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人?”
冷浩辰環視了一下車內室,然後將那張連冷笑都能迷死人的俊臉湊近她,低沉的聲線似笑非笑,
“喊誰?方浩嗎?你喊一聲試試,看他敢不敢答應?”
男人說完用舌尖迅速舔了一下她的耳珠,清冽的氣息,熟悉的味道,秦淺瞬間像被電到了一樣,半邊身子都癱了。
她努力控制着那席捲而來的眩暈,又羞又怒揚起小粉拳胡亂的打在男人身,想掙扎,又不敢動作太大,不掙扎,又不甘心被他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欺負……還都當着別人的面。
可是她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奈何不了冷浩辰,好像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享受,眼見着他漂亮的嘴脣那樣一點點壓了下來,秦淺擡手朝他的手臂狠狠的掐了一把。
冷浩辰的身體一頓,鼻息間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他微微蹙眉,
“你要是想讓我的傷口裂開,繼續打。”
秦淺心裡一驚,揚起的小手頓時僵在半空,她忘了他左臂還帶着傷。
一時間不敢再動作,只瞪着一雙漆黑大眼委委屈屈又氣憤的看着他,受傷了還不安份,還欺負她,這個可惡的男人。
冷浩辰擡手抓着她的手腕,慢慢放在自己的脖頸,揚着脣角柔聲命令她,
“聽話,把眼睛閉。”
他溫柔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像帶着某種魔力,魅惑人心。
逃脫不了,只能承受,秦淺順從的慢慢閉眼,放開心底的矛盾掙扎,任由自己在他的溫柔裡沉淪。
原來,要放棄那段感情,要放棄這個男人,最大的阻礙,不是媽媽,不是他的糾纏,而是她自己的心。
可是當她慷慨義般的軟在他懷裡的時候,只感覺嘴脣被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身前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
她睜開眼,看向那個已經放開她正襟危坐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這樣放過了她?
冷浩辰看着她傻傻愣怔的樣子,忍着笑表情做不解狀,
“淺淺,你那什麼表情,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失望,難道是剛剛沒能讓你盡興?要不……咱們繼續?”
男人說着又要傾身,秦淺一個激靈坐直身體,咬牙切實的喊道:
“方浩,停車。”
特麼的這男人原來在耍她!
音樂聲被調小,醇厚粗狂的男低音從前座傳過來,
“對不起夫人,高速公路不能隨便停車。”
“高速?”
秦淺忙側頭往車外看,果然已經不見了市區林立的高樓,熙攘的街道,只有空曠的原野,偶見幾棵樹快速的往後面倒去,再是跟在後面那長長一行黑色賓利。
她回頭看向旁邊的男人,
“來高速公路幹什麼?你要帶我到哪兒去?”
前方的男低音又幽幽傳過來,
“因爲這裡人少車也少。”
人少車也少?
秦淺眨巴眨巴大眼,不太能聽懂方浩的意思,直到看見冷浩辰臉的痞笑她才瞬間反應過來,惡狠狠的朝駕駛座的人瞪了一眼,然後將眼刀拋向一旁幸災樂禍的男人,
“真是樑不正下樑歪!”
雖然早知道方浩是他的鐵桿下屬,但是也沒想到那個剛正冷毅的保鏢隊長竟然也會狗腿到這種地步。
被殃及池魚的某個男人,漫不經心的瞥過她溫怒的小臉,脣邊帶笑的道:
“方浩,回去到財務多領一萬塊獎金。”
秦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