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想知道,一直以來對她特有的關注,到底是因爲她在他朋友的婚宴上拿食物出去給孤兒吃,而令自己對她印象深刻。還是因爲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感覺?
這一刻,他忽然很希望知道一直對感情毫不上心的自己,究竟是不是學會喜歡女人了。
項詩看他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頓時覺得渾身不自然。因爲宇文睿離她站得很近,近得剛纔一轉身,她就幾乎要貼上他的胸膛了。
而此時,他高峻的身軀擋住了房間璀璨的燈影,完全將她環繞在暗影裡,讓她覺得既緊張又壓迫。
她聲音很不自然,“我……要回去了。”
她想脫離他的身影,不過他卻驀地把雙手一放,撐在了書櫃的兩旁,將她困在了書櫃和他的身體之間。
他穩重的氣息頓時像大山一樣壓逼了過來,讓她覺得空氣一瞬間稀薄了。
她是壯着膽子來拿毛筆字的,可卻沒想好什麼魔掌逃脫計劃。
他的身體和她又近了幾分,標俊的臉和她只相距不到一釐米。
她馬上緊繃地側過頭去,避開他的視線,“宇文先生,這次你不需要做戲給任何人看吧。”
“嗯。”他十分美觀的食指挑起她細滑的下巴,將她的臉扳了回去,“的確不需要,所以要做什麼了,那也是來真的。”
她摸不着這話的意思,不知道他說的“來真的”是什麼意思。
可這刻,她只想迫切地逃跑。
宇文睿卻沒有給她任何逃脫的希望,手緊緊地託着她的下巴,凝望了她片刻,頭緩緩地向她低了過來。
她向後瑟縮了一下,不是說不需要演戲了嗎,爲什麼這男人還對她耍流氓。
他握着她下巴的手又緊了幾分,不讓她動彈。
之前三次吻她,都是因爲要做戲給奶奶看。
這次,在毫無任何外在因素的情況下,他想知道,他是否還會像之前那樣吻她。
在這般寂靜無人的情境中,最容易理清自己的感覺。
他溼潤的脣在幽迷中越靠越近,與她紅潤的脣即將匯合在一起……
項詩緊張得忍不住抓了抓手心,這男人真的要對她幹壞事了?
然而,正如很多電視裡經典的畫面一樣,此刻她的電話很合事宜地響了起來。
果然,經典就是經典,“電話”永遠都是這麼實用。回去她得好好給這“救命恩人”貼幾層保護膜。
她馬上去翻手袋。
宇文睿其實可以制止她聽電話,但這麼吵鬧的鈴聲,會擾亂他的心情。
所以,他任由她接電話了,只是項詩要離開他的臂彎時,他卻座山一樣屹立着,雙臂絲毫不打算動一下。因爲他看到了那是衛司辰的電話。
項詩用目光示意他放開他,他卻定定盯着她,示意她直接聽。
她看着電話響了10多遍了,再不接就要斷掉了,衛司辰一會又要質問她了。只得硬着頭皮接通了。
“阿詩,你週末晚上有空嗎?我爸媽希望我把你帶出來陪他倆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