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垂頭哭泣的女人被頭頂冷冷的聲音嚇得驀地擡起頭,冷浩辰擡到半空的手臂突然落了下來,明顯的露出失望之色眼眸重新閉,怎麼是她?
“我……我只是擔心,想看看浩辰哥哥怎麼樣了?”
宋卿瑤對冷鼻子冷臉的男人抽泣着解釋
雖然當時被摔到休克,但是由於冷浩辰用身體護住了她,所以甦醒後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些輕度的磕傷。
所以她早趁護士不注意,溜出病房,來到了這裡。
雲慕天冷哼一聲,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宋小姐,你還是準備一下,去跟警察解釋吧!趁我還能控制住沒對你動手,立刻滾出去。”
這時洗簌完畢的霍南城也從洗手間裡走了過來,對一臉青黑的雲慕天道:
“怎麼了這是,大清早的跟吃了槍藥似的。”
雲慕天抿脣看了看他,
“霍醫生,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害浩哥嗎?怎麼能隨隨便便放人進來?”
他說完俯身看向冷浩辰,
“浩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霍南城,“……”
人有三急,總不能不讓他廁所吧。
冷浩辰臉的表情很淡,彷彿什麼感覺也沒有,男人對痛感的壓抑和剋制力極強,身體再重的病痛,都不會讓他皺一下矜傲眉頭。
那雙特別深邃的雙眼皮因爲病況輕度浮腫,倒是沒了痕跡。
他再次睜開眼睛,腦子裡費了些時間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視線逐漸清明,他看到了兩張放大的臉,都是男人的,一張儒雅,一張俊朗。
淡漠的掃了眼,視線艱難的旋轉,尋找。
而後,緊抿薄脣的那張瘦削俊臉,表情一點一點冷沉寂靜下來。
朝陽金色的光芒灑在病房的牆,不用看時間也知道是早。
那是說,他躺在這裡已經將近二十四小時。
昨天在電話裡跟她說馬回去,可是人卻躺到了這裡,她是不知道,還是沒有來?
霍南城看了看病牀方的各種儀器,朝表情目空的男人伸手一指,話卻是衝着雲霄說的,
“你瞧他這副閻王臉,擺給誰看?秦淺不在特麼當咱們是透明的?自己沒事跑去犯賤救姓宋的女人,搞的自己在這兒躺死不說,還連累我們跟你這遭罪,還連個好臉色都不給?哎呦我這暴脾氣,老子要拔他呼吸罩雲霄說什麼也不要攔着我。”
雲慕天也少有的肅着一張儒雅的俊臉,
“不攔你,剛剛秦姐在門口看浩哥摸姓宋的頭髮的時候,轉身跑了你不也沒攔着嗎?”
秦姐聽說浩哥出事,整個人嚇得差點魂飛魄散了,在醫院守了一天零半宿,飯都沒吃一口,結果浩哥一醒來去摸別的女人,他替秦姐抱不平。
霍南城,“……”
病牀病弱蒼白的男人呼吸罩裡異常艱難的發出嘶啞的聲音,
“南城,淺淺她剛纔看到了?你沒攔住她?”
霍南城,“……”
他不過發了兩句牢騷而已,怎麼被雲霄這小子給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