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的風有些冷,而且這兩天寒流來襲,早上的氣溫只有15度左右。
她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冷得她有些發抖,可還是不斷地找尋着。
宇文睿的車子停在角落裡,所以,她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
但讓她奇怪的是,宇文睿開的是她以前的那輛藍色的車子。
她心臟漫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緊緊地看着裡面熟睡的他。
回來之後她見過好幾次這輛車了,這個時候宇文睿在車裡,是不是意味着其實一直開着這車的人是他?
看着看着,她覺得一直以來那種對他無法割捨的情感更加深了。
此時,她真的很想過去叫醒他,馬上問他,是否是因爲一直想念着她,所以一直開着這車子。
可她知道他很累,所以,即使站在外面很冷,她還是一直堅持着。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人在裡面睡着,一個人在外面站着。
而項詩雖然被冷風吹得已經開始四肢發抖,嘴脣發白了,可依然沒有離開。
因爲她怕自己一走開後,回頭宇文睿就不見了。
這一刻,她有話要跟他說。
天色越來越亮,上班的時間到了,醫生護士的車不斷地駛入停車場,把車裡的宇文睿給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發現手掌沒那麼疼了,正想發動車子離去。
目光一撇,驀地發現項詩站在車子外。
在冷風中,她的身影格外單薄,而且冷得瑟瑟發抖。
他想也沒想,馬上就下車去了,快速地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扯過她,“你這女人怎麼回事,這麼冷的天穿一件衣服站在這裡。”
兩人重逢後的種種摩擦,讓他的語氣習慣性地有些生氣。
他一把就將她塞進了車子裡。
兩人上了車後,項詩馬上側過頭來看他,“你照顧了我一夜嗎?”
他神色如白開水清淡,“說不上照顧,你昨天是被騙到酒店去的,你離開時候出事了,我也有責任。。”
她心底泛起如水失意,“真的就這個原因?”
“要不然你以爲有其他?”
“你可以讓其他人看着我,爲什麼偏偏自己守了我一夜?”
他側過頭,毫無神色的,“昨晚我在家裡失眠,所以正好來醫院看你。”
項詩的眼底泛起濃烈的失望,緩緩低過下巴去,“好,我知道了。不妨礙你,我先下去。”
她打開車門,準備下去。
不過他的聲音卻傳來,此時夾上了一絲的暖意,“既然可以出院了,我就順便送你回去。”
外面氣溫那麼低,這女人穿得這麼單薄,說不好又感冒了。
她眼底有絲絲意外的喜悅,“那我先去把費用交了。”
“剛纔離開的時候,我已經幫你辦好了。”
“哦。”其實他對她似乎還是有着憐惜的。
宇文睿發動車子離開。
一路上,他都是用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外一隻手隨意地放在了大腿上放着。一開始,項詩以爲他是無聊的原因,把手放着。
但差不多到她家了,她還是發現他一直是用一隻手開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