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人拿着報警威脅了,孫靜茵只得硬着頭皮,很不情願地彎下腰去了。
一邊彎,她眼底的窘迫意如毒蛇一樣冒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手伸到了那張支票上,不過那陳太太卻一把擡腳,把支票給踩住了。
孫靜茵羞辱得真想踢斷她的腳,可現在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孤軍作戰,她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她只得忍着怒氣,輕聲說到,“麻煩陳太太擡一下腳。”
那位陳太太此時卻換了另外一種神色了,“我覺得我的鞋子髒了,麻煩你用支票幫我擦一擦吧。這200萬支票我不打算要了。我老公賺得回來。”
一股洶涌的怒火從孫靜茵的腳底涌了上來,她彎着身子緊緊地盯着眼前帶點粗大的腳,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此時在場的人也終於知道這招纔是陳太太的重點。
可孫靜茵沒有絲毫動靜,因爲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對待。
看毫無聲息的,看着雜誌的雷楓硬冷開看向孫靜茵,“快點吧,別婆婆媽媽的,都六點了,我要吃晚飯了。你一個人的錯讓這麼多人陪着你,你好意思嗎?我告訴你,還不趕緊的話,我就告訴記者去了。”
孫靜茵此時咬得嘴脣都出血了。
而項詩和宇文睿沒有一絲反應。
孫靜茵閉了閉眼睛,嚥下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然後……她的手拿起了那張支票,然後在陳太太黑色的高跟鞋上擦了擦。
陳太太此時高興得下巴上揚,眼底滿是解恨的快意。
丫的,這死女人竟然害她難受得死去活來的,今天真是報大仇了!
項詩看此時孫靜茵已經被羞辱到盡頭了,再繼續下去的話,沒準孫靜茵會做出些什麼極端事情來……因爲,物極必反。
她拉過陳太太,笑着,“陳太太,既然她道歉了,你也舒服完心中恨意了。那這事就到此爲止吧。要不然她一會太狼狽地從這裡出去,別人還以爲是我把她欺負成這個樣子的。不如看在我的份上,你就這樣消氣了吧。”
陳太太看項詩親自開口了,便移開了腳,“好吧,看在公司是項小姐的,我不能在這裡胡鬧。這事就算了。”
她一仰頭,轉身出去了。
陳太太離開後,項詩馬上吩咐秘書,“幫她整理一下。”
免得別人真的以爲是她把她弄得這麼難看。
“好。”
秘書連忙出去拿藥箱,先幫她把嘴角的血弄乾淨。
宇文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拉過項詩的手,“我們走吧,某些人在這裡久了,連空氣都渾濁了。”
他拉着她大步離開,雷楓也跟着出去了。
…
江邊旁,宇文睿和項詩靠在車子旁。
項詩拿着在星巴克打包的咖啡,一邊喝着,一邊欣賞江邊的點點燈火。
她大大地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真好,收拾完一個多年的隱秘炸彈。以後應該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宇文睿手臂伸了過去,挽上她的肩,“所以說,我的女人就是聰明。”
“不聰明一點,怎麼配得起你。”
“別說配不配得起,就算你是笨笨的小豬,我依然還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