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宇文昌大笑了起來,“當我是兒子又怎樣?當我是親兄弟又怎樣?是你們宇文家害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讓我屈辱地生在仇人家裡!你們還好意思說,對我很好。”
此時,老夫人抖着嘴脣,又是痛心又是懊悔地盯着他,“你這個冥頑不明的混賬!造成你家門不幸的不是我們宇文家的人,是你父親薄弱的意志。商場如戰場,哪個企業是沒有受過打擊的。商場本來就是在弱肉強食的地方,你們張家堅守不住自己的產業,能怪別人嗎?”
宇文昌也很氣憤,“你們使用手段挖走了我們所有主力員工,還狡辯!竟然還說是我父親的原因!你們纔是最卑鄙的小人!”
“當時我們出的工資比你們張家高,工人們有自由選擇的權利,這怎麼能怪我們!我們挖走了,你們張家也可以再挖回去。”
“所以你們就是大石砸死蟹!就是仗着自己財大氣粗,把別人逼到了絕路!”
宇文睿看宇文昌氣勢依然旺盛,忍不住諷刺出口了,“比爾蓋茨當年創業的時候還不是在一家小作坊裡刻苦拼搏?你們張家的人一蹶不振,能怪誰!”
老夫人也依然憤然,“我們並不是故意要把你們逼到盡頭,你父親離開後,我們還給了大筆的錢你母親。如果我們要存心對你們趕盡殺絕的話,你一早就餓死街頭了。”
“哈。”宇文昌又仰頭大笑,笑得有些蒼然,“你們把我最親的人逼死了,以爲一把錢就能夠挽回一切,真是天真!”
宇文睿實在沒法再容忍這不知悔改的男人再這樣強硬下去。
他走了過去,長腿一把掃向宇文昌的腳,把他的膝蓋掃彎了,然後長臂一按,一把就把他的身體給按了下去。
宇文昌頓時“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一瞬間,他蒼老的臉上,屈辱如泉涌一樣噴發了出來。滿是皺紋的額頭隱隱青筋抖動。
豈有此理!他竟然要對害死他家的仇人下跪,真是把他氣的幾乎要爆血管了。
他掙扎着要站起來,可保鏢卻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絲毫不能動彈。
宇文睿走到他前面去,舉高臨下地斜視着他,“給我所有的家人都磕頭!”
“休想!”宇文昌怒吼了出來,臉色漲紅得如豬血。
雖然在這場戰爭中,他徹底地輸給了宇文睿這個後輩。
可他也不能如此低三下四地給仇人磕頭。
宇文睿看他眼裡的狠毒像毒蛇一樣冒串着。
他凝眸想了一下,忽地轉身到桌面的水果盤裡,拿起一把水果刀,然後走了過來。
他站在宇文昌側邊,用水果刀避挑起了他的下顎,陰寒着聲音,“快給我家人道歉!要不然,等你進了監獄後,我就去把你父母的骨灰給挖了,丟進野獸羣裡!”
剎那間,宇文昌怒火攻心,眼底的烈焰如熊熊烈火一樣燃燒了起來,幾乎將他焚燒成了灰燼。
他的父母是他這輩子都無法觸及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