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辰彎脣看着門的白紙黑字忍不住勾起脣角,手指在門輕輕叩了兩下,“淺淺,我可以睡書房,但你先讓我進去洗個澡成嗎?”
“不行。”
但是,他已經用拿出鑰匙擰開鎖,推門進去了。
秦淺聽到動靜披頭散髮的從牀爬起來瞪着他,“出去。”
“這邊的別墅書房沒有浴室,借你的地方洗個澡而已,夫人不要那麼小氣。”
他說着已經邊脫衣服邊朝浴室走了進去。
秦淺坐在牀一直瞪着他脫光衣服關浴室的門,裡面傳出嘩嘩的水聲,才賭氣的將他的枕頭使勁兒扔到地。
回來了,進屋了,一句不跟她解釋進了浴室,還說什麼借她的地方洗澡而已。
這男人行爲做事都越來越詭異,更年期,絕對的更年期。
秦淺仰面躺在牀,聽着浴室裡的水聲,目光無焦距,內心很蛋疼。
大約二十分鐘後,秦淺躺在牀還沒有睡着,男人腳步聲從浴室裡出來,去了門口然後是門鎖被帶的咔嗒聲。
他果真去了書房。
然後第二天早秦淺發現那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又躺在了她的身旁,照樣手搭在她的腰,摟她在懷,睡的很香。
面對秦淺的質問,他給出的解釋是,夢遊了。
這次他沒有食言,早飯後便帶着秦淺去看了她的媽媽,結果自然跟第一次相同,成功的把秦淺矇住了。
員工們都放假了,他卻依然很忙,但每天都會提早回家陪秦淺和叮噹一起吃晚餐,雖然那娘倆從那晚他失約開始不怎麼待見他。
男人沒有主動要求回臥室睡,每天都會在主臥洗好澡照例去書房,但秦淺半夜裡會發現他那麼不聲不響的再爬回她的牀,躺在她身邊,第二天又醒的她早,若無其事的裝作回來拿衣服——雖然明明他的衣服大部分都在衣帽間。
明明是自己的老婆,卻每晚搞的像偷情一樣,秦淺覺得,他已經不是更年期的症狀,而是變態,心裡有些不正常了。
第三個晚在男人又輕手輕腳莫進來的時候秦淺直接擰開了燈,一張小臉冷冷望着他,“你不是睡書房嗎?還是你很迷戀這張牀我可以讓給你。”
雖然這張牀本來是他的。
冷先生被逮了個正着,也不尷尬,“把你吵醒了?”
他一邊說一邊很自然的了牀,語調很低,“很晚了,睡覺吧!”
秦淺怒視他這幅鳥淡的樣子,動了脾氣,“冷浩辰,你別表面裝的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跟我較勁,背地裡卻我行我素偷偷摸摸半夜爬牀,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如畫的眉目很沉靜,翩然若水煞是好看,眸光清潤的看着她,“不讓我回臥室我不跟你對抗,我等你睡着了睡在你身邊,在你醒來之前走了,我又沒對你做什麼,你生這麼大的氣幹什麼?”
“……”
頓了一秒,他低啞的嗓音低沉了好幾度,一動不動的望着她,“爲什麼突然那麼討厭我?”
那天問她的問題,她當時被粥嗆着了,一直還沒有回答。
秦淺揪着細眉反駁,“沒對我做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每天晚都是抱着我睡覺的!”
男人眉目淡淡,薄脣彎起似笑非笑,“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