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神經全部都錯亂了,腦袋裡的細胞像漫天的大雪一樣胡亂飛舞。
如果真的如她猜想,那她和宇文睿什麼事情都發生過了!
這是多麼離經叛道,天理不容的事!
她很恐懼地使勁搖了幾下頭,強力地將這個想法揮出了腦袋。
額上的汗珠冒了厚厚的一層。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她敢用性命擔保,母親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即使父親有了小三,但以媽媽的人格,絕對不可能出、軌!
這是完全不會出現的事情!
媽媽是有宗教信仰的人,一生爲人正直,絕對不可能做出有違道德的事情。
她絕對相信自己的母親!
她側過頭去,還想再問些什麼,可項波卻已經冷漠地走回了房子,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門。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盯着那扇門,像石頭一樣愣着,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
受早上的事情影響,項詩一整天都沒有心思工作。
思維裡一直充斥着那個恐懼的猜想。
一整天,她都坐立不安的,飯都沒吃過一口。
終於,左思右想,晚上,她忍不住撥打了宇文睿的電話。
此時雖然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很久了,但宇文睿還在辦公室和國外合作商進行視頻會議。因爲此時國外那邊正是早上。
幾位高層在旁邊做着記錄和旁聽。
現在正在商談着最重點的部分,他掐斷了,打算一會纔給她回撥過去。
可項詩被折磨了一整天,心裡強烈的惶遽已經把她擠壓得幾乎要爆炸了。
她又接着再打了一次。
那邊的宇文睿斂了斂眉,隨後看向視頻屏幕,“excuse-me,please-pause-for-a-moment(不好意思,請先暫停一下。)
他站了起來,拿着電話大步快速地出了門外。
幾位高層愣愣地看着着,面面相覷的。
這工作狂魔竟然爲了私人事情打斷合作會議,這在他們眼裡是女媧開天闢以來最不可思議的事!
雷楓則撇了撇他的背影,這重色輕財的傢伙!
宇文睿站在總裁辦公室外通道上的窗戶旁,接起了電話,“怎麼了?”
項詩聽他語氣帶着幾絲柔軟,心裡更加難受了。
如果萬一她和宇文睿真的有什麼關係的話,讓她怎麼接受這種事實。
她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問到,“那個……你父親有沒有提到過,他認識我媽媽。”
宇文睿十分奇怪,“怎麼這麼問了?”
“……”因爲事情特殊,她急中生智編了個理由,“今天我翻找媽媽的東西,發現有一封署名是宇文先生的信,說捐獻一筆善款給我媽所在的孤兒院。我覺得會不會是你父親了。如果是,我想代替我媽媽感謝他。”
他斂了下眉,“這個……我不怎麼清楚,我父親很少跟我說這些事情。”
她又試探着,“那能不能把你父親的電話號碼給我,我想親自問問他。因爲這款項是我媽媽去世之前承諾捐款的,也許我媽媽都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聲謝謝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