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昌眼底閃了閃,他就是知道他們去國外了,所以今天才跑來試探口風的。
果然和他派去的人一樣的結果。
這時,傭人走了過來,“老夫人,外面有位項詩小姐,說想見你。”
老夫人面容泛起幾絲的不悅,“這個女人來幹什麼,讓她走吧。”
“好的。”
不過宇文昌卻喊住了傭人,“慢着。”
他笑着看向老夫人,“媽,雖然你不喜歡她。但她畢竟是喜歡阿睿的人,也是真心擔心阿睿。不如讓她進來,告訴她阿睿的情況吧。”
其實,他還想從項詩的身上驗證一下,這事是不是百分百的。
畢竟宇文睿連自己這輩子最愛的人都不說,那這件事就肯定必真無疑。
“阿昌,你怎麼就這麼好心眼了。既然不想她和阿睿來往,就不要接觸她。”
“媽,雖然是這樣說,但把阿睿的情況告訴她也無妨。我們擔心得寢食難安,別人也會一樣。又何必再多一個人又體驗和我們一樣的痛苦呢。”
“你呀,就是太仁慈了。”
老夫人看大兒子說情,便改變主意了,“讓她進來吧。”
一會,傭人帶着項詩進來了。
項詩安靜地走向兩人問了個好,“老夫人,宇文叔叔好。”
老夫人直接就開口了,“你來做什麼?”
項詩也不想浪費雙方的時間,“我想請問,睿現在是什麼情況?”
老夫人有些不情願開口了,“不怎麼好。”
她頓時很緊張,“那具體是什麼情況?”
“我們去國外看他,去了兩天,結果連門都沒進到。還聽到他不停地甩東西,情緒很激烈。”
項詩聽着,眼圈裡有些紅澀。
宇文睿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
都是她不好,如果那天他不是去醫院找她的話,他就不會傷心難過,以致開車都出車禍了。
這次的罪魁禍首都是她。
想着,她心裡更加難過了,眼淚大滴地流了下來。
她用手使勁地擦着,可眼淚還是籟籟而下,把她手中傷口的紗布都滲透了。
宇文昌看了看她還包紮着紗布的手,內心偷笑了一下,這侄子那天真夠狠的。
項詩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祈求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你告訴我他在國外哪間醫院好嗎,我想去看他。”
老夫人眉間隨即涌起冷意,“不行。我們家人去了,他都不願意見,更何況是你。”
她很誠懇的,“即使去了見不到他,可我偷偷地在遠處看他一眼也可以的。即使遠處也看不到一眼的話,我在門口聽聽他的聲音也行的。”
“不行就不行!你去了會刺激到他。”
“老夫人,我求求你了,你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念他。”
老夫人忍不住轉眼看了她一下,“我說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厚臉皮。我曾經對你說過,女人別活得像菸灰一樣被別人彈着。你這樣祈求着我,你不覺得很丟臉嗎?”
項詩來之前就知道老夫人會挖苦她,可她真的很擔心宇文睿的情況。
所以,即使她會使勁地被老夫人恥笑着,她也願意像菸灰一樣被嘲諷輕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