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喬聽到“三萬”,感覺整個人的弦都崩斷了,她也不顧身上只有單薄的粉色內衣和小內,直接從被窩裡跳出來,跳到戈亦身上,雙手掐着他的脖子,“三萬,一夜情而已,你竟然訂三萬的房,你是不是想死啊!”
戈亦雙手環住施喬柔軟細弱的白嫩腰肢,神情理所當然,“可是昨晚你非扯着我上這樓,說一定要住個貴的。”
施喬覺得心裡好像有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她發誓,她真的再也再也再也不喝酒了!
下一個瞬間,施喬突然覺得腰肢位置溫熱的氣息在流轉。她呆愣了一下,順着身體曲線向下看,看着戈亦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戈亦膚色偏麥色,而施喬則是透明的白皙,兩者顏色形成強烈的衝擊。
施喬身上一下就泛起了羞澀的粉紅,她從戈亦身上跳下來,回到被窩裡,用被子把自己牢牢的包裹住。
“你…………”
戈亦挑眉,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我?”
不能提剛纔的事兒,這種事情越提越尷尬。施喬先爲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贊,然後腦袋一轉,話脫口而出,“你昨晚下手太狠了…………”
這句話一出口,施喬自己先是一愣,溼漉漉的眼眸中全是僵硬和慌亂。
讓你平時不好好學語文,不好好學語文,現在遭報應了吧遭報應了吧。
戈亦慢悠悠的說道,語氣中滿是意味深長:“昨晚你一直在說重一點重一點。”
媽媽,豆腐在哪裡,讓我去死一死。
十分鐘之後,裝潢精緻的房間裡,施喬和戈亦面對面坐着。戈亦坐在皮質單人沙發上,長腿交叉,神情慵懶隨意,施喬坐在牀的末端位置,顯得尷尬和扭捏很多。
長久的沉默之後,施喬腳尖在地面上畫了幾個圈,神情有些爲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那個…………”
戈亦想着剛纔看到的銀行餘額短信,嘴角的笑容越發深了起來,“怎麼了,什麼時候付我的辛苦費?”
辛苦費,施喬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詞兒感覺特別的奇怪,要說辛苦,現在全身都散了架的她更加辛苦吧。
施喬咳了兩聲,“那個,我最近沒錢,要不我們打個欠條吧?”
戈亦被施喬的表現逗得心情愉悅,他假裝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不太情願。
似乎看見戈亦不太願意的樣子,施喬繼續補充遊說道:“你放心吧,我肯定會還的。”
戈亦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但是吧…………”
施喬剛松下去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但是什麼?”
戈亦瞟了她一眼,“你昨晚說要買我一百次,這話還算數嗎?”
施喬臉僵了僵,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昨晚說的都是醉話,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
戈亦從兜裡拿出手機擺了擺,“可是你說要買我那麼多次,所以我把其它單子都拒絕了,專門服侍你。”
施喬才沒興趣看戈亦的手機內容,只是隨便瞟了一眼,不過聽着他說的話,施喬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實,你可以跟金主說你又有時間了…………”
“那意思是你毀了我的生意又想出爾反爾?”
還不待戈亦繼續說話,施喬猛然搖了搖頭,“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你跟施喬胡攪蠻纏,施喬就會跟你對抗到底,但是一旦你的原因說服了她,她就會變得非常聽話。
這一點,宋宋這個跟她十幾年的死黨才知道的事情,戈亦似乎輕車熟路的就掌握了。
聽見戈亦的話,施喬臉上閃過糾結的神色,“那把你的號碼給我吧,我有需要聯繫你。”
有需要……她什麼時候到了這樣飢不擇食的地步了……
戈亦從口袋裡抽出鋼筆,在白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了名字和電話號碼,然後把紙筆遞給施喬,“你的。”
施喬接過紙筆,艱難的寫下姓名和聯繫方式遞迴給男子。
“施喬?”
施喬扯了扯嘴角,“幸會幸會。”
“紙你拿着,有需要叫我,我沒錢用了也會叫你的,爲了保證雙方的利益,我們再籤一個簡單的合同吧。”
施喬看了一眼戈亦,抽了抽嘴角點頭。
走在走廊上,施喬猛然意識到有地方不對勁,她停下步子轉頭看向戈亦。
戈亦挑眉,想這施喬真是夠笨的,現在才意識到被他耍了。
但是施喬鼓了鼓腮幫子,滾圓的眼睛瞪着他,“按理說,我纔是金主吧,爲什麼你總是對我指手畫腳的。”
戈亦先是一愣,棱角分明的臉上帶上淺淺不着痕跡的笑意,“抱歉,下次會注意的。”
這時候,施喬總算是找回了做金主的尊嚴。
她“高傲”的擡了擡下顎,挺直了揹走在戈亦的前面,一副“我是金主我做主”的炫酷帥屌炸的模樣。
不過刷了卡,付了費,退了房,施喬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她的衣食父母,人民幣,親親愛人就這樣離她而去了~。
施喬踏出酒店門口的一瞬間,全身繃緊的神經一下鬆了下來,她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她的小金庫全部被這裡吸乾淨了。
戈亦站在二樓,看着雄赳赳氣昂昂走出去的施喬眯了眯眼睛,閃過興味的神色。
這個時候,從戈亦身後悄無聲息的走上一個中年乾瘦男子。
戈亦沒有回頭,“怎麼樣?”
“剛纔那位小姐已經支付了三萬塊,並且我們已經做了身份確認,的確是叫施喬。”
“行了,你下去吧。”
而另一邊,施喬看着手機屏幕上亮閃閃的寫着的三十二個未接電話,整個人誠惶誠恐起來。
“宋宋。”
“丫的!獅子,你特麼的找死是吧!你竟然敢一晚上不接我電話!老孃差點就報警了!”
施喬把電話慢慢拉遠距離,但是宋宋似乎完全知道施喬的動作一樣,聲音更加尖銳了起來,“獅子!你敢把老孃的話筒拿遠試試。”
施喬把耳朵重新貼了上去,“宋宋,還不是怪你,昨天你給我喝的什麼酒,我喝完之後就暈暈沉沉的,後來實在受不了就開了間房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