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梵沉默了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點點頭,道:“嗯,你也早些休息。”說罷去了隔壁的房間。
關上房門,潼潼回到房間裡一下撲倒在牀上,抱住被子連續滾了兩圈,忍不住大叫,“啊!夙夙大木頭!大木頭!笨死啦!”
剛剛坐下準備靜心調息的夙梵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身形一頓,本就浮躁的內心瞬間變得更加不平靜。
他從懷中摸出一塊玉蝶牌,上面刻着有先師某某的字樣。
“師傅,弟子的清心訣似已被破。”夙梵對着玉蝶牌道:“弟子心神混亂,竟無法靜心調息。”
他的師傅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自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夙梵盯着玉蝶騙看了一會兒,才又將它收起來。
隔壁的房間已經沒了聲音,不知道潼潼是不是已經睡了。
夙梵攤開手掌看自己的掌紋,三煞孤星之體,乃是他的命運。即便是師傅那般得道之人,最後都因他而死。
他的命體不可破,此生註定只能是一個人。
此次玄學大會或許能幫她找到完全遮蔽陰氣的靈寶,到時候便把她送回去吧。
這麼想着,夙梵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少女嚴肅又認真的目光。
她認真的告訴他,她會陪着他一輩子。
他的一輩子?
夙梵搖搖頭,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開始靜心調息。
第二天一早,兩人退了房間,在外面吃了早飯之後,繼續南行。
這隻孕婦邪祟只是意外,他們的目的還要在更南方一點。
坐了一天的車,兩人到達目的地,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的彆扭,在車上兩人都沒有怎麼說話。
潼潼還是笑嘻嘻的,但夙梵疏遠她的態度似乎很堅定。
下了車,潼潼問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的夙梵,道:“夙夙,我們還是先照顧酒店住下,然後再去找邪祟嗎?”
“嗯。”夙梵點頭,“到了酒店你可以先休息。”
坐了一天的車當然不舒服,潼潼沒有反對,兩人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酒店,開了兩個房間,潼潼洗漱了一番休息。
夙梵在房間裡聽到隔壁的房間沒了響動,便起身出了房間。
他隱去了身形,先進了潼潼的房間。
她躺在牀上,嬌小的身子蜷縮在被子裡,眼角還有一些淚痕。
夙梵看着,心臟莫名的抽搐了一下。
她面對他的時候還笑嘻嘻的,原來竟是一個人躲起來哭過了。
他現在隱去了身形,也不怕被發現。
夙梵伸出手輕輕替她抹去眼角的淚痕,潼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夢中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往他的身邊挪了挪。
“夙夙……”潼潼咕噥了一句,眉心漸漸皺了起來,似乎睡的並不安穩。
“夢魘了嗎?”夙梵的手指點上她的眉心,輕輕的揉了揉,原本蹙在一起的眉心終於緩緩展開。
看着她逐漸變得恬淡的睡眼,夙梵轉不開目光,第一次有了逆天改命的想法。
他在牀邊守了潼潼一會兒,見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她依舊睡的很熟。
想了想,夙梵沒有叫醒她,自己獨自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