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間,她只得迫不得已說到,“在家裡。”
宇文睿的氣息沉了下去,一會才緩緩說到,“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等了你整整一個晚上。”
項詩頓時渾身一陣僵硬!
她以爲宇文睿那麼生氣,肯定會幾天不理她了。
她還打算過幾天就使勁渾身解數去哄他。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又找上她了。
話筒裡的宇文睿氣息很冷,似乎想凝結了一般,一直沒有開口。
其實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在感情上是一個弱勢男人,即使是生個氣,他也是氣不久的。
堅持不到一天,他最終還是捨不得難過,自動自覺去找她了。
虧他今天還和雷楓打賭,雷楓說他超不過兩天就要去找他,如果他贏了的話,就給他放假一個星期。
而他說自己最起碼得一個星期,纔會消氣。
可一天都還沒有過,他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這下,他在雷楓面前狠狠地打自己的臉了,還啪啪響的。
項詩看他已經知道,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是的,我在外面。”
“這麼晚了,你在哪裡了?”
“我在一個朋友家裡,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宇文睿的聲音立即高了起來,“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
雖然他知道了會很不高興,但她沒有想過要對他說謊話,因爲即使說了,也許他最後還是會有辦法知道的。
他的聲音瞬間地低了下去,隱隱沉悶的怒意,“三更半夜的,你竟然在一個男人家裡?”
“他幫我拿到了優特集團的慈善項目,喝得很醉,我就送他回來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讓你跟別的男人少接觸的嗎。你竟然三更半夜還到別人的家裡去了。要是這事讓奶奶知道了,怎麼辦?”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明星在國外婚姻登記處註冊結婚,都能被挖出來。更何況這個城市的狗子隊多如牛毛!”
項詩知道宇文睿說的話沒有錯,但她也沒有做錯,寧致幫她擋了這麼多酒,她送他回家有錯嗎?
如果只是因爲男女有別,而把一手促成這單合作的寧致丟下不管,她和那些忘恩負義的人有什麼區別?
所以她還是平靜說到,“反正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而已,清者自清,別人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宇文睿沉寂了一下,也不想和她吵架,換了一種語氣問到,“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
“御水灣。”
“馬上離開那個男人的家裡,到樓下等我。”,他可不想來個什麼酒後失事的。
“好。”
項詩放下電話後,發現通話間,傷口又涌了不少血出來。
她趕緊用棉花壓着傷口,也許剛入住不久,這裡沒止血藥物。
她只得一直把傷口壓得緊緊的,然後用紗布緊緊綁着,減少血流。
隨後,她又寫了一張紙條放在了桌面上:謝謝你今晚的鼎力相助,改天再感謝你。好好休息。
隨後,她離開了。
一路上,腳底的血還是不斷地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