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以這種方式來折磨她,讓她覺得和一個花心浪蕩的男人玩弄一個女人沒什麼區別。
但她什麼都不會說,她也不會怨,因爲她欠着他的。
所以,她認命吧。以前,他對她的好,她逃不過,現在他對她的壞,她也同樣逃不過。
宇文睿看她眼中逐漸淡泊下去的神色,心中的怒意和糾痛瘋狂地翻起。
憑什麼他心裡那麼難過,她卻只是冷淡。
和這女人在一起,似乎永遠難受的都是他。
他眼底烈焰旺盛,猛然地下頭,狠狠地覆蓋上她。
濃厚的深口勿,狂肆霸道,如同驟雨打在她的光潔的額頭,憂愁的眉間,緋紅的臉頰……最後落到雙脣上。
他像大山一般壓着她,瘋狂地吸取,激烈地侵襲。
她像木頭一樣樣,直直地躺着,毫無反應,讓他爲所欲爲。
可這個表情更加激怒了宇文睿。
他變得更加蠻橫了,四周輾轉,放肆遊離。
身體在毫無預示的情況下就貫穿了她,難受得她抓了抓牀單。
他的舌頭肆無憚忌地在她口中掠奪,那種用盡力氣的纏卷,夾滿了憤概。
項詩覺得舌頭似乎不是自己的,似乎是一條被胡亂緊擰的毛巾,疼得她倒吸冷氣。
她記得以前,他雖然熱情,但是從中帶着溫柔和憐惜,每一下的親吻和撫、觸都恰到好處,從來都不會弄痛她,可現在……
她心坎上的酸澀越來越重,連呼吸都夾雜着哀傷。
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彷彿被什麼刺穿了,有一股難言的滋味,不斷地往裡面擁擠,令她痛不欲生。
她閉上眼睛,毫無反應地任由他肆意妄爲,心底靜如死水。
世界上最悽然的距離是,明明兩個人是最近的距離,近得每一個細胞都融合在一起了。
可心的距離卻隔着千萬裡……
宇文睿似乎感覺到的項詩異樣,驀地停住了動作,擡起頭看着他,眼中的銳光深暗難辨。
他的眼睛永遠那麼魅惑幽深深得彷彿能吸食人心,只是讓人看不懂其中的情緒。
室內意大利水晶燈的柔光照在他的頭髮上,有一種朦朧的美意,挺秀的鼻樑在臉孔投下淡淡的陰影。
他側臉上的線條似乎在緩慢地泄露出一絲輕微的柔和。
項詩感到他的心境似乎在變化着,只是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似乎還對她殘留着一點溫柔,一點暖意……她能感覺得到,他血液中的怒火開始慢慢熄滅。
她忍不住對上他複雜的眼神,水汪汪地祈求着,希望他溫柔一點。
也許是感覺到她的痛苦了,剎那的溫柔,從他緊縮的眉宇中閃過,眼中的光華一半清澈,一半模糊。
他緊緊抿着薄脣,似乎在想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其實,剛纔那樣對她,他比她還恨自己。因爲他終究還是很心疼,很心疼……一會,他再次低下頭,含上了她的嘴,只是這次很溫柔,很溫柔……
如三月溫暖的春風,拂過嬌嫩的楊柳,軟綿綿,輕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