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出去了。
蔣毅看着外甥的背影,心裡有點搓火,弄都得他會將項詩燉着吃了似的。
怪不得妹妹說這兒子有了女人,就不要家人了,真是豈有此理!
項詩笑着看向蔣毅,“不知蔣叔叔覺得我怎樣纔算誠意?”
蔣毅慢條斯理的,“那就過來,把酒親自端給我。”
她馬上過去了,雙手拿過他的那杯酒,恭恭敬敬地遞過去給他。
他伸手狀似接過,不過手卻故意一傾斜,整杯酒都飛濺到項詩身上去了。
而且銀質的杯子沉兀地掉地上去了,剛好落在了他的皮鞋上。
他帶着不悅的視線投向她,“幫我把杯子撿起來。”
項詩的臉色變化起來,這蔣欣虹的哥哥真難侍候。有時候彎身在別人腳下撿東西,其實就好比是彎身給人擦鞋一樣。他是故意羞辱她來的。
雖然她的心裡有些難受,但臉傷卻沒有表現出來,相反脣角還是依然帶着笑,“好,我馬上撿起。”
她彎下身子,把杯子撿了起來。然後到餐具存放區的消毒櫃裡,又重新拿了一個乾淨的過來。
不過等她再次倒滿了一杯酒,恭敬放到他面前,不過蔣毅卻似乎沒有接的意思。
他斜斜地看着她,老練的眼睛裡藏着幽暗的情緒,動着脣緩慢說到,“說真的,喝酒來賠罪太常見了,也沒見的有什麼特別的誠意。不如我們換一種方法。,”
項詩耐着性子,“請問叔叔想用什麼方法?”
他把目光轉過來過來,直直地穿入她的眼底,咬字精利而沉着,“你跪在我面前認錯,我就原諒你!”
她的臉色驀然變化,清透的瞳仁裡滿是詫異。
這個社會還有道歉需要下跪的!
蔣毅睨着她冷冷勾脣,“怎麼?我就說你不是誠心賠罪來的,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然後讓我看在睿的份上原諒你而已!你這些伎倆別在我面前耍弄,我幾十歲人了,難道還看不出你來?”
項詩心裡又委屈,又略微有點氣憤,自己誠心誠意來賠罪……不,其實也壓根也不叫賠罪,因爲當初錯的人的確是蔣毅。
可她爲了宇文睿的關係,還是忍着氣,違背朋友間的情義而來了。
沒有想到還有收到這樣的侮辱。
要是換做奧黛麗來的話,也許早就掀桌子了。
她還是忍着羞辱的心情,平靜下來了。
她面色很淡靜,認真看他,“是不是隻要我跪下了,你就會覺得人我誠意,然後把之前的事情忘掉了?”
蔣毅仰起下巴來,視線從眼角飄出了,慢悠悠吐出一個字,“是。”
這時,項詩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門外的宇文睿打開的,“我可以進來沒有?”
她趕緊說到,“還不能?”
“怎麼這麼久,我舅舅跟你說什麼了?”
她刻意掩飾了,“沒什麼,他就是在教導我。因爲有些話可能會讓你不高興,所以不想你在場。”
其實無論蔣毅喜不喜歡她,她都不想宇文睿和親人發生摩擦。
這些不悅的事情,她一個人放心裡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