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衛司辰的片言隻語,她不知道他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當初,他那樣傷她的心,讓她消沉了很久,也讓她對愛情產生了恐懼。
有句話說的很好:相愛的人就像魚和水,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整個世界;但一旦分開,卻什麼都不是了……
現在她和衛司辰就是這樣。
她只想怎樣利用衛司辰父親的權利把爸爸的事情搞定。
既然當初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選擇了那位36D杯的女人,現在也怪不了她利用他了。
想了一會後,她重新走了出去。
在通道盆景擺放處,一抹頎長的身影忽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宇文睿長眉斜飛,燈光映射在他深邃的暗瞳裡,明若星輝。
她目光意外地落在他英氣的臉上,“你怎麼在這裡?”
“法律有規定,這裡只能你來?”
她被嗆了一下,覺得每次都很難應付這男人,便沒有理會他,從他身邊走過。
經過他氣勢迫人的身前時,他忽然低沉開口,“何必要去吃回頭草,而且質量還不好。”
她忍不住停住腳步,撇了他一下,“天下烏鴉一樣黑。”
他沒有太多神色,“我是匹千里駿馬,他只是頭馬駒。”
這種話的確很符合他這種精英男人,不過她卻淡淡說到,“無論千里馬還是馬駒,也都是種馬。人就應該像杯水一樣,跟什麼東西都能混在一起。我覺得跟他在一起沒什麼不適合的。”
在這個世界生存沒有圓滿,只有圓滑。所以,有時她會迫不得已地說謊。
他銳利而清長的目光掠過她的眼睛,“竟然去原諒一位被背叛過的男人,你很缺男人麼?”
她斂起清秀的眉頭,這男人每次都嗆住她,忍不住回了一句,“對,一直很缺。所以很感謝在酒店的那天,你做了一回我的男人……牛郎哥。”
他忽地冷然地彎起了幽魅的脣線,“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男人。”
她臉上拂過一絲懊惱,果然,不能和這男人多呆。因爲時刻吃虧的是自己。
她不再說話,帶着幾絲氣恨大步走開。
不過,因爲走的太急,她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那盆君子蘭。
花盆猛然掉地,瞬間四分五裂,零散的碎片撒了一地。
宇文睿清冷又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這麼慌亂,被我說中了心思麼。”
她面色變了變,懊惱了一下,“你是我男人的話會折煞了我的心臟。”
她彎下身子收拾碎片。
花盆是很美觀的青花瓷器,十分鋒利。
剛收拾了幾片,一陣疼痛忽然襲上神經。
原來她的手被一處銳利的菱角劃傷了,鮮紅的血液直直地流了下來。
她趕緊用另外一隻手捂住傷口。
不過傷口劃得很深,所以,血還是不斷地涌出。
一旁的宇文睿看着她手裡的血一滴滴地掉落,視線沉了沉。
隨後,他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塊乾淨柔軟的手帕,摺疊成紗布的形狀,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快速地把手帕放在她的傷口上,利索地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