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別過頭看了眼身側安然入夢的常卿,扁扁嘴有點捨不得離開暖哄哄的被窩。
她稍稍帶了些小脾氣,道:“天寒地凍,深更半夜,又折騰什麼?”
女人會發小脾氣,季流年一點也不覺得半分意外。
他微微傾着身子脣息貼在她的耳際,沙啞的笑道:“嗯,聖誕節,不想要個聖誕禮物,嗯?”
安七月耳窩被男人涼涼的脣瓣噌的癢癢的,麻麻的。
她微微不適的將腦袋躲開一些,卻被男人忽然捧住小臉,吻住。
安七月頓時傻住,她連大力喘息的動作都不敢過分。
她身側是少女瑩淺的呼吸聲,她的腰是少女一雙白嫩的小手,其實安七月是有幾分惱意的。
男人不分場合的對她做這種臉紅心跳的事,實在是少兒不宜,萬一驚醒了身側的常卿,她除了難堪和尷尬,並不會覺得有半點甜蜜!
季流年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寥寥草草興致寡味的吻了一會兒,便鬆開她。
但他的脣還是貼着她的,不曾撤離。
他聞着她脖頸處的罄香,暗啞不明的笑了笑,道:“乖,不想讓我把你吻高—潮了,麻溜的穿起來!”
安七月無語的翻翻白眼,她暗罵一聲臭流氓,這纔不情不願的從被窩裡滑出。
房間是開了暖氣的,但安七月突然鑽出來,還是覺得冷意潺潺。
季流年自覺地從衣架將女人的衣服取過來,然後配合的給她穿。
老實說,大半夜的把她從被窩裡挖出來,他心裡是不太願意的,畢竟他這麼一個愛的女人,她睡的好好的,到底在被窩裡是舒服的,外邊零下十幾度,拉她起來實在是有些過分。
安七月磨磨蹭蹭的收拾了一會,又彎腰將常卿的被子掖好,這纔不情不願的跟着男人離開。
在酒店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等一出酒店的大堂口,刺骨的寒像是貼着肌膚刮過,似魔鬼的冰爪子鑽入人的骨髓,真特麼的冷。
安七月不禁打了噴嚏,寒意顫顫十分不滿的道:“我討厭帝都,這個城市除了萬盞燈火,繁榮勝景,沒有半點人氣味兒。冬天冷的要死,夏天炙熱難耐,春天細雨紛紛,除了秋天極爲短暫的那麼幾天還算不錯,這個城市實在是差的可憐!”
季流年不置可否,他微微挑着眉梢,長臂一伸將女人勾在懷裡,緊緊的包裹住。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嗯,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城市?”
安七月粉脣打着冷顫,似是而非的笑了笑:“一年四季溫暖如春的,最好像宛城但又不似宛城,宛城沒有海。我喜歡聽風吹過海面的聲音,會讓人心馳神往,很舒服!”
季流年鳳眸清蕭的凝着,擁她坐到車裡去車,常懷發動車子引擎向目的地出發。
安七月靠在男人的懷裡,車裡的暖氣供應的很足,她冰冰涼的小手跟着也暖和了一些。
可能是白天回在水一方睡多了,她精神很好,半點睏意也沒有。
安七月微側過臉去,仰着脖子看着男人俊逸不凡的下巴,低低的笑了笑,道:“你倒是捨得將我從被窩裡挖起來,我哥將你留下,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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