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梵坐起來,沉默的看向彎腰在水中捉魚的少女。
她剛纔似乎有些難過了,爲什麼呢?
夙梵的人生之中除了驅除邪祟,還是驅除邪祟,並不懂的什麼人情世故,他能察覺到潼潼的心情變化,也知道她似乎不高興了,但卻不明白她忽然不高興的原因。
“你生氣了嗎?”夙梵問道。
潼潼的身形一僵,半響回頭嘻嘻一笑,道:“我沒有生氣呀,夙夙,今天的魚兒好像變得很聰明瞭,我抓不住它們,你來幫忙好不好啊?”
潼潼迅速遮掩了自己的失落,笑彎一雙大大的眼睛。
夙梵見她不肯說,只當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不便於他說,便不再繼續追問,點點頭站起來,道:“好。”
他穿着寬袖長袍,此時從水中站起來,也不管長袍滴水,走到潼潼身邊。
潼潼指着水裡遊過的魚兒,道:“夙夙,就是抓它。”
“這樣嗎?”夙夙躬身,很輕鬆的就抓住靈活的魚兒,轉頭問她。
“夙夙,你好厲害呀!它們在水裡可機靈了,要抓住它們可不容易,但是你一下子就抓住了呀,好厲害。”潼潼接過三指大的魚兒,笑眯眯道。
“沒什麼。”夙梵發現這樣能讓潼潼的心情好轉很多,於是又彎腰抓了一條魚遞給她。
“我們兩人吃,兩條魚就夠啦。”潼潼道:“夙夙,我們到岸邊生活烤魚吧,順便也把身上的衣服烤乾,免得穿了溼衣服感冒。”
“嗯。”夙梵點頭,跟着她一起上岸。
潼潼顯然經常到這邊來烤魚吃,竈臺柴火還有調料那些準備的應有盡有,而且她烤魚的手法非常嫺熟,兩下就搞定了。
生起火,潼潼先脫掉自己身上的長裙,穿了吊帶和安全褲坐在一邊,將長裙用樹枝撐起來立在火邊,道:“夙夙,你也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我幫你烤乾啊。”
“我不用。”夙梵從來不感冒,而且以往在山中行走衣服溼掉很常見。
“不行,穿了溼衣服以後會得風溼,骨頭要疼的。”潼潼走上前,笑眯眯道:“夙夙,你要是不自己脫,我就幫你脫了哦。”
夙梵清冷的神情之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不自然,道:“我自己來。”
“這就對了嘛。”潼潼點點頭。
夙梵站起來脫掉自己的外袍遞給她,身上只留了一間白色的裡衣。
潼潼拿過去,一摸這外袍就知道質量非常好,說不定是真的絲綢的。
她一邊將寬大的長袍掛起來,一邊問道:“夙夙,你一直都穿這樣的衣服嗎?”
“嗯。以前便是,如今習慣了。”夙梵點頭,淡淡的解釋道:“我試過你們現在的衣服,不甚習慣。”
“也是,現在的那些男款衣服沒有你這樣的長袍好看。”潼潼掛好衣服,走到他旁邊坐下,用手撐着下巴,偏頭問道:“夙夙,我師父他們都叫你祖師爺,你驅邪祟到底多久了啊?”
“不記得了。”夙梵想了一下,道:“我從記事開始便已經在做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