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直那樣實實地貼着她的手,緊緊地握着……
項詩,無論你怎麼逃避,你都只能在我的眼皮下一直被我愛着。
……
項詩因爲太累了,一睡就是半天。
等她醒過來時已經是黃昏了。
宇文睿在這半天裡不斷地幫她塗退熱液和擦身體。
他用手捂了捂她的額頭,發現溫度沒那麼高了,但還沒完全退去,“溫度應該還在38°以上。”
“不吃藥,能退這麼多已經不錯了。”,記得今早燒得她頭痛欲裂,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
項詩又嘰咕了一下,“要是我燒壞腦子了,就全入你的帳。”
他瞄着她,“壞腦子了也不見得完全是壞事,至少以後你會很聽話。”
“我一直都很聽話,只是聽我媽的話而已。”
想起她母親的事,他沉默了一會,然後轉移了話題,“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有家冷凍食品廠水說給每月提供一批肉類給山區孩子。結果我意外地被困在冷凍庫裡一個晚上,然後就燒得這麼厲害了。而且事情還沒辦成。”
宇文睿眉峰頓時一緊,這麼說她不是和江景暉一起來的?她病了,江景暉處理這種事情卓卓有餘,而從今天他到這裡開始,江景暉似乎一直沒有出現過。
那那張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他忍不住問了,“你一個人來?”
“是一個人啊,去哪裡都一個人,已經習慣了。”
她語氣淡淡的,但夾着幾分酸楚,做女人真的很不容易。跑去四處都是蚊子的山區是一個人,坐飛機到千里之外也是一個人,差點冷死在冰庫也是一個人。
自從媽媽離開之後,她基本做什麼都是一個人。
宇文睿看着她眼底的黯然,握上了她的手,將她的五指完完全全地包自己寬大的手掌之內,“其實一直以來你都不是一個人,你一直都有我。雖然我的人不是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但我的心已經被你每時每刻都牽着走。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找我,無論我在商業帝國談着億萬生意,還是病倒在醫院了,都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來。”
他語調中是淡淡的磁性,卻又充滿了真摯
項詩緩緩擡頭,發現他的眼睛無論何時都是這樣的精睿明淨。
她很清楚,他在堅定地表明他的立場。
雖然心裡很感動,可要解決的事還是沒有解決,兩家的問題依然還擺在那裡。
所以,她也不敢接受他的心意。
她找了個藉口,站了起來,“昨晚都沒洗澡,我先去洗個澡。”
宇文睿清楚她的個性,要她在短時間內忽略所有的障礙是不可能的事,便任由她去了。
項詩進了浴室後,他斂起英眉思慮了一會,然後撥打衛司辰的號碼。
那邊的衛司辰語氣不鹹不淡的,“宇文大少,捉到奸沒有?”
宇文睿的聲音很沉兀,“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
江景暉並沒有來這裡,可照片有一個很相似的人。
這說明,這照片是故意拍給在意項詩的人看的,比如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