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從來沒有享受過父愛。你是不是應該仁慈一點,慈悲地離開。”
項詩完完全全被溫芷這一翻言語,給怔住了。
別說現在還不能證明孩子就是宇文睿的,即使是證實了,溫芷也不應該以這種方式來來處理問題。
她也冷着臉,“睿跟我說,他根本就沒有和你發生過關係。但你卻口口聲聲說孩子是他的,既然真的是他的,那你就把Dna報告拿出來!如果事情是千真萬確的,我會自動離開他。如果不是,那你這個女人就真的太心如蛇蠍了。”
溫芷依然如她的姓氏一樣溫雅,“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難道你看不出孩子和他長得很像嗎?我不去驗Dna不是因爲我怕些什麼,而是我要爲自己保存一點尊嚴。這也是在保護孩子幼小的心靈。”
她懷裡的哲哲此時看自己媽媽哭得這樣傷心,頓時也難過起來了。
他看了看項詩,從溫芷的懷裡掙脫了出來,跑到項詩的面前去了指着她,“你這個壞姐姐,搶我爸爸。我恨你,我恨你……”
哲哲還氣憤地用小手拍着她,“你快離開我爸爸,我想我爸爸。”
項詩被哲哲逼得節節後退,因爲她是一個大人,總不能對一位孩子還手。
被他憤恨地逼退了幾米,她只得抓住了他的手,“小朋友,你還小,不明白大人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乖一點,不要插、入到大人之間的事來。如果你爸爸知道你這麼不聽話,他會很生氣的,更加不想要你了。”
哲哲聽說自己不乖,爸爸不會要他,頓時停下了手。可他的臉上也帶着淚痕,因爲他過了那麼多年沒有爸爸的日子,的確很想和爸爸在一起。
他傷心地走向溫芷,大哭了起來,“媽媽,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溫芷連忙把他摟入懷裡,也悲悽地流着眼淚,“媽媽也想爸爸愛你,可媽媽無能爲力。即使是用全天下最卑賤,最讓人笑話的方式跪在這裡了。別人依然理直氣壯地不願離開。媽媽還能怎麼辦?”
此時孤兒寡母都哭在了一起,相互抱得緊緊的。
看得旁邊的人都沉寂了下去。
而一堆人的目光也偷偷地投向了項詩。
因爲來這裡辦事的的都是同行,所以也認識項詩,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剛纔一起走進來的那兩位,看向項詩的目光也變得滿是鄙視。
這時溫芷趁機加了一把口,又苦澀低着脣,“你不是做慈善的嗎,慈善人應該有着一顆善良的心,可你爲何卻這麼冷血。”
項詩正想反駁她,剛纔和她一起進來的其中一人開口了,“對,慈善做得再好有什麼用,這邊幫了人,那邊卻害了人。說不定做的慈善也是動機不純的,根本不是存心幫人,而是爲了榮譽。討厭這種虛僞的女人!我看她根本就沒有資格負責一個慈善機構。”
項詩的臉此時如通紅的西瓜,只覺得渾身像被針刺滿了每一個毛孔一樣,讓她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