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意識裡害怕的不是這些陷阱,更多的是來自宇文家的反感和抗拒。
她吐了口氣,倚在車窗前,無神地望着眼前不斷閃過的街燈……
…
豪華的車子裡,孫靜茵臉色憂愁。
一旁的老夫人安慰她,“別這樣,以後有的是機會。”
“項詩不太好對付。”
“好不好對付其實也沒關係,只要我宇文家的人不接受她就行了。”
孫靜茵低着頭,很歉意,“老夫人,對不起。這麼晚了,讓你白跑了一趟,還效果全無。”
老夫人氣定神閒的,“怎就沒效果了?我當衆告誡了她,現在整個宇文集團的人都知道她不肯能是未來的總裁夫人。”
“可也因爲這樣,估計睿會很生氣吧,畢竟沒有抓到項詩的把柄。”
“作爲孫子,他能怎樣?以前讓項鎂幹活,他敢去教訓項鎂。我親自出馬,難不成他能把我這個奶奶教訓一頓?”
孫靜茵泛起笑意,柔聲說到,“謝謝老夫人,讓你、操心了。”
“不用客氣。有些事情註定她是不能和睿在一起的,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而已,也不是特意針對她。”
看老夫人語氣極爲嚴肅,孫靜茵心裡緩緩地鬆了口氣。
…
第二天,項詩起牀後再也沒心思去買藥了。
因爲現在過去那麼久了,藥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同時,經過一晚思考後,她也鎮定下來了。
一次危險期就中招,她哪裡有這麼“好孕”,一次就能中獎,那她買彩票也肯定能中。
想着,她心裡就鬆懈了下來。
不過她的心裡又翻起另外一個深深的疑慮。
前晚她只不過是喝了三小杯而已,怎麼就醉成那樣了?
她拿起電話,撥通了父親的號碼。
那邊的項波語氣很平淡無味,“有什麼事?”
她直接就問了,“爸,前晚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新居入夥吃頓飯!”
“我只喝了很少酒而已,爲什麼我會暈得這麼厲害?”
項波打死不承認些什麼,“那酒是特別釀造的,表面淺淡,可後勁很足。阿豔她也醉了,飯後睡了幾小時。”
項詩聲音冷了起來,“你們肯定是在酒裡放了什麼。”
“笑話!我們一起喝同一杯酒,怎麼我就沒事了?”
她的聲調高了上去,“不管你承不承認,反正酒裡肯定有問題。不如你直接說爲什麼要這樣做?”
項波看她已經完全認定了,冷淡說到,“我不就是成全你和江景暉嗎?免得人家把你甩了。”
“我喜歡誰不用你管!”
他冷笑了起來,“你就是還喜歡那個宇文睿,是吧。”
話筒裡的項詩靜默了。
看她這般模樣,項波的聲音頓時提了起來,很凌厲,“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你不能喜歡他!”
她言不由衷,“我已經不再喜歡他了。”
“既然不喜歡他,那你還在意這事做什麼?”
她聲音依然幽冷,“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爲什麼爸一直反對我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