人遞給秦志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總,簽字吧。”
秦志蒙惡狠狠的看着面帶微笑的戈亦:“戈亦,你別高興的太早。你因爲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也不覺得愧對良心?”
“可笑,我爲什麼要對你們秦家有良心?”
秦志蒙輕嘆一聲,打起感情牌:“這次我輸的心服口服,如果你覺得我們秦家的失敗可以讓你舒心,那我就拜託你不要去碰秦美了。”
戈亦挑眉,不置可否。秦家是註定要衰敗,秦美也註定要受到屬於自己的懲罰。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秦家如同喪家之犬敗走b市,秦美得到消息後連戈亦也開始恨起來。爲什麼這個男人要對自己如此狠心。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總喜歡纏着戈亦,戈亦雖然生性冷淡,但在秦美看來,戈亦對她是特別的,因爲他允許自己跟在他身邊啊。可顯然這些都是秦美在自作多情。
在戈亦心中最特別的從來都只有施喬一個人。
但秦美只道是施喬搶走了戈亦,還蠱惑的戈亦對秦家出手。秦美不能不恨。但秦美現在能做的,只有通過電話來給寧淑敏嚼舌根。
寧淑敏偏聽偏信,覺得自己之前不過是簡單的想要拿捏施喬,她就故意摔到,還弄到了醫院,讓戈亦對自己產生怨恨。所以寧淑敏對施喬越發的不喜歡,甚至覺得故意摔倒,這麼不珍惜這個孩子,說不定這個孩子還不是戈亦的。寧淑敏心裡還想着什麼時候能出了這口惡氣。
戈亦處理完秦家的事,施喬也要出院了,若不是戈亦暫時還不能離開戈家,戈亦肯定就帶着施喬遠離戈家老宅了,但是現在,戈亦只能讓施喬繼續住在家裡。其實戈亦也給施喬下了死命令,讓她不用再聽寧淑敏的任何話,她不配承受施喬的這份兒媳義務。
戈亦怎麼安排,施喬就怎麼接受,她總是對戈亦百分百的信任。但是她忘了,戈亦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兼顧到她的。
施喬回到戈家之後,就儘可能的待在房內,只有在戈亦在家的時候,纔會到院子裡散散步。懷孕已經七個月了,經過兩次的激烈碰撞,胎兒已經非常的虛弱了,施喬必須要好好保護。
那天,張媽出門買菜去了,施喬剛自己洗了水果,正上着樓,就看見寧淑敏站在臺階頂層。
“施喬,你這是在躲我這個當長輩的嗎?”
施喬想了想,還是回答了一句:“沒有。只是醫生說我要靜養才能保住這個孩子。”
寧淑敏冷哼一聲:“這個孩子,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戈家的,戈亦單純,最容易被像你這樣的女人騙了。”
施喬聽見她這樣的侮辱自己的忠貞,便道:“這個孩子是不是戈亦的,我們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了,我無愧於心。婆婆,我尊敬您才叫您一聲婆婆。但實際上您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我的婆婆呢?您自己心裡也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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