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不要這樣嗎,我不會嫌棄你的。”
項詩依然捂着臉,避開他的身體,“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我,可你要體諒我的心理,我現在很嚇人,我不想任何人看到我這個樣子。”
宇文睿聽後緩緩地減輕了手上的力度,可依然沒有放開她,柔着聲音,“對不起,我太心急了,沒有考慮到你的心理。我不強迫你面對我,但讓我抱着你,好嗎?”
“不……”她還是有些抗拒,害怕他看到她的模樣。
“好……好,我不強迫你。”
他讓她離開了自己的懷抱,只輕輕地拉着她的手,項詩的手依然白皙細長,看起來很美。
他把她的手放到脣邊去,輕柔地吻了一下。
項詩又下意識地瑟縮,雖然說普通接觸不會傳染,可她的心底還是覺得有點擔憂。
就像患了哎滋病的人一樣。雖然只通過血液和體液傳播,可人們還是對這種病人敬而遠之。
宇文睿長得那麼俊美,要是他身上也出現症狀的話,那她就沒法原諒自己了。
看她瑟縮,他緊緊地握緊她,“別怕,江景暉都說了不會傳染的。”
“話雖這樣說,可畢竟還沒有找出原因,要是到時候找出原因,這個結果很有可能會被顛覆的。所以,你還是暫時不要接觸我比較好。”
他不能看到她的臉,只得撫了撫她柔軟的頭髮,很真摯的,“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我纔要接觸你。”
“……?”,項詩滿是不解。
他又說到,“假如你這個病不是太嚴重,我不能抱着你給你溫暖,那在你最需要依靠的時候,我的肩膀豈不是失去了作用了?假如你的病很嚴重,那我更加要這樣做了,只有我被傳染了,你纔不會介懷自己的模樣。那樣我們就正好一起面對同一個困難,意志力會更堅強。”
她被他這番不成文的理論給弄得哭笑不得的,“那萬一嚴重到無藥可救了呢?”
“假如真的發生那樣的事,你一個人走了,那我一個人活着又有什麼意思?那就聽天由命,跟着你一起去吧……反正我爸還有一個兒子。”
項詩的眼眶忽然盈起一層厚厚的水光,然後緩緩地墜落了下來。
是的,在這個世界上,不怕困難,不怕艱辛,不顧一切愛她到靈魂裡的人,只有宇文睿一個了。
既然他已經拋開了一切以她爲中心,那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她一把撲到他懷裡,抱着他大哭了起來,“睿,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以後再也不能陪在你身邊了。”
他也緊緊摟着她,“不用怕,不會有事的。無論用什麼方法,我們都會治好你的。”
“可這是一種連國內外專家都無法辨析的病毒。”
宇文睿目光很堅毅,“不要往壞的方面想,即使花光我所有的財產,我都會請盡世界上所有的精英醫治好你的……”
項詩眼中依然淚光模糊,也夾着無盡的感動,哽咽着,“謝謝你。”
“什麼都不用說,你就等着好起來,然後做個美麗的新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