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熙任由江千澈親吻着自己,淚水無聲的往下滑落。
他連嘴巴都不願意吻自己,所以他是不情願的吧?
握緊垂在腿邊的雙手,宋溫熙揚起下巴,雙目直視着江千澈:“千澈哥哥,如果你不喜歡,那就不要繼續了!”
雖然她之前一直都很想跟江千澈發生那樣的事,可是,不該是在這樣的時候。
而且,她根本不想他在喝醉的情況下,就要了自己,那樣,他醒來後,該有多自責、多痛苦?
然而,江千澈卻依舊不管不顧的吻着宋溫熙……
宋溫熙的身體一陣陣發顫,死死咬着嘴脣,心卻激動得狠狠跳動,說不清是幸福還是什麼。
江千澈最後越來越瘋狂,索性把她抱了扔在牀上,撤掉身上所有衣服,覆身上去。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室內溫度太高,最後,江千澈只覺得自己如同置身水深火/熱中,迫切的想尋找一個突破口。
他以前從未談過女朋友,更是沒有碰過女人,因此動作青澀又粗/魯,激動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宋溫熙咬牙承受着江千澈帶給自己的痛苦和歡/愉,在疲憊中昏睡過去好幾次,可每一次她剛一昏過去,江千澈總有辦法把她弄醒。
天亮時分,宋溫熙在江千澈的懷裡,沉沉睡去。
宋宅的人因爲溫媚的事情擔憂着,也沒人注意到宋溫熙沒有回來。
宋時月牽着小九進客廳時,管家正在吩咐傭人去醫院照顧溫媚。
看到傭人和司機離開後,管家才朝宋時月點了一下頭,轉身要去做其他事。
宋時月出聲叫住管家:“溫姨的身體怎麼樣了?”
管家淡淡的看了眼宋時月,應道:“心臟病復發,沒什麼大事,搶救過來了,孩子也沒事。”
“嗯,那就好。”宋時月鬆了口氣,這才牽着小九上樓去。
管家頓了一下,忽然問道:“大小姐,聽說溫熙小姐跟您一起出去的,爲什麼您跟小九少爺回來了,溫熙小姐卻沒回來?”
宋時月看着管家,挑了一下眉頭:“莫非管家先生以爲,溫熙被我拐賣了?”
管家脣角微揚,應道:“大小姐說笑了。”
宋時月看在他上午幫自己處理手傷的份上,淡聲說道:“我們吃了一半,溫熙接到朋友的電話,所以離開了,大約明天下午,千澈便會把她送回宋宅了。”
管家點點頭後,視線放在宋時月手腕上:“手沒事了吧?”
宋時月點點頭,再不看管家一眼,直接牽着小九上了樓。
這一夜,宋時月同樣是在忐忑中度過。
第二天,宋遠槐便從醫院回來了,他回來吃午飯,恰好宋時月帶着小九,正準備去飯廳。
看了眼宋時月,宋遠槐走到飯廳,坐到他以往坐的位置,說道:“坐吧。”
宋時月沒有應聲,把小九抱了坐在椅子上,先是給小九盛了碗湯,再遞給他一把勺子。
宋遠槐看着宋時月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不由得想起還在醫院病牀上躺着的溫媚,她也是懷了孩子的人!
輕咳了一聲,宋遠槐拿起筷子,問道:“你就不想問問我你溫姨的情況嗎?”
宋時月拿筷子的動作頓了一下,淡淡的說道:“管家說,溫姨是心臟病復發,已經搶救過來了,腹中的胎兒也沒事。”
宋遠槐點了一下頭,這才問道:“溫熙今天又沒有下來吃飯?”
宋時月擡頭看着宋遠槐:“溫熙去見朋友,大約下午就回來了。”
宋遠槐喝了口粥,忽然說道:“既然溫熙沒在家,今天你便不用去上班了,公司那邊有我,你去醫院照顧你溫姨,正好你生過孩子,知道怎麼照顧孕婦。”
“我今天沒空。”宋時月慢悠悠的拿起湯勺,喝了口湯,說道:“我也有一個多月沒去過公司了,再怎麼說,我都是宋氏的董事長,如果不去公司,董事會對我有意見怎麼辦?”
宋遠槐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知道,宋時月是擺明了不想去照顧溫媚。
想了一下,宋遠槐繼續道:“時月,公司現在還沒人知道你回來了,所以,也不缺你這麼一天。”
“哐!”
宋時月把湯勺放回碗裡,目光如炬的看着宋遠槐:“爲什麼非要讓我去做不該我做的事情?爸爸難道就不擔心我回頭又把溫姨氣得心臟病復發嗎?或者說,宋家這麼多傭人,照顧人的事做得比我都還不如?那麼,爸爸花那麼多錢養着他們,又有什麼意義?”
“宋時月!”宋遠槐也把勺子扔到餐桌上,臉色陰沉不已:“你怎麼就看不出來爸爸的用心良苦?從你踏入這個家門開始,我就想方設法想讓你跟媚兒和平相處,你非但不領情,還一次次破壞家裡的和/諧,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你去照顧一下媚兒,向她低個頭行嗎?她可是因爲你才舊病復發的!”
宋時月冷眼看着宋遠槐,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問道:“想要我去向溫媚低頭也可以,那你告訴我,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她的死,是你害的、還是溫媚害的?”
“你……”宋遠槐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看着宋時月半天,最終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得把身體靠回椅子上,看着宋時月。
宋時月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宋遠槐,似要把他看穿。
宋遠槐重重的嘆了口氣,起身道:“時月,爸爸希望你記住,你媽媽已經去世十年了,讓她好好安息,別再提什麼是我或者你溫姨害死她的話!她是發生了意外,纔去世的!”
“既然你這麼說,這件事情,我會重新調查一次的。”宋時月面無表情的說道。
宋遠槐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得想辦法,儘快讓宋時月從眼前消失,否則,他真的是要被氣死算了!
努力維持着往日慈父的形象,宋遠槐起身,讓管家拿來外套穿上,吩咐司機開車,先去了公司。
宋時月看着宋遠槐的身影遠去,這才收回目光,低頭看向認真吃早飯的小九:“寶貝兒,剛纔嚇到你沒有?”
小九喝了口湯,搖頭道:“這樣的事,就嚇到我的話,那我也太不中用了。”
宋時月滿臉黑線,伸手在小九頭頂/摸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寶貝,吃飯,吃完飯媽媽帶你去一趟公司。”
吃過早飯,宋時月帶了小九,去公司簡單的待了一上午,下去的時候,便去市場上查看情況,瞭解一下宋氏旗下的各產業。
忙到晚上的時候,她纔回到宋家。
抱着小九走進客廳,宋時月就覺得客廳中瀰漫着一股異樣的氣氛。
沒走幾步,她擡頭一看,就見客廳裡坐了好幾個人。
有宋遠槐、宋溫熙和江千澈。
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宋時月把小九放下來,牽着他走到沙發上坐下。
“回來了?”宋遠槐皺着眉頭,朝宋時月投來陰沉的目光。
“嗯,剛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畢。”宋時月點點頭,淡淡的看了眼宋遠槐。
宋遠槐眸光閃爍,看了宋時月片刻後,忽然出聲道:“你告訴我,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天晚上?
宋時月擡頭看向宋溫熙和江千澈,最後,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宋溫熙的脖頸上。
宋溫熙原本白嫩的脖頸,此時佈滿了紅色、紫色的吻/痕,放眼看去,十分清晰。
宋時月的臉色漸變,沒想到,江千澈真的對她……
其實,從江千澈把宋溫熙帶走那一刻,她的心裡便有了答案。
也不知道,她這一次的自私,對溫熙和千澈是好是壞……
宋遠槐等不到宋時月的回答,猛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第一次當着外人的面吼道:“溫熙是你的妹妹,你明知道兩天後她就要跟慕沉晞舉行訂婚禮了!你是誠心要破壞這一場聯姻嗎?”
宋時月面無表情的看着宋遠槐,冷笑道:“爸,你明知道溫熙喜歡千澈,卻還是一個勁的逼迫她跟慕沉晞在一起,你有問過溫熙的意見、有問過慕沉晞的意見嗎?”
宋遠槐勾着脣,眼底卻透着瘮人的冷意:“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就此住手!別以爲你曾經嫁過慕沉晞,你就可以左右這件事的發展。另外,當初你帶走小九的條件,你還記得吧?”
“爸!昨晚的事情不關姐姐的事!”
宋溫熙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猛然的站起身來,手重重的拍在茶几上,搖搖欲墜的模樣,身形有些不穩。
一直沉默在一邊、如同沒有存在感的江千澈這才失魂落魄的站起來,緩緩對宋遠槐說道:“伯父,昨晚……是我對不起溫熙,請你別把她嫁給慕沉晞了,我要娶她!”
“你給我住口!”宋遠槐怒視着江千澈:“別以爲江家跟宋家關係好,你便可以站出來欺負我的女兒!你玷污了我的女兒,破壞了宋家跟慕家的關係,事情傳到你爸爸那裡,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承擔的!”
宋時月冷眼看着宋遠槐,勾起一抹冰涼的笑意,揚起下巴道:“爸,這些年來,你的本事就是威脅人嗎?不如,你先消消氣,我告訴你個消息好不好?”
宋遠槐的目光落在宋時月臉上,心裡升騰起一股不好的感覺來。
宋時月滿意的看着宋遠槐,一字一句的說道:“爸,我懷了慕沉晞的孩子。你,即將又添一個孫子或者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