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項詩發去信息,告訴她不要驚慌。
一會,批發市場裡響起了好幾陣刺耳的爆炸聲,“嘭……嘭……嘭……”
批發市場裡的人先是不明所以地楞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宇文睿的保鏢就按照吩咐,喊起來了,“爆炸了……着火啦……”
很快,現場頓時凌亂起來,顧客和賣家們都發出驚恐聲,以爲發生恐怖、襲擊了,立即爭先恐後地出逃。
一直在尋找項詩的人也奇怪起來了,看見附近的洗手間出傳出刺激氣味,隨即也慌了。
這麼多聲爆炸,沒準真發生恐怖、襲擊了。
這個時候,當然是逃命要緊,管他什麼錢的,沒命的話有個啥用。
所以一時間,大家都快速地向着出口就跑出去。
因爲此時已經是接近傍晚,所以人不是太多,不到15分鐘,所有的人都幾乎跑光了。
宇文睿馬上撥打了項詩的電話,“你在哪裡?”
“我在5樓雜物間。”
他一聽,馬上飛奔向五樓。
項詩也從垃圾桶出來了,脫去罩在身上的那個大大的垃圾袋。
雖然全身都被包着,但垃圾桶裡的味道瀰漫了她一身,渾身上下都透着怪味。
很快,宇文睿就找到她了。
看見她絲毫無損,一直懸在心頭的大石瞬間落下,那種如大山一樣沉重擔憂隨即消失了。
他快步走了過去,伸手就要摟她。
但項詩快速地向後避開了,“不要過來。”
“怎麼了?”
“我躲在垃圾桶裡,全身都是臭味。”
他有些好笑,可還是直直地走過去了,長臂一把就將她攬了過來,按在了懷裡
因爲自從溫芷下跪那事後,他就沒有見過她。
他知道她受了很深的傷害,很牽掛她,牽掛到魂牽夢繞的。
這一刻,他只想把她摟得緊緊的。
項詩在他懷裡掙扎着,“我很臭,快放開我。”
“臭又怎樣,又臭不死的。”
她停止了掙扎,無言了。
這麼一位衣冠楚楚,每套西服都是特別定製的他,竟然不嫌棄她。
可是不是曾經他也這樣在意過溫芷?
要不然他怎麼會和溫芷發生那種事情?
想起照片牀單上那些血,她的心裡又緊擰了起來。
察覺到懷裡的人僵硬着,他放開了她,又緊張起來,“怎麼了?剛纔被傷到哪裡了嗎?”
她輕搖頭,“沒有。”
“那是什麼事?”
項詩看着他緊張的神色,忽地不知怎麼把那件事說出口。
因爲她之前跟他說過,會相信他的。
可現在她看見那些照片後,多多少少都覺得他和溫芷並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至少他們不是幾個月的普通關係,而是很深入的。
想着他也很有可能像和她淋漓癡纏的樣子和溫芷交纏着,她的心裡就很不舒服。
而且既然發生過關係了,那麼那個這麼像他的孩子,也許就真的是他的兒子了。
她的心頭頓時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開口,唯有說到,“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好。”
宇文睿牽着她,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